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能实打实做出政绩的好东西,谁不想送自家孩子去学一学? 顾璋在离开的前一天,还特地去找明盛帝蹭了顿饭,顺便“辞行”道:“您看,是不是都口是心非?现在一个个见到我都笑盈盈的。” 明盛帝:“……” 这哪里是来找他辞行的?这分明是来蹭饭,顺便嘚瑟一下的。 他发现了,顾瑶光随着年纪增长的,不是性子,是厚脸皮! 顾璋高高兴兴地带队开船走了,只留下一群咬牙切齿,对他又爱又恨的京官。 回来之前平平淡淡、稳定有秩序运行的京城,顾璋这么一搅和,半个京城的人都人仰马翻,跟哪吒闹海一样! 然后这家伙就走了,走了! 只负责搅起风浪,不负责摆平,只让他们在浪尖上欣喜又心惊,说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谁来评评理?! 在顾璋离开的头几天,早朝时众朝臣看向明盛帝的眼神,都带着点幽怨。 明盛帝:“……” 有时候当皇帝也挺无助的,他也想有人给评评理。 离京的船队很浩荡。 顾璋在主船上,他身边站着的是黎川,他手里拿着一份计划。 顾璋瞅了瞅,行程排得密密麻麻的, 看得他额头冷汗都出来了,他指着其中几个比较偏远的地方:“这几个地方没必要去吧?” 不过是监督落实《环境保护法》,去几个大的地方杀鸡儆猴,再随机挑几个中等大小的地方抽查让地方官不敢有侥幸心理就行了,哪里用得着让自己这么忙? 黎川郑重地从怀里取出另一份计划和行程:“其实我此行还有一个目的。” 顾璋:? 怎么还搞碟中碟? 他拿过来看了一下,两份计划的行程规划设计得很奇妙,相互包容,重合度很大,但目的却完全不同。 黎川道:“自从那次判案之后,你邀请我去天工学校任教,我便一直在研究宣朝法条,尤其是其中涉及保护女子权益的部分。”他顿了顿,苦笑,“我只知当年父亲去世后,母亲受了颇多苦楚和磨难,研究了一番之后,才知其中咬碎牙和血吞的艰难。” “我这些年只想着让母亲享福,颐养天年,实在是狭隘,只属小利,而无大义。”他的声音低了些,“世间还不知有多少如我母亲一般的人在受苦,我却视而不见。”而且他母亲还有他撑腰,而那些无所出的呢?其中黑暗,更让他不敢细想。 “多亏瑶光点醒了我。” 顾璋:“……” 他的良心,忽然都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安。 他是不是把黎川忽悠瘸了啊!!! 怎么什么事的功劳都往他头上放??? 你黎川有这样的想法,难道不是单亲家庭环境+幼年遭遇+法律兴趣+那件案子的激励等等一系列因素推动导致的吗? 环境造就人啊!他不过是见友人失落,当了一回大忽悠,把从颓废自责里拉出了。 顾璋难得良心发现,给黎川讲这个道理。 黎川板板正正地拱手:“瑶光谦逊不愿居功,但我也万万不敢轻忽。” 瑶光确实是他此生难得的良友,这想法从少年贯穿到中年,从未变过。 顾璋噎住,说不通了! 算了,固执就固执吧,反正也是只听他一个人忽悠,他总归是不会害黎川的,在别的事情上,黎川这家伙还是很冷静理智也可靠的。 顾璋只简单翻了翻,就看到黎川这本法条已经有了雏形,还在几个位置上打了红圈,比如抛弃/溺死女婴,丈夫身亡被侵占家产的无子寡妇,又比如妻子有七出之条,那丈夫赌博输光家产,丈夫长期酗酒虐打妻子的处理方法呢? 顾璋想到背后的种种,也难免心情沉重,他做了许多,给女子撕开了一条口子,能让她们有向上的通道,有在外能自己谋生的能力,但这条路,还需要有许多人前赴后继,才能越走越宽。 他保护的,是足够坚强、足够勇敢,也相对有天赋有能力的女子。 而黎川此举,却在为数不清的,挣扎在苦难中的女子托底。 她们也许短视、愚昧、懦弱,但也不该被人无端踩在脚底。 顾璋道:“若此行有难处,正慎可随时 写信给我。” 黎川严肃的眉眼露出了几分轻松的笑容:“这是自然, 只盼瑶光别嫌我太过叨扰。” “那就说不好了, ”顾璋揽住他肩膀,“除非你给我寄点好吃好喝的贿赂我!” 黎川皱眉,无奈道:“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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