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镊子,其用途是“用以枷捏余皮顽腐,以得刀割之便也。”和“……捏溃疮之腐肉,取之,去之,不可伤好肉,伤则血流。” 此外,还有几把大小不同的剪子,其形状大体上与家用普通剪子相仿,仅在其尖端有方头和尖头区别。 这些古代手术器具的旁边,还有桑白皮线、银丝等物,以及麻油与烈酒诸物,其中两盆沸水中有一盆已经被染成黑红颜色。 施建能为张诚一一介绍完诸多器具后,又对他说道:“可有一难,便是林将军腹部伤口十分杂乱,不易缝合,小人虽勉力为之,但最终能否保得性命,实则还是要看林将军自己的造化。” 张诚闻听后,心中不由“咯噔”一下,他目光冷峻地看向施建能,对他说道:“务必尽心尽力为之,留专人守候林芳平,不可稍有疏忽,若能保得他性命,本帅重赏医疗局。” “请大帅放心,小人绝不敢疏忽,定必全心守护林将军。” 张诚接着又看了一会昏迷中的林芳平,眼中满是关切,对于林芳平他可是万分不舍,这倒并不全是因为林芳平陪他的时间最久。 主要还是当年在巨鹿之时,张诚叔父的中军亲将林志义对他有托孤之言,正是有了林志义这样的人在后面拼死与奴贼作战,张诚等人才能突围而走。 所以,现在看到林芳平这个样子,他在心中觉得自己有愧林志义的托孤之言,这才是他要医官施建能全力救治林芳平的主因,也是他当时毅然决然地派人往镇城救出林芳青的源动力。 张诚接着又逐个医帐看望伤兵,亲自询问各人的伤情,并鼓励他们不要灰心,待伤势痊愈后,如因伤不能归队的将士,他也会妥为安置,绝不会弃大家于不顾。 最后,施医官更亲自将张诚送出医疗局营地,临了还在向张诚抱怨着医疗局人手不足的困境,其实张诚也已看出来了,他当即便允诺施建能,许他自行拣选和招募人员,将医疗局从现有规模再扩大一倍。 当晚张诚并无困意,他在土城内巡视了一遍后,便领着张成芳来到了西门的土墙之上,望着土城内外的灯火,久久不愿离去。 “父帅,您说明日奴贼会否与我决战,夺回土城,重新围死锦州城。” 面对张成芳突然之间的问询,张诚却笑着反问道:“成芳,若你是多尔衮,当如何?” 张成芳略加思索,便即回道:“若孩儿是多尔衮,绝不会拼死来夺回这处土城,毕竟此刻攻守易势,我师又炮众铳多,一旦强攻硬打,必然损兵折将,而土城却未必能够夺回。” 张诚闻言不由得笑了,他十分和蔼地对张成芳说道:“成芳吾儿长大啦!” 张成芳闻言一喜,忙道:“父帅,也以为成芳猜对了么?” 张诚并不直接回答,他抬眼望着天空中的繁星,道:“明日,当平安无事。” ………… 九月二十六日,天晴,艳阳高挂,万里无云。 正如张成芳所猜测的那般,奴贼只是不断调兵遣将,一股股鞑子奔来又驰去,看那样子似乎在聚集兵马。 哨骑回报,言许多鞑子包衣正不断砍伐树木,似在打制盾车之类的器具,但因虏骑众多,遮蔽了锦西那一大片战场,各营哨骑均无法突破,所以具体情形并不详知。 不止是清军在调派兵马,重新布防,就是明军各处也是大军频繁调动,宣大军向锦州城西佯动,掩护吴三桂、曹变蛟所部移营北上。 而王廷臣也向北收缩,紧靠女儿河北岸不远处安营扎寨,连督标营都在陈仲才的指挥下向东收缩防线,以便于同王廷臣互相策应。 就连锦州城中的祖大寿都派出自家兄弟祖大弼,领着近千精骑在西门附近游动,以牵制清军使其不敢妄动。 同时,因明清双方如今交战区域已经稳定在女儿河、小凌河北岸地方,所以松山、黄土岭、小凌河口各处驻守的明军,也纷纷抽调主力向北开拔。 不过后方高桥、杏山、五道岭、长岭山等各处守军,却并未有所更易,毕竟如今清军正面战事不利之时,更要防其狗急跳墙,再次出奇兵偷袭后方粮道。 对于清军今天的反应,张诚与洪承畴等并不觉得意外,与之相反,如果清军真的大举来犯,猛攻狠打,欲图再次围死锦州城,那才是意料之外。 毕竟,多尔衮可是打了老仗的一代名将,并非是无知且有意气用事的傻瓜,若真是那样,奴酋黄台吉有如何敢于放心将锦州战事的指挥权,交予在他的手中? 清军虽未发起大规模的攻击,但其派出的哨骑捉生军数量却明显增多,双方之间的旷野中,尽是小股的披甲精骑。 他奔来驰往不断互相试探,其间自然是互相以骑射交锋,明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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