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要知道这时候的诗歌发展还没有完全形成律诗的格调,沈诠期,宋之问,杜审言三个号称律诗定型的奠基人还没有出生呢。 而写这首诗的李益,擅长七律,这诗一出,已经吊打了当今世间大部分的诗歌。 裴寂当即提笔将诗一字一句抄录下来,正准备说什么,就见李秀宁摆了摆手,继续朗诵道,“迥临飞鸟上,高出世尘间。天势围平野,河流入断山。” 这时候的诗歌大多是沿着南朝诗歌的惯性发展,柔靡纤弱,期期艾艾,毫无生气,畅当的这首诗,气势磅礴,言之有物,与此时的风格大不相同。 一时间裴寂刘文静等人顿时就楞在当场,李秀宁不等他们反应,又抛出了一首大历十才子耿湋的诗来,“久客心常醉,高楼日渐低。黄河经海内,华岳镇关西。去远千帆小,来迟独鸟迷。终年不得意,空觉负东溪。” 要知道大历年间的诗歌已经趋于成熟,耿湋更是大历十才子之一,在写诗的技法上已经不知道甩了如今的人多少条街,就如同别人还在扳手指算数的时候,你就已经用九九乘法表了,这是技术上的降维打击。 但是裴寂听了最后两句“终年不得意,空觉负东溪”,不由的一直喃喃重复着,这不就是自己心境的写照。 自己一身才华,却踟蹰蹉跎,空负韶华。 李秀宁看着有些魔怔的裴寂,暗道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了,难道这诗歌的药劲就这么大?不会把裴寂逼疯了吧?不过这人前显圣的感觉真爽,顶楼的食客们早已经雅雀无声。 许久,裴寂对着李秀宁行了一礼,说道,“公子大才,桑泉裴寂见过公子。不知公子名号,裴寂唐突了。” “李昭李平阳见过裴兄。”李秀宁对着裴寂回礼道。 裴寂又拉过刘文静,对着李秀宁说道,“这是我的好友,刘文静刘肇仁。” 刘文静对着李秀宁说道,“公子大才,肇仁钦佩。” 三人互相见礼了一番,便同席而坐,就见裴寂一脸便秘的问着李秀宁,“不知公子刚刚做的诗歌,可定下题目。” 李秀宁心中顿时明了,不由一笑,这裴寂也是个好名的,罢了,本身就是刷他和刘文静的好感度,不如就借花献佛,当下就对着裴寂和刘文静说道,“第一首第二首,叫《登鹳雀楼》吧。” 裴寂脸上有些失落,就听李秀宁说道,“这第三首,不如就叫《登鹳雀楼赠玄真肇仁兄》。” “这这这,这可使不得。”裴寂和刘文静一脸大喜过望,“如此传世佳作,我二人登名其上,难免会污了这首诗。” 刘文静跟着点点头,知道裴寂要推却,也是明白自己二人不够资格,但是这么一首诗,将自己名字列在其上,真真是让人心动不已。 “说哪里的话,若不是遇见二位,岂会有这些许拙作。”李秀宁说道,“两位仁兄不要推辞,相逢即是有缘,日后也不失一桩美谈。” 裴寂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了,几乎能看见他的后槽牙,“如此却是却之不恭了。” 三人又互相吹捧了一番,刘文静问道,“李贤弟听口音不似河东人,来到河东是要有什么事情么?” 裴寂也跟着附和道,“我是本地人,若是贤弟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李秀宁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圣贤曾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不过是出门游学,涨涨见识罢了。” “天下间少有修习武道之人有如此的诗才,贤弟未曾修文,却是可惜了。”刘文静看了一眼李秀宁说道,“若是贤弟修文,必然成为大小谢一般的风流人物。” 李秀宁不由苦笑,说道,“幼时家中贫寒,无钱交由先生束脩,村口有一征陈老兵,却是武道高手,闲暇之时传我武道,却不想就入了境,从此不能修文。” “时也命也。”裴寂不由叹道,“今日见贤弟,心中欢喜,若是我和肇仁能与贤弟一起把臂交游,秉烛夜谈,实乃人生美事。” 李秀宁顿时恶寒,被两个老大叔夹在中间,这画面对于自己来说,实在太过于离谱,虽说裴寂和刘文静都是仪表堂堂,风貌俱佳,但是,你们两个都是三十多岁的怪蜀黍了,老娘还是离得远一些吧。 又闲谈了一阵,几人相继下了楼,进了蒲州城。 就在几人离开鹳雀楼之时,鹳雀楼的掌柜吩咐小二将李秀宁的诗抄录下来,快马加鞭送往长安。 裴寂住在官驿,而刘文静和李秀宁都是白身,只好寻了一家客栈住下。 三人约定,明日共游蒲州城。 就在两人入住客栈不久,客栈之外的一片阴影中,有人喃喃自语,“我佛慈悲,贫僧的缘法终于到了。真以为这易容之术精妙,贫僧就看不出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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