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渴一样,秦满江的肚子立刻就叫了一声。 他立刻和刚才的回答一样,再次说道: “下到井底我去找吃的!” 他的行为很像是习惯画饼的渣男,但现在除了这种拖延时间的办法外,他也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难道还能变出吃的喝的给它? 然而这一次,他没能拖延多久。 “噗通——” 他到了井底了。 石壁上的苔藓发出幽绿的光芒,照得秦满江心底直打鼓。 背上的女鬼还在,但一个字也没说了。 秦满江背着它,倒是并不觉得累,只是……有些恐怖。 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井口,黑乎乎的一片,根本看不到夜空,也看不到跟在他后面的林烟清林小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这井底比他想象种要大得多! 一排石子小路在幽绿的苔藓铺陈之下,延伸向黑暗里。 秦满江看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不知道背上这只厉鬼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他先下来的人呢? 自己后面的人呢? 为什么现在只有我一个了…… 正在这时,漆黑的井底深处,突然亮起了白色的灯光。 两个花花绿绿的,纸人扎成的童男童女,一人手提着一个白色的纸灯笼,僵硬地走了出来: “贵客上门……” “贵客上门……” 两个纸人声音阴恻恻的,脸上虽然画出了笑容,但却没有任何笑意,它们这声音,倒是像极了戏楼前迎宾接待的小厮。 它们提着灯的手一举,照亮了小石子路。 这是要我顺着这条路往前走的意思吗? 秦满江已经完全弄不明白这个怪谈游戏到底想做什么了,一只鬼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杀人,需要这么多弯弯绕绕? 这完全超出了秦满江对怪谈游戏中厉鬼的理解。 这根本不像是纯粹恶意的鬼,它有了自己的思想,它的确是想杀人的,但它杀人的方式……似乎拥有了仪式感。 白色的砾石曲折通向深处,秦满江刚踩上去,忽然问道:“请问,这里有吃的喝的吗?我有个朋友饿了。” 脚下白雾弥漫,一缕缕寒意在秦满江发出声音后凝结不动,隐隐中,他听见了细碎的诡异声音,彷佛是许多人在抽泣。 这抽泣的声音在井底这压抑的环境内格外阴森。 但……秦满江忽然觉得背后一轻,浸入骨髓的寒意陡然消失。 环在脖子前面的手臂也消失了。 它走了?! 就在厉鬼离开的刹那,秦满江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一拍。 他冷汗直冒! 谁?! 扭头看去,一张绝美的面孔和他只有半米之隔。 是林烟清? “刚才不见你,突然就看见你了……”她看着秦满江,上满妆的脸格外艳丽,却也格外诡异,“小七,你很热吗?” 秦满江立刻摇了摇头:“不热,只是有些累。” 林烟清莞尔一笑,打量了他一眼,说:“跟我来吧。” 说罢,她抬步便走,看这熟稔的姿态,这女人不像是第一次下到这井底来了。 秦满江在两个迎宾纸人的“注视”下,赶紧追了上去。 这井底的空间,除了脚下的小石子路外,四壁都长满了厚厚的苔藓,冰凉的水滴从上面的石缝渗落,滴在地上,轻微有些回声。 “小七,你了解戏吗?” 走在前面的林烟清忽然问道。 秦满江果断摇头,然而还没等他说话,就听林烟清继续说道: “想来,你是了解的……” 她轻飘飘地转回头,看着秦满江:“你不是正在扮演……小七吗?” 秦满江悚然一惊,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女人……到底是谁?! ———— 井口之上。 聂云真已经下了井,只剩下阳和最后几个戏班人员还在上面。 从刚才几十个人到现在只剩下几个人,但周围的纸人还是围了那么多,已经越来越让人紧张了。 剩下的几个戏班人员谁都不愿意最后一个走。 这时候还是阳说了一句:“我最后下去。” 其他人巴不得有人走在后面,闻言赶紧点头,一个个迫不及待地就要往井下钻。 阳看着他们的行为,忽然觉得有些讽刺。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之前还一个个磨磨蹭蹭,谁都不愿意先下去,可当人都走得差不多后,又立刻变成谁都不愿意落后了。 说到底,这也是一种很典型的从众心理。 群体的影响和压力,足以令大多数人放弃自己的意见,甚至违背自己的观点,来让自己的言论、行为保持与群体一致。 阳缓缓走向井口,低头看向井口深不见底的黑暗。 那个投井自杀的戏子,为什么会报复整个戏班的人? 其实原因一点也不难猜,从这些人的行为和态度就能推测出个大概。 也许,和下井一样,他们进行了一场群体从众的狂欢。 等等…… 阳心底一动,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从眼下的情况来看,这只鬼要报复的,是整个戏班,也就是说,它要杀至少三四十个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杀人的规律,难道是! 虽然永久道具不在,但脑子还在,更重要的是,这副身体虽然没有自己的本体强健,但也还算能用,没让阳产生太多的不习惯。 他抓紧绳子,也进了井底。 现在,需要弄清楚的问题还有一个。 为什么只有我们四个人来到了这个世界,其余人呢? 是没过来? 还是……提前一步到了? 阳想着各种存在的可能,其中最坏的一种可能,无疑是…… 其他人和他们不是一个立场。 万一这次终极游戏是分了派系的,他们四人属于【南枝坊】一派。 其余七人属于【投井戏子】一派,那几乎必然会有一方团灭。 甚至是全灭。 毕竟,就算和鬼是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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