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在刑部侍郎口中,沈长生纯属是被主簿蒙骗的,当然,也有他的一个远房小舅子。至于抬手杨志华,则完全不知情,一看到刑部侍郎,马上请罪,说自己失职,未曾管束好县令沈长生。 萧遥听了点点头,道:“可有证据?” 刑部侍郎呈上了厚厚的一叠证据,其中有人签字画押,承认是自己顶着沈长生的名字为非作歹,还有一本账册。 萧遥若不是事先从心腹那里知道具体情况,只怕就要被这以假乱真的证据给骗了。 不过,她并没有揭穿,而是一边看一边叹气:“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看来,有时候这些鸡犬是善做主张跟着飞啊,或者说悄悄地飞。” 刑部侍郎疲惫的脸上露出笑容来,笑道:“皇上比喻得当。” 萧遥和蔼地说道:“卿一路辛苦,想必累极,先回去休息罢。” 刑部侍郎连忙拱手:“为皇上排忧解难,臣不敢说疲惫。” 萧遥挥挥手,让他回去休息了。 刑部侍郎离开之后,萧遥站起身在御书房走来走去。 看来沈长生与杨志华都是刑部侍郎一派,也属于房止善的人,如果动这一派的人,而且大动,那么得拉拢另一派——即使一时打破平衡,也只能暂时打破了。 否则,另一派未必愿意为她冲锋陷阵。 刑部侍郎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悄悄去见脸色好了许多的房止善,汇报自己此行的举动以及方才在御书房的奏对。 房止善听了,问道:“没有发现另一队人马么?” 皇上那么聪明,且深谋远虑,不可能只派刑部侍郎一行人前往利州的,怎么说,也会派遣心腹,暗中查证,一方面了解真相,一方面试探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摇了摇头:“并不曾发现。”说完见房止善不置可否,便说道,“老朽也担心另有一批人,故去到之后,日日奔走,且多留了十日,可以确保无人。” 房止善听了,默然。 他觉得,这不是当今皇上的作风。 刑部侍郎说道:“皇上为一介女流,且初登大宝,需要忙的事务极多,一时顾不到也是有的。” 房止善听了,想到刑部如今修建的新牢房,略有些动摇。 或许,皇上她是真的太忙,所以顾不上一个告御状的。 就他所知,她最近一直在为国库虚空而烦恼。 次日早朝时,商议了国家大事,萧遥便宣江秀儿,嘴上则对百官解释道: “一个月前,民女江秀儿进京告御状,当时朕使吏部派人前去查证,如今,前往查证的吏部侍郎已然平安归来,且带来了账册。如今,正好了结了此事。” 百官顿时都来了兴趣。 萧遥打量了百官的神色,看不出房止善到底是属于哪一派的。 不过不用急,稍后便可以知道了。 江秀儿很快被带到。 养了一个月,她的皮肤白皙了一些,脸颊也多了些肉,衣服是干净的,可看得出清秀模样。 或许是历经坎坷,她面上的轮廓虽然清秀柔和,但眉眼中,多了几分刚毅与英气。 萧遥想起这一个月来,多次请人相自己相询,是否已查证清楚的女子,便不再拖延,看向身旁的大太监。 大太监再次宣读了江秀儿状告一事,然后询问江秀儿:“民女江秀儿,此状纸是否为你所有,所说是否属实?” 江秀儿不住地点头:“是民女带来的状纸,所说一概属实。民女愿以项上人头作保,如有一句假话,天诛地灭!” 萧遥点点头,看向刑部侍郎:“郑卿,你来说说,你查证之结果。” 刑部侍郎上前一步,朗声将自己查证到的一一说来,当中数度被气愤的江秀儿打断,可他还是坚持说完了,并在最后指出证据以呈到皇帝跟前。 说完了,这才看向江秀儿:“这位姑娘,据老朽带人亲自查证,利州县令沈长生表面上的确霸占你江家田地,但实际上,沈长生亦是受人蒙骗。” 江秀儿愤怒地叫道:“你撒谎,你受了沈长生的钱,故意帮沈长生说话!你为虎作伥,你不得好死!” 她历经亲人死亡,家破人亡之际,心里头唯一的奢望,便是通过皇帝找回公道,可是如今代表皇帝的刑部侍郎却带回了沈长生虽有罪,但罪不至死的消息,她几乎崩溃了。 江秀儿对着刑部侍郎大吼过后,又看向萧遥:“皇上,他撒谎,他骗人,请你不要信他!皇上,这世上只有你能帮我了,同为女子,求你帮帮我!” 说完不住地磕头,把脑袋磕得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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