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坐在最后位。
无奈之下,张仕纬也只能尊重这位“谦卑有礼”的燕王爷意愿,任由其坐在最后的位置。
但偏偏就是想不明白,为何这位燕王爷坐在最后面也就算了,为何还非要坐在门口的位置。
这岂不是有些过于谦卑了吗?
不过越是如此,张仕纬乃至一众的国子监夫子,反倒是对于赵定愈发地满意。
身居高位,还能如此谦卑。
不说遍数整个大乾没有这样的皇子,就是周遭的五国也没有这样的王爷。
“咳咳咳~~~”
张仕纬清了清嗓子,望向在座的国子监夫子道:“今日召集诸位来此,所谓何事,想必诸位心底已经明白了。
接下来,便举手决议吧。”
身为两代帝师,执掌国子监的教令。
不管是论声望还是地位。
张仕纬在国子监内都算得是首屈一指。
然而听着张仕纬这话。
在场的诸多夫子却是彼此相视一眼,谁也不敢贸然地举手表决。
“诸位这是何意啊?”
张仕纬眉头微皱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在场的众人都没有说话。
彼此相视一眼之后。
一个年纪和张仕纬看起来差不多年岁的老夫子,这才抚了抚长须道:“张夫子所言之事确实是利国利民,甚至若是推广合适,也有可能改变我大乾官场之风气。
但我等着国子监毕竟是教书育人之地,为大乾最高国学所在之地,代表着我大乾的文脉之昌隆。
能在此读书之人,皆是无数读书人中的天之骄子。
日后所行之事乃是为天子牧民,掌一州之教令,行教化众生之事。
至于耕作乃是市井小民之事,任何人皆可做,何必非要我国子监学子去做呢?
白白浪费了大好的读书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