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辖制得几乎转不开身,正愁找不到机会做突破呢。 王耀光被陈涉一扯,想起上头的吩咐,勉强压下怒气,冷冷地看向陈海:“今日暂且饶你!”说完招呼人走了。 周悯、柳时几个,这才去看自己的名次,发现三人都在前十,便又去看前三名的策论。 看完破题破得十分惊艳,文采斐然又言之成理的三篇策论,周悯、柳时和方文知道,自己的确不如,因此沉默地跟同年拱拱手,回去了。 王耀光回去后,咬牙切齿:“陈海那穷酸给我等着,我要让他在京城待不下去!” 从考场回来的书童连忙上前说道:“公子何必与以酸儒生气?方才小的从贡院回来,听到许多人赞公子的策论写得精妙绝伦,是当之无愧的会元!” 王耀光顿时高兴起来,笑着问:“他们都是怎么说的?” 书童捡了些好听的,一字不漏地学给王耀光听了,末了说道喜滋滋地道:“听闻按照往年的惯例,贡院会将前十名的策论刊印出来,在各大书肆出售,公子且等着,明儿一大早,小的便去候着,一定会将那十佳榜文章买回来给公子。” 王耀光笑得合不拢嘴:“你小子够机灵,下去领十两银子。” 他是巨贾之家,跟其他商贾的公子哥儿一起玩,自然可以拿钱砸人,但和官宦人家见面,每次都是被鄙视的份,被说满身铜臭味,不通文脉。 如今,署着他的名字的文章,即将会刊印出来,在整个大熙朝的书肆发售,这得多大的荣耀啊! 只怕从前那些瞧不起他的所谓官宦人家,从此见了他,也只有满脸堆笑的份儿了。 第二日,那十佳榜的文章,果然被印刷出来,在各大书肆发售。 许多举子虽然已经在贡院看过前三的文章,但这种好文章,是需要时时诵读,温故而知新的,因此都买了回来,一边诵读一边品味。 王耀光几人特地去文人们爱聚集的镜湖楼选了个包厢,听不同的举子夸赞自己的文章,并选出佳句品味,高兴得几乎要飞天了。 当看到周悯和柳时一行人,王耀光几个走出包厢,直奔周悯和柳时。 周悯和柳时几个,平日里是举子们最为推崇的那几个,而且是真正有才华之人,他想听他们夸赞自己。 王耀光上前,含笑拱手,然后道:“光拜读过子善兄、柳兄和从文兄的文章,的确很出色。” 周悯、柳时和方文三个听了,自然也会以夸赞。 三人都是满肚子墨水和文采斐然之人,虽然不喜王耀光几个的为人,但对文章,却还是实事求是的夸,夸得王耀光、陈涉和吴森三人飘飘然,深觉找这种有才华之人来夸赞,才是最好的享受。 正当此时,忽然有人高声道:“这会元王耀光的策论,某曾在孙翰林府外见过废稿!” 此言一出,热闹的镜湖楼一下子静了下来。 正飘飘然的王耀光恍惚中好像听人提起自己的名字,他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高声喊道:“是谁在唤光?” 一个老书生高声叫道:“是我唤的你!你这策论的文章,某曾在孙翰林的府外见过废稿,而且在春闱前!某且问你,孙翰林的文章,怎地在你手上?你们又为何提前知道春闱的策论试题?” 陈海听到这里,目光一亮,马上看向王耀光:“一定是他舞弊了,提前知道策论的题目!对,他舞弊,不然不可能写出这么精彩的文章,他的水平我知道,就是寻常!” 镜湖楼除了有很多高中且春风得意的进士,也有许多落榜郁郁不得志的举人,这些举人对舞弊十分敏感,更认为若有舞弊便可以重考,自己还有机会,当下马上纷纷高喊起来: “王耀光科举舞弊,一定要彻查!所有读书人与我们一起,要个说法!凭什么我等寒窗苦读十年数十年,却被这些舞弊的人抢了名次?这不公平,不公平!” 王耀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刷白,目光中露出浓浓的惊慌之色,虽然下一刻他马上收敛了惊色,但一张惨白的脸,还是十分可疑。 陈海见状,再次高喊起来:“王耀光作弊,诸位同年且看看他的惨白的神色!”说完看向陈涉和吴森,“以某对陈涉和吴森的了解,他们二人,定然也参与舞弊了!” 陈涉、吴森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但两人反应很快,高声叫道:“你们含血喷人,那策论,的确我等自己写的!” 喊完这句话,陈涉又大声道:“定是你们落第,心怀嫉妒,所以企图污蔑我等!” 那老书生冷笑一声:“隔三年一个会元,我等若要嫉妒,怎么嫉妒得多来?我观尔等的脸色,分明舞弊无疑了!”又看向其他人, “所有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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