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民在沙场上驰骋那么多年,他身边就有很多这样的兄弟。
不论是生是死都愿意与他生死相随。
所以,他也很了解石虎与武华年之间的感情。
那可不是什么皇帝的身份以及荣华富贵,就能将这关系给打散的。
“陛下说的也是。”
周启一本正经的说道:“就像老奴对陛下,不就是这样么?”
“……”
李安民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压下了想把这货踹到沟里的念头。
“以后少说这种没用的废话。”
李安民边往楼上走边道:“改办的事情,基本都办完了,早一些回京城。”
“可是公……小姐还没回来呢。”
“嗯?”
李安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道:“我不是告诉你了不让她乱走吗?”
周启低垂着头,心虚道:“老奴也拦不住小姐啊……”
“你!”
李安民也不知道该说他点什么好了。
他那女儿的性子他最了解。
虽然是个女孩,但要是论起惹祸能力,也不比李文谦差多少。
除此之外,还有个玩疯了不知道回家的臭毛病。
李安民想到此处,也不敢耽搁,大跨步朝外走去。
周启回过神,追问道:“老爷,您要去哪?”
“还能去哪?”
李安民没好气的说道:“找那丫头去。”
李秋灵虽说是能惹祸,却也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李安民当然不会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跑着。
不说被人拐跑占便宜。
就算是磕了碰了,他这个当父亲的也心疼啊。
李安民也是越想越着急,脚步也越来越快。
“要是秋灵出点什么事。”
李安民头也不回的朝着周启咆哮道:“你也就不用回上京了!”
周启被呵斥的不敢抬头。
此刻他也是万分后悔,刚才就不应该把这小魔头放出去。
周启眼巴巴四下寻觅着,心中焦急。
“我的姑奶奶。”
“你在哪呢,赶紧出来啊。”
“不然你爹可是要弄死咱家的啊……”
……
一间酒馆。
武华年坐在里端的地台上,喝着茶水,摆弄着桌子上的一堆书籍。
姚丹彤忙完了,就坐在他的对面,扇着扇子,随口问:“你那个大客户怎么样了?这次又拿了多少酒水走?”
“一千瓶。”
武华年头也不抬道。
“一千瓶?”
“还是五十两一瓶拿的吗?”
姚丹彤惊奇道:“这么高的成本,他真能赚到钱吗?”
“要是赚不到钱。”
武华年平淡道:“他怎么可能会来第二次?”
“倒也是。”
“第一次拿五十,第二次就敢拿一千。”
“足见这个李老爷,之前没少赚。”
“不过如此想想的话,这李老爷应该也不简单。”
姚丹彤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而看向武华年道:“没准这是你的机会。”
武华年怔了怔问:“什么机会?”
“当然是升迁的机会了。”
姚丹彤道:“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这么个小地方吧?”
武华年的才华与本事,她很清楚。
这么一个小小的卧龙县,根本无法让他尽情施展才华。
“为什么不能?”
“这地方山清水秀人杰地灵。”
“别说在这待一辈子,就算两辈子又能如何?”
武华年微笑着道:“再者,我也是真的舍不得渔阳县的这些百姓。”
“大人真是舍不得百姓么?”
这时候,芙蓉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她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武华年,又看了看姚丹彤,掩嘴笑道:“我看大人应该是舍不得某个人才对吧?”
此言一出。
武姚二人皆是涨红了脸。
“芙蓉!”
姚丹彤嗔怒道:“你个小丫头是不是又欠收拾了?”
“本来就是么。”
芙蓉毫无畏惧道:“大人就是为了小姐才留下的,咱们卧龙县谁不知道?”
这倒也不是胡说八道。
虽然两人没有拜天地更没有挑明关系。
可武华年却隔三差五就来酒馆住,姚丹彤甚至还专门帮他准备了房间。
最近这段时间,武华年更是将县衙的公务都搬到了这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