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调到欧洲工作呢?而且还是德国!
“他对德国的认知真是太浅薄了。”海伦娜叹气。
男朋友是个好人,,但是有时候也未免过于天真了,他竟然觉得德国现在纯粹是被妖魔化了!
“这也许跟他是一个德裔美国人有关,但我根本就不可能回到德国去。”她苦笑着说。
犹太血统这种事情,真的是一个大坑,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个雷到底什么时候会爆——从目前的德国情况来看,爆掉的时间大概也不会太晚了。
从去年那位新总理上台之后,德国对犹太人的态度就越来越严苛了,冲锋队甚至冲进了学校里面,把犹太教授跟工作人员赶出了学校。《内政职务恢复法》的通过更加加剧了这种情况,去年年底,曾经确立了德国在物理界领导地位的阿尔伯特·爱因斯坦逃离了德国,经转英国来到了美国。
海伦娜对科学并不关心,但是却明白这样一个在整个世界都十分有影响力的物理学家都逃不过纟内米卒的清算,普通人就更没办法逃过了。回去的话要么不被发现,要么发现就是一个死!
“我觉得跟爱情比起来,还是我的小命更重要一些。”她叹了一口气说,“米亚,我三十四岁了,不会再因为爱情的死去而痛不欲生,格雷戈再好也不行。”
曾经年轻的她因为丈夫在战场死去而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办法走出这种痛苦,是索菲亚的存在跟家人的关心才让她慢慢的重新活了过来。可是那样的爱情早就随着天真消逝了,不会再出现。
米亚握住了海伦娜的手,给了她一个无声的安慰。
“别担心我。”海伦娜甩了甩头发,冲着米亚眨了眨眼睛,“我长得这么漂亮,是不会缺少追求者的!”
拜托,她是谁啊?她可是当初在德国战后经济最糟糕的情况下还能靠着漂亮的脸蛋儿找到工作的人,才不会担心没有男朋友呢!
米亚:“......”
好吧,不管是故作坚强还是真的坚强,至少海伦娜脑子是清醒的,这就行了。
至于那位格雷戈,只能说是有缘无分,人生中的一个小小的遗憾。
米亚很快就把这件事给放到了一边,现在他们距离德国有一个大西洋呢,那里的事情已经跟他们没有关系了。反正她自己自从来到了美国之后就没有怎么太关注过德国的消息了——走都走了,还关心什么?最多是有时候看报纸的时候看到有关那边的消息会注意一下,剩下的,就真的没有了。
反倒是周围的人也许是还对祖国抱有期望,时不时的主动关注德国那边的情况,但显然布劳瑙美术生上台之后的一系列措施让他们彻底的把那点儿念头给打消了。
反正大家现在是对老家的情况闭口不言,全都当不知道。
就在这种情况下,米亚收到了一封来自德国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