张诚纵马急奔而上,几支轻箭远远的朝他射来,更是连躲都不躲,这或许就是实力碾压。 一身精良的盔甲,几支轻箭即使射在他的身上,也一样是毫发无伤,他左手松开了战马的缰绳,自腰间抽出一杆手铳。 陈德这时也是双腿控制着胯下战马,他腾出双手张弓搭箭,很快就瞄上了前面的一名马贼,但他没有立刻就射出这支箭矢。 并不是距离不够,只是战马奔腾纵跃之时,身体不稳,他感觉把握不大便想着再瞄的准一些,毕竟这帝一箭是最为关键,影响着他此后的心情。 “嘭!” 张诚才听到弓弦弹动的声音,接着就是“嗖”的一声,一道寒芒从张诚的边划过,直直射向一名正在策马奔逃的马贼的后背。 “陈德,杀几个贼人啦!” ………… 开封城内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们纷纷奔走相告,成群结队的走上大街小巷,四面城楼上虽还有一些军民,但也都是满脸笑容的巡逻着,紧张的气氛瞬间就荡然无存。 许多官员也都下了城楼,组织军民打开被彻底封死的那四座城门,同时,开封北门已是洞开,左布政使梁炳正坐着大轿出城抚慰来援的各路官军。 唯有河南巡按高名衡与守道苏壮仍站立在开封城墙西南角楼之上,遥望着远处的战事,苏壮更是心中不无担忧的对高名衡说道:“高大人,您是不是派出得力人员将那宣镇张诚召回,莫要着了贼寇的诱敌奸计。” “哼!” 高明衡口中怒哼一声,扭头看向一旁的苏壮,见他低眉顺目之态,心中怒意更炽,没好气的沉声说道:“苏守道已有出城乞援之功,今闯贼退却,还不速速组织城中百姓,行劳军之事,更待何时!”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北门城楼行去。 一名曹姓中年幕僚陪在他身边轻声问道:“苏壮能主动请缨,出城去求援,总是有功,大人何以如此待他?” 高明衡稍稍放缓脚步,也轻声对那曹姓幕僚说道:“那张诚挟勤王功,又正得圣上恩宠之时,素来跋扈,人所尽知。 如今,其刚刚击退闯贼,心更高,气正傲,才会如此追贼浪战。苏壮却诱我命人去唤他回军,意在使命碰壁,便可更增他乞援之功,若说无他心,谁人会信!” 曹姓幕僚虽在心中以为苏壮未必有此居心,但面上却不敢说,只能喏喏道:“居心叵测,真是居心叵测!” ………… 开封城外的西南方向上,四散着的闯贼骑兵们狼奔豕突,他们根本就不去分辨方向,哪里冲来的官军少他们便向哪里去。 闯贼马队中的许多骑兵本来就是想抱着大树好乘凉,才来投奔;而闯王李自成之所以收留他们,一是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和声势,二则是做出招贤纳士的样子给其他各处大小贼寇看的。 他们其实就是互相利用的状态,现在见闯王在开封城下失了势,如今自己更是被凶猛的官军精骑围截,心慌之下自然是逃命最重要。 偶有一些安插在他们中间充作哨头的闯王老八队弟兄,甚至都被急于逃命的马贼们趁乱格杀当场,整个都乱了套。 谢君友虽大声呼喊着,但场面已经完全失控,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谢君友,此刻,除非是闯王亲至,又或者总哨刘宗敏到来,或许还能有一些作用。 否则,即使如刘芳亮、刘体纯等如此出了名的老贼将都无法再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啦! 一名哨头在他旁边颤声道:“谢爷,官军来得太急,这场面怕是虎不住啦,要不咱先冲出去,给总爷报个信呗!” 谢君友脸色一片惨白,他此刻的心里还想着自己在天色大明之前,刚刚丢失了马队营垒,总哨刘爷还未曾怪罪,现如今若再折损掉眼前这八百马队,将以何面目去见闯王和刘总爷啊! 另一名略有些瘦小的哨头见谢君友面色迟疑,急忙策马近前再次轻声提醒道:“谢爷,现在就往出冲,或许还能带回去一二百人马给闯王,要是再不决断,怕是连咱老哥几个都跑不掉啦!” 他的这番话真的是提醒了谢君友,其实他也不是不想马上就冲出去,但是他心里也需要有一个冲出去的理由。 毕竟这逃兵可不是说当就能当的,那也是有些技巧在里面,就好比现在这样,谢君友一心力战官军,死不退让,但官军实在是人多势众,他也有心无力。 因此,在众哨头的苦劝之下,为了给闯王再留些马队的种子,这才率队拼力死战杀出重围,好再为闯王效力。 他见时机已到,忙大喝道:“杀出去,先向西去,再奔南便去寻总爷!” 其实,早在居于中间的陈大宽领麾下步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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