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
听李安民说要自己出钱赈灾的时候。
场内一些个大臣连给李安民歌功颂德的词儿都想好了。
谁承想最后李安民竟然给他们来了一个反转,让他们也跟着李安民一同出钱赈灾。
而见自己的话说出去好久都没人回话,李安民皱起了眉头。
“怎么?”
“诸位爱卿觉得朕的提议不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仍然是没人敢率先出言。
出赈灾粮款的事儿,明摆着是往里面白扔钱。
他们也不是钱多的没地花,谁会舍得拿出那么多钱打水漂玩呢?
而见众人不说话。
李安民便扭头将目光落在了方木端身上:“方卿,你准备出多少银钱到山南道赈灾?”
闻听此言。
方木端浑身一颤,心中暗暗叫苦。
李安民这番话说的可太有水平了。
他没有询问方木端愿不愿意,而是直接问方木端要出多少银钱。
若他说不出,那便是违逆圣意。
若是出了,那他就是给朝廷里的官员们开了个头,以后势必要成为满朝公敌。
反正不论如何,只要他吭声,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几经权衡后。
方木端迈步出列,拱手道:“臣是草根出身,家资并不丰厚,满打满算,臣至多也只能拿的出银钱一万,为陛下分忧。”
“嗯。”
“已经不少了。”
李安民满意的点点头,转而看向上官元吉:“元吉,你呢?”
“臣也可出资纹银一万两,为陛下分忧。”
上官元吉本就是李安民的亲枝近派,自然要站在李安民一边。
况且,方木端已经表态,若他唱出反调来。
那简直比方木端直接拒绝了李安民还尴尬呢。
最后。
李安民的目光锁定在了程金忠的身上。
而这次也不用李安民说话。
程金忠便主动站了出来,拱手说道:“臣愿意出纹银一万两,为陛下分忧!”
“一万?”
李安民眯缝起双眸道:“别人一万两也就罢了,但你程金忠出一万,不合适吧?”
上官元吉与方木端,皆是草根出身,没什么根基。
但程金忠不一样,他家原本就是贵族,在上京城里更是有整整一条街的资产。
坐拥如此丰厚的资产却只拿出一万两银子赈灾?
这不是跟他李安民闹着玩呢么?
程金忠当场尬住,接着便改口道:“臣愿出纹银三万两,为陛下分忧!”
说出三万两这三个字的时候,程金忠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钱啊。
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而今日这些银子,便要随着他这句话出口而打水漂了。
李安民倒是很满意,点头道:“你们三人,不亏我大乾股肱。”、
随即,他又用犀利的目光扫过满场大臣的脸。
“如今已经有人给大家做了表率。”
李安民声音低沉道:“诸位爱卿应该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若是到了这一步他们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那场内的这些人,可就真不配站在这个朝堂里为官了。
一个户部的官员率先站了出来:“臣愿出五千两,为陛下分忧。”
“臣愿出资三千两……”
“臣愿出资四千两……”
场内一众大臣表示要出资的声音,一时间连成了一片。
当然了。
自然有那么几个不愿意出资的铁头娃。
而这其中代表,便是吏部尚书唐林。
唐林昂着头挺着胸,面朝李安民朗声说道:“臣家中无钱,故无法出资!”
此言一出。
满场众人皆是将目光投向了他。
大乾的官员俸禄,并不算低,一个县令每年都有将近二百两银子。
这也就更别提官至三品的吏部尚书了。
每年光是俸禄,就有两千多两银子,他家中怎会无钱?
李安民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
“没钱可以少出一些。”
“即便出二三百两银子也没关系,至少是个意思。”
李安民这番话。
无外乎是给唐林找台阶。
毕竟,这件事儿是他李安民提出来的。
若是唐林一文钱都不掏,那他李安民的帝王颜面该往哪里放?
然而唐林却根本不吃这一套,径直道:“臣没钱。”
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