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萧遥的。 思量片刻,秦峰决定还是让季念歌帮忙。 因为他担心马先生跟萧遥交流画技,得知萧遥的儿子没有找到好先生却无法将之收为徒,会被萧遥埋怨。 因此,秦峰这日终于回了多日不曾回过的家,将袁先生的话转述,让季姑娘走一趟。 季姑娘连忙答应,然后一双妙目带着些哀怨地看向秦峰:“夫君这几日都不曾回来,可是恼了妾身,认为妾身是个歹毒的女子?” 秦峰看向季姑娘温婉的面容,心情很是复杂。 他也尝试过相信季念歌,可是之后又看过萧遥的其他画,均看出萧大夫是个心思澄净之人,不可能做下那么多恶事。便是曾经做过,也改过了。 这么一来,他就有些不知如何面对季念歌了。 季念歌看到秦峰这表情,不由得流下泪来,低声道:“时间总会证明一切的。我不管萧遥如今变成何等模样,可是曾带给我伤害的,还是我记忆中那个骄纵恶毒的女子,我无法马上改变对她的看法。” 秦峰听了,顿时一怔,可还是没有说话。 这些日子以来,他在信任与怀疑中转来转去,不知道该如何判断谁是谁非,很是难受。 季姑娘第二日便收拾好自己,带着人前去拜访萧遥。 萧遥在平安堂看病,没空接待她,但见她坚持,只得给她一炷香时间。 季姑娘也不废话,柔声道: “你还记得袁先生么?前些日子,他的一个学生传出了一首文采斐然的诗,为着这,袁先生的名声更响了,想拜他为师的人更多了。你家平儿,如今不是还没找着先生么?我与你姐夫跟袁先生谈过,袁先生说了,你带齐束脩与平儿走一趟就是了。” 萧遥听了就道:“谢了,不过不必。”说完站起身,“若只是这件事,我已知晓,如今正忙,便不招待你了。” 季姑娘见萧遥半点面子不给自己,脾气还是像从前那样又臭又硬,心里头气恼得很。 但她想起,自己最近因为不注意,接连在韩半阙与秦峰跟前暴露了真面目,便忍住气,道:“遥遥,你何必如此?那可是平儿的前程啊。作为一个好母亲,难道不该为孩儿谋最好的前程么。” 萧遥淡淡地道:“这个我自会操心,不劳你费心了。” 季姑娘见自己无论怎么说,她都不肯听,再也忍不住道:“萧遥,你为何总是如此?你知不知道,若今日你不为平儿谋划,平儿将来会埋怨你,认为你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 萧遥冷冷地看向季姑娘:“你怎么知道我不曾为平儿谋划?我家的事我已谋划好,不劳费心了。” 季姑娘这话,听起来是为她好,所以她没骂她,但是不了解情况便来横加指责,内里又有别的用心,所以她不可能给她好脸色。 季姑娘听了这话,冷笑着站起来,理了理云鬓,身边摸了摸插在发髻旁边的一支金簪,道: “随便找个秀才夫子,是谋划,找个好先生,也是谋划。用心不同,谋划到的夫子就不同。但愿将来平儿长大,不会埋怨你给他谋划了个不名一文的夫子,而我……” 她站直了身体,带着些自豪于傲然,说道:“我虽然没有你那般精湛的医术,但是我与我夫君,却为我儿谋划了人人称颂的大儒袁先生为师。这点,你远远比不上我。” 说完转身便往外走。 她走得很慢,因为希望萧遥会出言挽留自己。 不想走到待客室的门口了,萧遥还是没有开口挽留她。 季姑娘心中恼怒,又起了几分不屑之意,回头鄙夷地看了萧遥一眼。 不曾受过贵族教育,一直与乡村那些没文化的人厮混,终究是个没有长远眼光的农妇! 萧遥看到季姑娘那目光,不由得啼笑皆非。 不过她还要诊治病人,因此懒得理会自我感觉良好的季姑娘,跟着走了出来。 这时萧平捧着一个画匣子从外头迎了上来,高兴地道:“娘,我回来了。” 萧遥有些吃惊:“怎么回来了?难不成今日放假么?” 萧平高兴地点点头,笑道:“因为二师兄回来了,先生有话与他说,便给我半日假期。二师兄见了我,很是吃惊,也很高兴,他要送我礼物,不想不曾准备,便将特地带来的那幅《早行山图》送给我做见面礼,为着这,师父吃醋了呢。” 季姑娘看到萧平便停下脚步,寻思着能不能从萧平这里着手,通过劝服萧平继而劝服萧遥,不想听到了这话。 原先,她听到什么二师兄回来先生便让萧平放假,心里头还有几分悲悯,觉得一个不出名的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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