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网看这则报道。 这是邵记者写的,内容是西南某地虽然属于一线省份,但是却穷得可怕,在这个年头,居然还住在摇摇欲坠又漏水的旧房子。 此外,报道中受访的屋主表示,他们家每个月只能领几十块补助,以及国家扶贫援助发放的东西,其他时间,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是这些,对他这样的家庭来说,无疑是杯水车薪。 在报道的最后,邵记者呼吁国家重视这个问题,听到这个村民的心声。 配着报道,萧遥还看到一张屋主的照片。 而且这个屋主很眼熟,正是被儿子恨着被女儿惧怕的沈华生! 不得不说,邵记者的照片拍得不错,照片里的沈华生目光含着热泪,已经不再年轻,有了沟壑的脸上,带出一条条纹路,仿佛都是被生活的刻刀一点点划出来的。 萧遥仔细看了看评论,看到很多人开始骂国家,并且“浑身发冷”“气得发抖”,要求有关部门出来给个说法。 还有很多人,则问这是哪里,有没有地址,说自己想捐款。 最后,则是各省人民的嘲讽了——虽然不在城市吧,但是他们也喜欢在论坛撕起来的。 “哈哈哈,说好的有钱省会呢,看看这穷人,穷得像什么样子?两个一线城市,不平衡一下贫困山区吗?” 萧遥正翻着评论,手机就响了,这次是黎记者打来的——她在电视台时,和黎记者没有互留电话号码,但是离开电视台时,黎记者特意找唐小姐要了她的号码,并和她联系过。 电话接通了,黎记者说道:“萧遥,你看到邵记者的报道了吗?看到了是吧?说起来,这事可能是我不对。之前你去了西南,邵记者跟我打听你的近况,我告诉他了,之后他也去了西南。我不知道,他报道的内容和你报道的内容会不会重合,不过这事,是我对不起你。” 萧遥听了有点吃惊,原来居然有这样的隐情吗? 她道:“这倒也没什么,就算是大家奔着同一个地方进行同一件事的采访,也能写不同的稿子。不过,以后他在打听我的事,你就不要说了吧。” 邵记者这个人,两面三刀,她并不喜欢,也不想与之有什么联系。 黎记者答应了,又再三说了抱歉,才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邵记者的电话也打进来了。 他一开口就是道歉:“萧遥,我听唐女士说,咱们的报道可能重了,是不是真的?真的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去到那里,问过人,听他们说没见过你,又被沈华生拉着,所以才报道了他。我没对你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吧?” 萧遥道:“没什么。再说,就算报道重合了也不打紧,真实就行。” “我这绝对是真实的。”邵记者说道, “你不知道,这个沈华生有多惨,老婆的脑子不好,经常会走丢,一旦走丢,就得他拿钱去领回来。还有,他有两个孩子,都在读书,小女儿脚有点问题,也没钱就医。你说,国家老扶贫,怎么就扶出这样的人间悲剧来呢?” 萧遥问:“他就是这么跟你说的?你跟其他村民核实过吗?” “那么老实巴交的汉子,不可能撒谎吧。”邵记者说道。 萧遥实在想不出沈华生哪里老实巴交了,尤其是发怒打自己孩子时,说凶神恶煞也不为过,和老实巴交完全没有关系。 挂了电话,萧遥马上坐在电脑前,打算熬夜把扶贫这篇稿子写完,争取第二天就报道。 由于她和唐小姐、毛千余新成立了公司,所以是打算按照节目一样,一期一期地报道出来的,虽然毛千余下周的报道已经出来了,但由于上周没有预告,所以临时更换也没什么。 萧遥熬夜写完一部分,第二天白天一直埋头剪辑,就连容辞提出一起吃午饭,也说没空。 容辞只得带着家里准备好的午餐过来,让萧遥在一旁吃饭喝汤,自己则坐在电脑前,根据她的要求进行视频剪辑。 之后两个人一起忙碌,终于在下午五点多,将视频剪辑出来。 两人见时间来不及了,因此饭也没吃,开始看剪辑的视频,看看有没有什么敏感问题。 容辞一边看,一边皱眉头:“这个问题的确很严峻,扶贫吧,等于扶懒,不扶贫吧,这些人又真的穷。不说别的,给钱或者给东西,起码能让这些人不剥削他们的家里人,也算侧面迂回让他的家里人好过点。” 萧遥点点头:“是啊。”这是她采访时,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这些人,扶贫吧,他们会越来越懒,但是不扶贫吧,他们对妻儿吸血,进一步压迫妻儿过温饱生活的空间。 容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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