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西石门山道的明军,被礌石、碎石砸得七零八落,纷纷惊慌奔逃。 石墙后正白旗甲喇章京伊尔扎哈哈大笑,他得意万分的说道:“这些尼堪,真是不堪一击!” “轰!” 就在伊尔扎望着溃逃的明军,满脸不可一世神情的时候,一枚铁炮子自西面山岭上飞射而来,正击打在石墙顶部,巨大的冲力竟直接将一个大石块击得粉碎。 扬起的石粉中,那枚铁炮子也再次激飞,角度好巧不巧的正朝着正白旗甲喇章京伊尔扎飞去。 不愧是久经沙场搏战的战士,伊尔扎身手也是异常敏捷,他才看到石墙上扬起的粉尘,便下意识的纵身向后腾跃开去。 同时手里盾牌也习惯性的举起,护住面门,那枚铁炮子刚好擦着他盾牌的边缘划过,斜斜的又向一旁汉军贰鞑子们疾飞而去。 虽然不是正面直击在伊尔扎的盾牌上,但强大的力道也使他失去了平衡,仰身栽倒地上,他顺势向旁一滚,再以盾牌撑地腾身跃起。 “轰!轰……” 然此时,随着爆响不断,又有两颗铁炮子激飞而来,清军这处阵地上石块碎屑横飞,炮子形成的跳弹四处乱窜,驻守的汉军贰鞑子们也立时慌乱起来,他们到处奔逃,各寻角落躲避。 伊尔扎此刻已然站起,他持着盾牌短斧立在中间,脸色铁青,显然对于汉军们的表现,恼怒非常。 只见他举起右手的短斧怒喝:“没有的东西,快快还击,快快开炮……” 他这“炮”字才吐出口来,就见一个乌漆墨黑的东西,猛然飞掠而过,一柄短斧连着半截残肢就跌落在地上。 伊尔扎的神情也瞬间僵住,他一脸茫然的抬起头向上望去,只见自己残留的一小截右上臂仍突兀的举在那里,但前面手臂和短斧却已不知所踪。 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手臂竟已被明军射来的炮子打断,他先是“噗通”一声坐倒于地上,又猛然大喝狂叫着跳起身来。 伊尔扎满目通红,他不顾流血不止的右臂,单以左手擎着盾牌,大声怒吼疾呼,想要组织驻守的清军和汉军贰鞑子,发起反击。 “轰!” 一块被炮子激起的尖利碎石,不偏不倚正贯入那甲喇章京伊尔扎的口中,略粗些的尾部还留在口外,顺着嘴角不住滴落着鲜红的血滴,碎石那尖尖的头部已从他的脑后透出。 伊尔扎的眼中满是不甘的神情,才二十多岁的他就已是甲喇章京,以后还有大好前程等待着,自己还没享着福呢? 他自打十四岁起,就追随汗王征战四方,北战蒙古各部,南伐朝鲜不臣,入寇大明内地劫掠,什么样的战事没经历过? 没想到,今日却在这小小的西石门,身死魂灭,半生拼杀终是一场空! 他的眼角、口鼻纷纷溢出鲜红的血滴,尤其是那一双眼珠,瞪得都快要从眼睛中掉落出来,可见其是有多么的不甘心。 此刻,一众正白旗鞑子见到伊尔扎就这么死了,心中也是个个慌乱,好在清军的军规极严,他们并没有如明军那般,转身奔逃。 很快,两个还活着的牛录章京站了出来,暂时稳定了这里的局面。 而天佑军的甲喇章京何成功,这时也大声呼喝着将天佑军的贰鞑子们重新组织起来,他们趁着山岭上打炮的间歇,紧急抢修着阵地前的石墙。 ………… 蓟镇总兵白广恩,原以为西石门防守鞑贼并不多,可以轻而易举攻下。 却未曾料到,他们的抵抗会如此坚决,眼见前方战报不断传回,担任山道主攻任务的镇内各营损失颇重,隐隐已有怨言流传。 其实,西石门山道难攻,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里山岭陡峭,而山道又崎岖曲折,攻打的蓟镇各营又多是班军,本身的战斗力就与营兵不可比。 虽然他们沿着山道,也可推行战车在前掩护,然山道宽窄不一,且弯弯曲曲的行进十分不易,一旦有战车被清军火炮击毁,便会成为阻路的障碍,还要费力清除。 而清兵又预先修筑了许多工事,有浅沟、石墙,甚至还借助两侧山石修砌起一些小型藏兵洞,即使有一些火箭车助阵,却也是作用不大。 唯有军士们抬着前行的虎蹲炮和臼炮,还能对清兵们造成一些威胁,但也因山道曲折狭窄而打了折扣,未能发挥出真正的作用。 这都怪蓟镇的炮手们平日操练不勤,他们抬来的火炮能打响已是不错,就别再指望发射速度和精准度啦! 但是,他寄托厚望的两侧夺取山岭偏军,在督标营炮手的助力下,却是进展不错,可山岭崎岖陡峭,他们也只能在岭上打
“彩色星空”最新网址:http://mofunsky.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