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累了就说。” “坚持住就停下,别硬撑。” 顾璋突然还有点适应,和声细语又温柔,倒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趁着姜武传授动作下压身体,手放上了姜武额头:“会是吹凉风吹傻了吧?” 姜武拿开他的手,起身反问:“今儿中午,是你说很累吗?” “你真信了?”顾璋一脸震惊,小脸上一副三岁小孩都信的表情。 姜武咬牙,忍耐着拔刀的冲动。 “站好了!” “手打直!” 他要是再心疼这个臭小子,他就叫姜武! 姜武一旦严格起,顾璋也没心情和力气开玩笑了,感觉身体每一丝力气都被榨干。 等最后瘫软在地上的时候,姜武都放过他。 手里拿着药水,卷起他的裤腿就下狠手揉了起。 习武过程中形成的肌肉粘连和板节点,被狠狠揉开,痛得让人怀疑人生。 “嘶,轻点!” 顾璋五官都挤在一起,以拳捶地:“疼疼疼,姜武叔,我回去己弄好好?” 他甚至试图手脚并用地爬走,但姜武直接用有力的大掌压住他的腰,根本给他这个机会,“老实点!” 燕老腿脚利索了,悠哉悠哉地走过,就看到他们俩这一幕。 他笑着抚了抚胡须,就在远处看着。 他是没想到,燕府里还能有这样热闹的模样,连带着姜武都活泛了些。 顾璋远远看到他,连忙大声求救:“师父,救我!” “老喽,年轻人的事,插上手了——”他笑眯眯地背过身,作没看见。 *** 日复一日,在县城习武念书、回村里承欢膝下。 转眼就到了明盛四年。 顾璋拔高了一截,长高到了和同龄人差多的水平。 边局势更焦灼紧张。 隔壁州府的太好的消息一个接一个地传。 譬如同村人写信回希望家里寄点东西去时,将同村人的情况都说了下,死伤好几人。 又譬如,某个村子的人走后,了无音讯,传言全部在一次突厥的偷袭中丧命。 ……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百姓没获得准确的消息。 但战场上一场起眼的战斗,每次守城冲锋里的一个小兵,在宏大的战场里宛如尘埃,但落在每个被征兵的家庭身上,是沉甸甸的大山。 仅是各个村庄。 连县城许多人家都焦灼起。 咏思学堂里,今年报名县试的人格多。 几乎每个家里有孩子念书的,只要夫子说“以一试”,便都报了名。 顾璋也在怀夫子这儿报了名。 学堂里报名方便之处在于五人成结,请夫子作保。 以保证考生祖上三代得从事低贱业,例如妓院、娼馆等。 见他从学堂后院出。 学堂里这次报名县试的人都面面相觑。 “顾璋,你此次也参加?” “对啊,你入学过两年,竟打算直接下场了?” “即使有燕老教导,也能这么快吧?轻易下场,岂是浪费钱财?要是落榜了,也有损燕老颜面。” 他们谁是学了五六年?这次都还只是努力一试,没什么把握。 如今顾璋才十岁,能学多? 平日里怀夫子对顾璋单独布置功课,每日又只在学堂里待半天,学堂里的学子,还真知道他如今的度。 顾璋心平气和地端坐在书案前,笑道:“只是试试看,若真能侥幸考中,免了家人被征兵之困扰。” 如今县城百姓人心惶惶,许多还没准备好的学子,这次都被赶鸭子上架,想要碰碰运气。 顾璋这样说,倒是让大伙松了气。 “唉,也知边这仗何时能打完?” “其实我也是勉强去试试,我娘说,爹在家里最受爷爷宠爱,若真的要征兵,肯定是我爹去,然后我家的铺子,肯定也要被叔伯占了去。” 这话一下引起了一小批人的担忧和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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