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虚弱的柏镜突然被顾九渊一掌打飞出好几米,撞到柴房里面堆放的木头上,疼得他五脏六腑如同被震碎一般,肋骨断裂的声音传来,柏镜噗的一口鲜血喷出。
顾九渊还是不解恨,几个箭步奔过来,一把揪起柏镜的衣领,狠狠一拳头砸过来。
“你这混蛋,萱儿以前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居然给她下蛊,你怎么可以!”
顾九渊愤恨吼道,又是几拳头砸过来,直到看着柏镜被打昏过去,顾九渊这才停手。
他黑瞳凌厉而狠绝,抬脚狠狠踩在柏镜被云小六打断的腿骨上,昏迷的柏镜生生疼的再次醒过来。
“立刻给萱儿解蛊,否则本王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顾九渊命令道。
柏镜的胸腔疼的要死,一咳嗽嘴巴吐出血来,脸上满是自责和心疼:“是我对不起萱儿,都是我该死,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的。
当初给萱儿下蛊的时候,我恨死自己了,不到万不得已我怎么愿意她承受这份痛。
我跟君远幽有灭门之仇,我怕以我的能力无法杀他,所以我只能如此,这些年我一直都悔恨又自责。
如今我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也不奢求其他,只求摄政王能帮我除掉君远幽和云婷,只要他们一死,我立刻给萱儿解蛊。”
顾九渊滔天震怒,愤恨的怒瞪向柏镜,周身带着毁天灭地的肃杀之意:“混蛋,你居然威胁本王?”
柏镜苦笑:“我哪里敢威胁摄政王,只是我自知不是君远幽和云婷的对手,而四国之内能跟他们抗衡的只有摄政王,我是不得以而为之。”
“好一个不得已而为之,若是没有云婷,本王的腿根本无法行走,你却让本王杀了自己的恩人,你当本王是忘恩负义之人吗?”顾九渊怒哼。
“报恩和任萱儿之间,我相信摄政王会选择萱儿,我的时间不多了。最多三天时间,三天后那蛊虫游遍萱儿的四肢百骸,到时候就是我也无力回天,所以还请摄政王早做决断!”
顾九渊这一刻恨不得将柏镜千刀万剐,可他是唯一能救萱儿的人,这一刻顾九渊矛盾又愤恨,气得他一拳头狠狠砸在旁边的柱子上。
咔,柱子生生从中间裂纹了,而顾九渊的拳头上血糊糊一片,可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他只恨自己没用,居然让柏镜这个小人伤害萱儿。
“最好你话算话,否则本王将你挫骨扬灰!”顾九渊愤恨的丢下一句,抬脚走了。
任萱儿看到回来的顾九渊,看着他冷冽幽寒的脸色,已经猜到了。
刚刚守卫说柏镜可以帮她解蛊,任萱儿就已经想到了,只是她不知为何,自己待柏镜是最亲近的人,为何他要这般对自己。
“九皇叔,是柏镜给我下的蛊的对不对?”任萱儿赶紧询问。
顾九渊不想隐瞒她,随即点点头:“是他。”
“为何?我待他如亲人一般,他为何要这般对我?”任萱儿一时间无法接受,想不通。
“你是他最后的底牌,他自知不是云婷和君远幽的对手,所以才对你下手。”顾九渊说出事实。
任萱儿只觉得心疼无比,她跟柏镜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是真的将他当做家人一般,却不想最亲近的人居然捅了自己一刀,这让任萱儿觉得讽刺又痛苦。
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任萱儿的肚子又疼起来,这一次她额头都参出细密的冷汗。
“别太激动了,你如今身体要紧,柏镜那样的混蛋不值得你为他伤心难受!”顾九渊立刻心疼道。
任萱儿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我跟他这么多年的情谊,终究是喂狗了。”
“傻丫头,他不值得你伤心,我已经狠狠教训他了,你好好歇着,不许在激动。”顾九渊拿过丝帕帮任萱儿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任萱儿强忍着疼痛问:“九皇叔,柏镜既然筹谋的多年给我下蛊,不会这么轻易帮我解蛊吧,他的条件是什么?”
顾九渊犹豫了下,还是说出口,因为他曾经答应任萱儿,两个人之间决不隐瞒。
“他让我帮他杀君远幽和云婷,换他帮你解蛊,只有三天时间。”顾九渊回答。
“九皇叔你绝对不能伤害君远幽和云婷,当初若不是云婷,你的腿根本站不起来,我宁可不要孩子,也绝不会让你伤害他们。”任萱儿想都没想,直接反对。
“本王感谢云婷的医治之恩,可跟看着你痛苦相比,本王宁可当千古唾弃之人。”顾九渊心疼又愧疚。
“绝不可以,云婷跟我是生死之交,她还救了我师父,若是九皇叔对她动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任萱儿即便疼的半死,也还是强撑着说道。
顾九渊知道任萱儿最是仗义,认定了的朋友就是一辈子:“放心,我不会对他们动手的。”
“那就好。”任萱儿说完这一句,就疼的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