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是,在他的手刚抽出来时,坐在一旁的杜芮雅的眼神一下就暗了下去。
“黎黎?”祁易阳不敢置信地问。
她怎么会突然现在在这里?!
他在这儿住院了太久,都快记不清日子了,甚至以为是不是凭空出现的幻觉。
苏黎黎也有些呆呆的,她没想过祁易阳会醒,“学长,你……你醒了。”
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心里有许多的话想说,才想起杜芮雅还在这里,一时很尴尬。
杜芮雅是祁易阳的未婚妻,她如果表现地太过于关心祁易阳,反倒很越界。
而她也注意到,杜芮雅再次握住了祁易阳的手,手指纂地很紧。
好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不让它放开一样。
苏黎黎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一丝的怪异。
“学长,对不起。”
话全部都堵在了心口,苏黎黎最后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她对于祁易阳,愧疚大过于了所有的感情。
从一开始的感激,到现在只剩下满满的愧疚。
“黎黎,你跟我道什么歉?”祁易阳扯了扯嘴角,想安慰她但又不知道从何开口,“你又不欠我什么……而且,你还活着,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事情了。”
他好像懂苏黎黎为什么要道歉。
祁易阳宝石一样的琥珀眼睛暗淡了下来,盛满了散不去的忧伤。
这是道歉,也是告别。
他能感觉出来,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