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将军的脸色,一刹那难看到了极点。 副将显然也发现这个问题了,他马上看向孙将军:“将军,如何是好?”问完迅速说出自己的意见,“若仍旧这般谨慎,只怕被三面夹攻,要全军覆没。若拼一把,说不准还有机会。” 心里暗骂,这老匹夫哪里是谨慎啊,分明是胆小如鼠。 孙将军脸色阴沉地看向前方正在溃败的前军,说出来的话带着隐隐的绝望:“我们前军溃败,又被三面包抄,拿什么拼?”若前军不败,倒还有机会放手一搏。 副将听了这话,心中暗骂孙将军是个没胆子的老匹夫,嘴上说道:“不拼还能如何?我们手握两万大军,总不能投降罢?一旦投降,定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孙将军听了“投降”二字,目光露出奇异的光芒,说道:“比起被天下人耻笑,我更不愿意手下的儿郎命丧于此。”又长叹一声,“我早说过,不该南下劫掠别人的粮食,你非要如此,现下可算是自食恶果了。” 副将忍无可忍:“将军这般妇人之仁,如何做得统领一方的大将?至于劫掠粮食,我们军中吃不饱,总得想法子给他们吃饱的罢?你当时也同意的,怎地这会子却来怪我?” 孙将军听了,肃容道:“某非妇人之仁,只是不忍百姓受苦罢了。”说完长叹一声,“我不该怪你,我原先也有如此贪婪之心。唉,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降罢。” 副将见孙将军连打都不打便要投降,几乎没气疯了,他马上道:“将军,你可是得了癔症?我们足足有两万兵马,虽然前军败了,但整合兵力一搏,未尝没有反败为胜之机,为何投降?” 孙将军看向副将:“白天时我们再三进攻,可依然攻不破对面的防御,可见对面领兵的,是个善用阵法的高手。如今,前军甫一交锋便大败,由此可见,敌军前军格外勇武,非我们可比。冲着这两点,我们根本没有战胜的可能。” 说到这里语重心长,“手下人将身家性命托付于我,又如此信任我,我如何能不顾他们的性命?” 副将沉声道:“未曾打过,又怎知不行?将军,我们去会一会对面罢。” 孙将军仍然坚定地摇头。 他性格小心谨慎,原不该有这许多追随者的,可他除了小心谨慎,还十分爱护手下的士兵,以“仁德”服人,因此手下都愿意听他的,而非听有野心的副将的。 副将见状,眸中杀意一闪而过,蓦地拔出长剑削向孙将军的脖子,嘴上高叫道:“孙将军勾结敌军,不肯出击,一味葬送我们的兄弟,其心可诛,今日诛之!” 孙将军见了,脸色大变,忙就要躲闪。 长剑快速削过来,削向孙将军的脖子,似乎避无可避。 副将见状,脸上露出狰狞又得意的笑容,手上用力,将长剑刺向孙将军。 千钧一发之际,孙将军的亲卫,一人快速举剑格挡副将的长剑,另一人则快速攻向副将,同时嘴上喊道:“来人啊,黄副将要杀孙将军!” 附近几人听到这话,同时冲上来,直奔黄副将。 黄副将没料到前一刻说投降的孙将军居然会有如此之多的支持者。 他被两个亲卫押着时,高声喊道:“你们难道愿意认命吗?你们本可以打败他们,一路南下抢他们的粮食吃饱肚子的,为何不肯拼一把?” 其中一个亲卫道:“我们听将军的。” 孙将军惊魂未定地喘着气,被手下安抚完,回过神来道:“降罢。黄副将不将你们的命放在心上,我却不能这么做。尔等追随于我,便是将身家性命托付于我,我如何能让你们半途惨死?” 萧遥率领大军追着孙军的前军打,快到阵前了,举手让身后暂时停止进攻,又命左右高声劝降。 没料到才劝了一次,敌军便举起白旗投降。 萧遥担心有诈,刚要命敌将首领孙将军带头来出降,便瞧见孙将军带着左右前来投降了。 能不打,萧遥也不想打,但是也不敢掉以轻心,因此没有将孙将军麾下打散分入自己手下的小队,而是命王三郎和王五郎带人看着。 王三郎和王五郎唯恐看不住人,跟在萧遥身旁细细的问。 萧遥说得口水都快干了,见王三郎与王五郎还是半懂不懂的样子,不由得头疼,问道:“你们先前攻打山贼时,不是已经能自己想法子了么?怎地这会子却不会自己想法子?纵使不会,听我说了这么久,也该懂了啊。” 孙三郎挠着头笑道:“打山贼时,我们跟着将军学过嘛。如今这安置降兵,不曾学过,我们是真的不懂。” 萧遥揉了揉脑袋,只得一五一十交代起来。 好不容易交代完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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