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时候觉得侦探先生实在是过于难缠了一些,说话毫不留情不说,还总是能把他给折腾的精疲力尽,但最后的结果终究还是好的。雷斯垂德觉得那些报纸上面的褒奖完全可以抵消在面对福尔摩斯时候的痛苦了。
所以重新见到了在追击海盗的过程当中失踪的福尔摩斯之后他是真心的高兴,即使是以后还会继续被这个难缠的家伙给折腾,但是活着的侦探显然更加招人喜欢。
“.......我们在英国近海找了你们一段时间,但是没有结果,海军部显然不愿意为此付出更多的时间跟精力。直到接到了你的电报之后,雷斯垂德重新打了报告,我们就立刻赶来了。”华生跳到了船上,抱住了歇洛克,激动的拍着的他的肩膀说。
他最近的这段时间简直焦躁极了,好友失踪在海上杳无音信,苏格兰场跟海军部又毫不作为,华生头一次的感觉生活是那么的无力。
直到他接到了福尔摩斯的电报之后,这种情况终于有了改变,他跟雷斯垂德几乎是以一种飞速冲向了加勒比海,见到了自己的朋友安然无恙才算是放下了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
米亚就比较惨了,她现在顶着一个康斯坦茨·道尔顿的壳子,不管是华生还是雷斯垂德都跟她不熟,当然不可能热情的扑上来给她一个拥抱——虽然她其实也不想要这种拥抱。
不过两个人还是对这位跟着侦探先生一起剿灭了海盗的人一通赞美。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跟着大侦探一起发疯冲上海盗船的,这位道尔顿先生的行为完全衬得上一枚英雄的勋章了。
总而言之,这艘载着从伊夫堡监狱逃出来的犯人和海盗的船只最终还是安全的抵达了英国——中途在地中海附近进行补给的时候有人下了船,其中就包括了意大利人法里亚神父跟身为法国人现在却是被追缉的逃犯的爱德蒙·唐泰斯先生。
一老一少两个人相互扶持着下了船,离开了这里的同时也带走了那些苦难。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爱德蒙将会在完全养好了伤之后偷偷潜入法国去寻找自己的父亲和未婚妻,而法里亚神父,则是会取回自己在意大利的财产,然后找个机会去地中海的基督山岛屿验证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不过那就不关米亚的事情了,船只抵达英国之后,她就暂时先跟侦探先生道别,回到了自己明面上的住所骑士桥。
“我的上帝啊,先生,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打开了门的杨森太太一声尖叫,差点儿没刺破了米亚的耳膜!
不怪她这么大惊小怪的,实在是米亚现在的外表太过糟糕。
络腮胡就算了,这是她的雇主一直都有东西,但是那乱蓬蓬的头发跟消瘦到连颧骨都快要凸出来的脸庞真的是太可怕了,让人怀疑这位好先生是不是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面被人饿的差点儿死掉,看起来也太凄惨了。
“别担心,亲爱的,我只是出了一点儿小小的意外,过两天我就会去巴斯度假,把身上的肉给养回来。”米亚对杨森太太说。
她还能跟杨森太太说什么?说她跟一个咨询侦探大战了海盗吗?
米亚摇摇头,吩咐杨森太太不要打搅她之后就上了楼,扑倒在了自己的沙发上面。
好半天,等到那股疲惫感消失了一下之后她才慢吞吞的把自己蠕动成为坐姿状态,开始因为骑士桥没有浴缸,二楼也没有炉灶可以烧水的事情而暴躁。
老实说,如果真要在这次的加勒比海旅程过程当中找到一件最令人难忘的事情的话,米亚觉得应该是自己的鼻子都快要废掉了——因为长时间在热带生活不洗澡。
身为一个经常被某些人给诅咒的该死洁癖者,除了在法国那段逃亡的时间里面和最初伪装成为康斯坦茨·道尔顿的时候无法天天沐浴之外,她热衷于每天都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顺便涂上质量良好的护肤品。
但即使是条件再怎么窘迫,她依然会在无法获得泡泡浴的情况下用清水把自己给打理干净,而不会让自己的身上散发任何难闻的味道。
可是在加勒比海上,一个地处热带,淡水又是非常珍贵的资源的地方,她根本就没有机会把自己给清洁干净。而对于一个嗅觉非常灵敏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致命的攻击,她真是觉得鼻子快要失灵了。
更糟糕的是,骑士桥这个地方是她当初为了做伪装而租下来的,完全没有考虑过生活的舒适程度,以至于她现在想要洗个舒舒服服的澡都不行。
“我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居住了?”痛苦的从楼下提了水暂时把自己清洁了一下之后,米亚开始正视这个问题。
之前骑士桥被那几个假扮的维兰德给入侵搜查之后她就有了这个想法了。
当初租下这里的时候没有想太多,但是时间长了就会发现有些问题不太好解决,比如说因为距离的关系,这栋房子不能随时被她所掌握,一旦发生了什么事情应对起来就有可能造成滞后性。
另一方面是,她也不想要总是用去探望去世的妈妈的朋友这个借口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