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婴儿嘴边,满脸都绽放着奶爸的光辉。
顺便思考着,他也许可以为女儿创造一个婴儿主题的雕塑系列,这一定会很有意思.......
米亚看着这位妹夫那逐渐放空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是又开始沉浸在艺术思维当中了。当初的奥黛丽不就是迷上了这种所谓的艺术家气质,才要嫁给他的吗?
就是这个艺术水平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想到罗西为奥黛丽创造的画像,米亚就觉得自己的神经在突突突的疯狂跳动,她是真的没有看出来画里面活像是一只鸭子的画作到底是哪里像奥黛丽了,现在的先锋艺术家们的思维都这么奇葩吗?
但.....感情这种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既然他们自己觉得好,那她管那么多做什么?
“我在伦敦遇到了海克拉姆夫人,她让我给你们捎来了一些东西,希望能够用的上。”米亚示意男仆把那个大箱子拎过来。
“妈妈?”罗西惊讶了一下,他妈妈回来了之后居然都不来看看他吗?是亲儿子吗?
“海克拉姆夫人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走的很急,不过她给你写了信。”米亚示意他自己看箱子上面夹着的信件。
那位常年在国外旅行的夫人在接到了一封电报之后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连行李都没有带上几件,看起来像是很着急的样子,估计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另外,我在剑桥遇到了安格斯伯爵,也给你带来了一封信。”米亚觉得这一家子人的相处也挺有意思的,能不见面就极力的避免见面,出了事情连个电话都不愿意打,全靠写信,也是神奇。
罗西直接翻了个白眼儿。
他妈妈跟他哥哥都是极端的现代化排斥者,家里面是拖到不能再拖了了才安装的电灯跟各种现代化措施。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电报跟电话这种同样十分现代化的东西,搞得他有事情还要打电话给门房,让看门人去通知他哥哥,因为他的书房里面根本就没有电话这种东西!
还有他妈妈,曾经为了他的侄女到底应该在家里出生还是在医院出生这种事情跟他哥哥发生过激烈的争执,导致了两人几个月时间都不说话,也是让人服气。
他拆开了信封,阅读起来了母亲海克拉姆夫人的信件,读着读着就脸色大变,“上帝啊!”
“怎么了?”奥黛丽看着丈夫有些发白的脸,抢过了那封信,随即也脸色大变。
“出什么事情了?”她皱起了眉头。
“辛西娅的丈夫被刺杀,生命垂危。”奥黛丽把那封信递给了米亚。
上面说的是奥地利在前段时间大赦的纳粹分子对曾经一些反对纳粹的人进行了报复,罗西姐姐辛西娅的丈夫就是其中一个,在大赦不久之后就被刺杀。
考虑到两地的距离问题,能用生命垂危这种形容词,那大概就是真的垂危了,估计等到海格拉姆夫人赶到奥地利之后,就应该参加女婿的葬礼了!
想到这里,罗西又匆匆忙忙的拆开了他哥哥的信件。
“吉伦说什么?”奥黛丽凑了过去。
“他已经赶去了奥地利,准备把辛西娅接回来,让我不要在这个时候离开英国。”罗西看着亲哥的信件,总算是放心了一些。
但还是为姐姐的安危担忧不已。
那些该死的纳粹分子们简直就是一群疯子!
罗西捏着信件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最终停在了奥黛丽面前,“亲爱的,我想这段时间要由你来照顾蒂尔达了,我得去伦敦安排一些事情。”
虽然海格拉姆家由他的兄长继承,爵位并没有落到他的手中,但是他手中还有父亲的一些私产跟母亲在他结婚的时候赠予的一部分产业。考虑到他妈妈长住在伦敦,到时候辛西娅也会跟他妈妈住在一起,有些事情还是要提早安排。
“没关系,你去吧。”奥黛丽接过女儿点点头。
现在看来,奥地利那边的情况十分严峻,而国内还有一堆的纳粹拥护者在疯狂叫嚣,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情况会变成什么样子?”奥黛丽看着罗西离去的身影,苦笑着问米亚。
德国,又是德国!她的父亲死在了跟德军对战的战场上,现在这个国家难道又要站在英国的对面吗?
“战争爆发是迟早的事情。”米亚对这件事情的反应要远比奥黛丽淡定,“欧嘉,还记得我教导过你在面临危机的时候应该怎么做吗?”
“.....不要心存侥幸,敌人不会因为你的犹豫而变得心软。”奥黛丽沉默了一会儿说。
和平安定的日子过的太久了,她都快要忘记了当初她们是多么艰难才活了下来。
“我变得心软了是吗?”她把头靠在米亚的肩膀上,轻声的问。
年龄越大,她就越心软,特别是在有了蒂尔达之后,她现在已经没有了当初在商业市场上面的心狠手辣跟果决。
“心软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