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本就满腹心酸,如今听到连女儿也这般说,眼圈顿时红了: “谁不想生活富足,半点不求人?可是世上又有几个人心想事成?他们只是一时落魄,前来要些银两疏通,怎地在你眼中,地位便变低了?是不是我的地位也变低了,因着我有这样的娘家?” 灵儿烦躁地说道:“我没说你,我只是说外祖父家。明明没钱,大舅还去赌,这样的人,你帮他做什么?你嫁进来萧家,便是萧家人,须以萧家为重。” 穆氏气道:“我何尝不是以萧家为重?只是在娘家需要帮助才搭把手,何错之有?” “你这不叫搭把手,你这叫养他们。”灵儿大声道,“你想想,你帮他们,得着什么好处了?没有,只有被祖母当众 穆氏听到灵儿这样说话,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嘴巴哆嗦着,最终伸手指着门外:“你、你给我出去!” 灵儿也一肚子火,闻言转身就走。 萧遥听了全场,心情复杂。 虽然灵儿这个人有百般的问题,但是有一点是对的,穆氏实在太想着娘家了。 这次帮大舅还了赌债,下次又当如何? 穆氏可没有银子以及嫁妆了。 大舅没经受过教训,这次之后只怕还要赌的。 十赌九输,若又欠下一大笔赌债,可如何是好? 萧遥觉得如此这般不是办法,便思量着要不要劝劝穆氏。 她努力回想,在原主的记忆里,穆氏似乎因为娘家的事更被萧家厌弃,指使不动家里的老刁奴,导致原主的弟弟生病了也没能及时请大夫来看,病了一场,再加上流放之苦,原主的弟弟身子骨便更弱了。 此外,穆氏自己也有危机——萧老太太甚至张罗着弄个平妻进门,若不是太子起兵萧家合家被下大牢,怕已经要办喜事了。 一定得想个办法让穆氏不再太关注娘家,适度帮忙便罢。 当晚,萧遥在灵儿对镜卸妆之际,催眠了灵儿,然后让丫鬟们出去,自己走到书桌前,开始给穆氏写信。 她在信中用原主的口吻,劝穆氏适当帮娘家的忙,重心还是放在萧家,多照顾原主幼弟,又说隐约打听到,老太太张罗着要给萧行沛娶平妻,只是萧行沛以穆氏没有过错为由,说娶平妻对不住她,所以暂时还没同意。若穆氏再过度帮娘家,惹怒了萧行沛,怕萧行沛便要改变主意了。 写完这些,她又解释,这不是让穆氏为了个人的幸福而不顾娘家,只是让穆氏不要事事以娘家为主。且若她一直帮扶娘家,大舅怕是总无法自立的,不如狠狠心,让大舅经历些挫折,慢慢成长起来。不然,将来外祖父年迈,大舅不可靠,外祖父一家便没法子活了。 在信的最后,她又加了一句,让穆氏看到信之后,千万不要当面与她说,她会难为情的。也不要跟丫鬟说,就当是她们只见的秘密。 为了让穆氏不和灵儿说信的事,她接连写了好几个切记切记。 将信写好,萧遥将内容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叹了口气。 其实写这封信,是很冒险的,而且风险很大很大,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错,她都要被灵儿察觉。 可是她受原主所托,没帮过什么忙,眼下知道穆氏有危机在前,若还是不示警,也委实太对不住原主了。 将信折好,萧遥琢磨着该如何将信给到穆氏。 让丫鬟送信是不行的,一个不小心说漏嘴就有可能被灵儿察觉。 如今灵儿占据了主动位置,若察觉到她的存在,怕是又要用手段继续固魂,并削弱她的灵魂。 可是亲自去,也容易叫丫鬟们发现,明天在灵儿跟前一提起,灵儿便知道了。 萧遥躺回床上,默默地等着,等到外头丫鬟都睡了,才小心翼翼地从屋里出来,慢慢地往院子外头走去。 她以为这对她来说是很为难的是,哪知一路出去,仿佛无师自通似的,翻墙出了院子、躲过吃酒赌钱的守夜婆子,又翻墙进了穆氏的院子,将信放到了穆氏的枕头下。 第二日,穆氏看到信是什么反应,萧遥不知道,但她透过灵儿的谎言,发现穆氏若有所思的样子,偶尔看灵儿几眼。 看不出穆氏这是什么意思,萧遥便不多想,凝神听着丫鬟与灵儿说的每一句话,确保自己给穆氏写信,无人知晓,也为人说到灵儿跟前。 一整天,萧遥都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想必穆氏的嘴够紧,而她昨晚行动,也真的不曾被人察觉。 在灵儿去参加赏花宴的前两天,舅母又来了,这次直接是眼红红的,一进来就叫穆氏救命。 其时灵儿在穆氏房中看按季节做衣服的料子,一看到穆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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