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越来越亮,只不过天上地下都开始变白了。 光是那半空,便是飘飘扬扬的雪花,好像是给天空一场葬礼一般,也有些给大地一种新生之感。 地面上的雪也有些多了起来,特别是那树枝上,草地上,都带着薄薄的一层雪。 只不过,这些雪刚刚落下来,便在上面开始摇晃起来。 而外面的风也不知何时变得小了起来,雪花也带着一丝丝的斜坡向下落去,好像是有节奏似的。 张天浩一行人,都坐在卡车里面,手里拿着一块棒子面饼,就着水壶里的水,一边吃,一边喝着水。 即使是水冷了,而且连棒子面饼也是有些硬,但没有人说话,更没有人报怨。 战士们的生活便是这样的,生活很苦很苦。 经济封锁,让他们的日子相当难过。 “严主任,生活不易啊!” “劳同志,客气了,我们已经习惯这样的日子,只要我们心中有着自己的信念,我相信,这种苦日子一定会过去的。” 严主任到是看得很开,对于吃的并没有放在心上,相反,他还笑了笑。 “对了,劳先生,这位女同志,都已经昏迷了好几个小时了,要不要把她叫醒,吃一些东西。” “不用,更别把她当人看,本来是要被人沉河浸猪笼子的,现在把她带出来,以后能活命,那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一边说,一边对着严主任微微眨了几下眼睛,显然告诉他,张天浩在说谎,至于原因是什么,严主任还真不知道。 “劳同志,你这样对待女同志,是不是有些太失礼了?” “是啊,一个好好的人,在路上颠也受不了,更何况一个女同志呢,估计到达延安,半条命都给颠没有了。” “是啊,劳同志,我建议还是把人放了,人家干什么事情,与你有关系吗?” “你说呢,如果没有关系,我去管她干嘛,你不知道,头上顶着一顶绿帽子,那滋味,如果你愿意,那我也没有办法。这样的女人,当时没有直接打死她,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张天浩一边说,一边不满的低声嘶吼起来,脸上好像充满了无尽的委屈一般。 看起来,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情似的。让边上的严主任听了之后,也是一愣,甚至有些疑惑的看向张天浩。 但严主任很清楚,张天浩说的是假话,甚至他跟手下的人说的名字都可能是假的。 但这一切,都不是他这个级别应该知道的。 看着张天浩眨巴几个眼睛,便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不然也不会半夜还要带上她。 “唉,这个劳先生,到底是干什么的,真是一外记者吗?” 他也是一阵的无奈,毕竟劳记者的身份,他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明白。 “好了,大家不要再说了,劳同志,这是你的家事,我本不应该多说,但现在我党提倡男女平等,你这样对待女同志,是不是有些不大好啊?” “唉,如果真对她不好,那我也不多说了,我把他沉河了,现在带出来,便是准备给她一个改正的机会,到延安那边感受一下劳动人员的精神,劳动最光荣,我也是为她好啊。” 张天浩继续声情并茂的说了起来。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只有阿雅和阿柄两人完全是鼻观口,口观心,根本不想听着张天浩在这里胡编,毕竟这个女人是谁,二人比谁都清楚。 张天浩说是日本人小泉雅子,自然二人也是绝对相信的。 毕竟张天浩根本不会开这样的玩笑。 只是他们心里有些不大明白,为什么不把这个小泉雅子交给西安的情报处,甚至中统,或者是军统呢,要知道从她身上能挖出不少的东西出来。 “对了,劳同志,你是干什么的,我们好像没有见过你吧?” 这时,一个学生突然提了一个问题,毕竟现在已经天亮了,大家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没有见过也是正常的,我也只是路过西安,正好跟严主任约好,一起回延安,毕竟我也要去延安地边汇报工作嘛!” 他淡淡地笑了笑,然后看向严主任,眼神之中满是笑意。 “哦,看来劳同志一定是前线的指挥官,或者是带兵打过仗的吧,能不能跟我们讲一讲你的先进事迹啊?” “可以啊,那我随便说说吧,我记得前一次在山西五行山那边,我们只有十二个战士,而对面的小鬼子那足足有一个小队五十多个人追着我们打。” “我们被追得几乎是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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