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 吴毅对于没能省下十块钱有多么心痛,今天就对我有多么感激。 自从见到张松以及其他同事这副急剧衰老的鬼样子后,吴毅就把我奉为天人。 如果不是我昨天及时发现那个理发店老板的古怪之处,假装肚子痛离开了这家理发店,恐怕吴毅今天也会如同张松这个模样。 要是那样的话,吴毅估计得吓死。 这么想着,他立刻对我说道:“阿七,昨天是我不对,不该怀疑你的本事,我向你道歉。” 他停顿了一下,狠狠咬了咬嘴巴,仿佛下了决心说道:“今天晚上我请客,咱们去东北大饭店搓一顿。“ 吴毅向我赔礼道歉的方式非常质朴,就是打算叫上我去食品厂附近的东北大饭店好好吃上一顿。 东北大饭店在整个景阳镇算不上什么高档饭店,但在食品厂附近已经算是有档次的饭店了,吴毅手中有多少生活费,我还是清楚的知道,这个家伙咬牙请我去那里吃一次饭,绝对算是大出血,估计后续半个月,这个家伙得天天啃馒头,喝凉水。 我冲着吴毅摆了摆手,摇头说道:“东北大饭店就算了,你这家伙有多大的分量我还是知道的,你要是有心,咱们今天晚上再去一次四川小炒,让我多点几个菜就好了。” 虽然我也很馋东北大饭店的铁锅炖大鹅,但总不能狠下心让吴毅这个家伙下半个月喝西北风,他要是真没钱了,到最后还是我得接济他,这很没意思。 听到我的话,吴毅也松了口气,立刻笑容满面的答应了下来说道:“好好好,就去四川小炒,我让你多点四个菜。” 这话,他说的豪气干云,仿佛视钱财为粪土。 说完这句,吴毅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看了我一眼,试探性的问道:“阿七,现在看张松他们这些人的倒霉样子,昨天那家理发馆肯定是有问题的,那位理发店老板,如你所说,大概率应该就是一位给死人剃头的剃头匠。” 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问道: “你说,他好好的剃头匠不去做,偏偏在景南镇这边开店,给活人理发,还把张松他们这些人弄成了这么一副鬼样子,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个时候,吴毅确实非常好奇,要知道,他从小到大都在村中老人口中听着爷爷的传奇故事,对于我爷爷的某些手段特别羡慕,甚至还有那么一段时间经常来我家玩,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跟着爷爷学一些对付邪崇的本事。 现在,吴毅已经确定,我的确跟在爷爷身边学到了一些东西,就想向我打听关于这件事更多的情况。 这个时候,吴毅甚至还有一些兴奋,觉得自己卷入了某种离奇事件中,这或许会成为他一辈子的谈资。 只是,我却轻轻摇了摇头,有些无语的说道:“我能看出那家理发店有问题,能看出那位理发师很可能是一位剃头匠,这是因为我爷爷之前曾经接触过几位剃头匠,对于这些人的行为习惯有了解,这才能认出那位理发师的身份,但也仅止于此。” 我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剃发匠有着自己的传承与手段,这些都是秘密,是他们吃饭的东西,如果没有太深的交情,外人无论如何也不能了解。” “我知道一位剃头匠贸然改了行规,过来给活人理发,这肯定有着别样的目的,不怀好意,但他真正想做什么,我确实猜不到,这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 无论是哪一个职业,都有着独特的传承,独特的能力,独特的手段,这些都是秘密,外人是无法了解的,我能认出这位理发师是一位剃头匠,这只是流于表面的江湖经验而已,但对于这位剃头匠为何给活人理发,他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我无从得知,这需要进一步的观察与验证。 …… 我也只是刚刚步入这个行当,还没有爷爷的那些本事,能直接施展法术与与符箓,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只能借助某些特殊的介质,才能对这件事情做进一步的调查。 根据我学到的那些经验,如果想见到一些常人不能见的东西,这个时候可以采一些牛眼泪,这样就能见到鬼物阴魂邪崇了。 张松他们这些人既是受到一位剃头匠的算计,那肯定是受了某些阴间手段,如果我手头有一些牛眼泪的话,抹在眼睛上,大概就能见到张松他们现在的状态了。 只是。 如果我们在农村,想收集一些牛眼泪倒不是什么难事,但这里并不是农村,而是运河边上繁华的景南镇,这里的人绝大部分已经脱产,想找一家喂牛的人家非常难,再向人家要一些牛眼泪的话,只是像牛主人解释,都感觉非常费劲。 所以,我采取了另外一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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