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定连忙道:“父皇谬赞了。”
赵崇远摇了摇头:“没有谬赞,而是你老子我真的不是那种随意恭维的人。
你老子二十四岁登基,花费了二十年,才把你爷爷留下的烂摊子梳理了大半,但即便如此,弊端依旧存在,士族的力量依旧过于强大,百姓依旧困苦,国库依旧收不上税来。
而你不一样,你敢做,敢行,敢闯。
幽州那种苦寒之地,三战之地,自古以来便是士族和皇族所厌弃之地,但能在你手中短短八年焕然一新,
这是你的手段,是你的功绩,你的才智谋划的结晶。
这一点你老子我不如你,我没有那种破釜沉舟的勇气,我还是想在维稳大局的情况下,谋求变化。”
在赵崇远的语气之中,赵定第一次听到了一股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看着这一幕,赵定心底也颇为复杂,安慰道:“父皇,一州之地和一国之地不一样,幽州本来就小,所辖的人口更小,其中的利益纠葛更少,所以儿臣才能做,但父皇你若是想做,其中的纠葛只会无限的多,稍有不慎,那就是家国破灭,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所以父皇你的顾虑才会比儿臣多。”
“你当真如此认为?”
听着赵定这话,赵崇远眸子突然一瞪。
眼眶之中竟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