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别人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她看着陆小凤那张深受打击的脸,还是解释了一下,“而且你难道没有注意到他的耳朵吗?他的左耳朵长得跟右耳朵不一样,有这样特征的人并不多,加上一些别的东西,我就认出了他。”
想要辨别一具尸体的身份,特别是一具已经面目全非尸体的身份,需要的知识还是挺多的。
在没有各种辅助仪器的情况下,那自然就只能使用最原始的方法。这衙门中的仵作水平不错,还知道剖开那人的胃部观察一下是否中毒而亡,好巧不巧的,那胃里面的食物她见过,正好是前几日客栈中提供的,如此几相对比之下,自然就判断出来了那具尸体的身份。
本来她还以为这尸体上穿的那件衣服是凶手用来故布疑阵的呢,尸体的真实身份可能是别人,没想到,却真的是一具镖师的尸体。
看来凶手似乎是笃定没有人能够认出来这具尸体的身份,所以连衣服都懒得给他换了。
米亚这么想着,随即了然,恐怕也没有人会这么无聊的把观察别人当做生活中的消遣吧?
陆小凤则是在听了米亚的话之后沉默良久,心中的震惊跟脑子里面的混乱让他不知道该对眼前的少女说什么好。
这位林姑娘的思维跟行为方式简直处处都跟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女孩子们不一样,完全打破了他对女人的固有印象,彻底的震惊了他。
谁家的女儿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不后退向前冲?谁家的女儿会在见到尸体之后面不改色的通过种种迹象来判断对方的身份?谁家的女儿会这么思绪缜密的分析一件如此耸人听闻的凶杀事件?
陆小凤冷汗淋漓,彻底的被米亚给洗刷了一下对女人的印象,也顺便,找到了一位盟友。
“梅花盗?”米亚听到这个名字,惊讶的皱起了眉头,“那铁蒺藜看起来是像一朵花,可是你怎就知道那人留在江南案发现场的梅花印记就跟这个是一模一样的?”
有实物吗?有画像吗?没有实物没有画像一切都是猜测而已。
“司.....我的一位朋友画了一幅图给我,那上面的梅花跟那日我们见到的铁蒺藜看起来虽然有着些微差异,但是所差也只不过是工艺上面的雕琢而已,大面上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陆小凤从袖子里面掏出了一卷纸张,递给了米亚。
选择这位林姑娘作为盟友也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
对于陆小凤来说,米亚是一个心思缜密,又善于观察思考的人。从案发到现在,甚至是在案发之前,她的细心跟能力已经为这件案子提供了很多线索;其次,这位姑娘看起来冷静理智,遇事不慌不乱,有这样的人作为盟友,他在这件案子中的动作也能方便一些;最后,她跟那个蒙面人打了个照面,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难保那人日后不会为了以防万一而将她灭口。
所以两个人现在联合起来是最有利的,这样对双方都好。
这个时候,他倒是把之前的那一点点儿的怀疑都给甩到天边去了。
如果这个时候还不能确定这姑娘确实是一个无辜的被卷入到这件事情当中的普通人的话,那他干脆就当个瞎子跟傻子好了。
这么想着的陆小凤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经历过多么打脸的事情,对过往的经历洋洋自得了起来。
不过好在这次他遇到的既不是蛇蝎美人,也不是忠厚老实的衣冠禽兽,而是一个实打实的跟梅花盗完全没有关系的人,所以也不用担心案子查到一半就被人暗算,自身倒是安全了许多。
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幸运了,至少在这段时间里面,他不会因为被床上的美人砍一刀而不得不在半夜的时候敲响医馆的大门。
而对于米亚来说,当日的那个蒙面人眼中的森冷幽光始终让她在意,现在有这么一个盟友存在,也能查缺补漏。特别是对方还有一个六扇门的名人好友的情况下,能给她省掉不少麻烦。
两个人各自抱着目的,脸上挂着不知道真假的笑容跟对方结成了盟友,却没有想到需要他们合作的时候来的这么快。
“我也没有想到金兄的速度会这么快。”陆小凤也是一脸惊叹。
他之前有传讯给金九龄,请他帮忙查探一下冯毓等人所在的镖局,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而且他们不但知道了这几个人是哪个镖局的,甚至就连他们所保的这趟暗镖都知道了是什么东西。
“一张羊皮纸?”米亚挑眉。
“确切的说,是一张空白的羊皮纸。”陆小凤看着信中所写事情,眉毛皱了起来,“镖局的总镖头亲口说那是一张上面什么都没有的羊皮纸,拖镖的人指定镖师把东西送到太原城的一处宅子里,交给一对祖孙。”
看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眉头锁的更紧了,送给一对祖孙的羊皮纸?这东西有什么问题才会让一个镖局的镖师接连丧命?而且现在还有一个冯毓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祖孙?”米亚的重点反倒是不在羊皮纸上面,这东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