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嘴中异物,然后捏住中年男子的鼻子,就要给男子吹气。 祁公子看见,身形一闪上前拦下萧遥,急问:“萧大夫,你这是要做什么?” 此时救人如救火,萧遥一把甩开祁公子的手,急道:“给他吹气。” 祁公子连忙道:“我来就是。”一边说一边抬眸瞪视宝生。 宝生见了,连忙上来,跪在中年男子身旁急问:“该如何做,娘子快告诉我。” 萧遥被祁公子阻止,也来不及争吵,忙指点:“捏住他的鼻子,嘴对嘴给他吹气,嘴巴一定要密封,不能漏气。吹气和自己平时呼吸差不多,不用太用力。” 宝生连忙点点头照做。 萧遥看着他的动作,见做得还算标准,便看中年男子的胸膛,见有微微起伏,便让宝生继续吹。 四周里里外外围了一大群人,见状都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医治方法?可羞死人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马上有人反驳:“萧大夫这么做,一定有理由的,且看着罢。” 萧遥让宝生吹了一阵,发现中年男子还没有恢复心跳,便让宝生停下,自己继续给中年男子按压,按压一阵又让宝生吹气。 四周的百姓见萧遥如此忙活,但是那中年男子还是没有反应,都有些怀疑萧遥是不是疯了。 季姑娘一行人的马车经过这里,被堵了路,不得不停下来,听外头的动静。 三哥儿闻着空气中的狮子头香味,便说要吃狮子头。 季姑娘便柔声道:“老太太,横竖今儿已经带三哥儿出门来了,既三哥儿想吃狮子头,不如带他去吃悦宾楼的狮子头?” 秦老太太当即点头:“那就去悦宾楼吃狮子头,我们三哥儿最爱吃那里的狮子头了。” 三哥儿当即露出笑容来。 下了车,季姑娘看到不远处围了一大圈人,又隐隐听到“萧姑娘”三个字,便走到旁边的檐阶上,打算看看萧遥这是在做什么。 略看了看,又凝神听围观老百姓的讨论声,季姑娘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即忍不住冷笑出声:“我看她是想扬名想疯了,这样猝死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救回来!” 她少年时行医,亲自遇见过两例,都没能救回人,后来与一个老大夫交流,问过那老大夫,那老大夫也说这是必死之状,根本无法救。 萧遥如今在大街之上,妄图救这种必死之人,不是想出名想疯了,就是脑子坏掉了。 秦老太太听了,便淡淡地道:“她既要救,便由着她救罢。”她也见过这种猝死之人,的确是救不回来的。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就听道窗外传来一阵巨大的嗡嗡声,继而有人激动地高叫:“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真的活过来了,他有呼吸了!” “萧大夫真是神医啊!居然把人救回来了!” 季姑娘顿时目瞪口呆,双眼死死地瞪着被人群围在中间的萧遥以及那个的确恢复了呼吸与心跳的中年男子。 这时一道熟悉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看来,萧大夫不是想出名想疯了,只是胸有成竹而已。” 季姑娘听到这话,顿时如遭雷击,缓慢地扭头,果然看到目光冰冷的韩半阙。 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柔声打招呼:“韩大哥。” 韩半阙淡淡地道:“不敢当,秦三奶奶还是叫我韩大人罢。”说完又冲秦老太太行了个晚辈礼,便要离开。 秦老太太得知这位年轻英俊的男子,居然就是尚书府的大公子,连忙笑道:“原来是韩大人。季氏先前那话,只是太过吃惊才说的,并无他意,还请韩大人莫要误会。眼下不方便,回头我让高山给韩大人下帖子,请韩大人前来寒舍坐坐。” 韩半阙拱了拱手说道:“不必客气。” 秦老太太笑呵呵地说道:“要的要的,不说别的,就是念歌,离开尚书府多年也很挂念尚书府的老太太和太太们,常与我们提起尚书夫人与几位太太待她有多好。” 韩半阙听到她提起自己祖母,不由得想起萧遥离府前一日自己祖母中毒事件,眸色顿时变得冰冷,淡淡地道:“没什么好挂念的,也没福分让秦三奶奶挂念,告辞——” 说完拱了拱手,不再理会几人,而是萧遥所在的圈子走近了几步。 季姑娘原本难看的脸色变得更难看,如同调色盘似的,颜色变了又变。 秦老太太年轻时也曾掌管过家里生意的,在老太爷生病时,更是亲自出门去处理的,对人的情绪感知可以说很有一套,如何看不出韩半阙的冷淡以及对季姑娘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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