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任了一切。 “法律无法惩处他,你会为我惩罚他吗?” 副驾驶座上的少女轻言细语,她用了问句,不是疑问的口吻。 既然不能,干嘛上对她说教?她瘪瘪嘴,很快又大方地原谅了所有人。 安室透松钳制竹泉知雀的手臂,看她坐副驾驶座,重新踩下油门。 趴窗沿吹风的少女长发飞舞,几缕发丝融化金色的阳光。 她晒着太阳,投下颀长的阴影。 安室透抿紧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眼知雀是很好的女孩子,虽然不太听话、警惕接近于零、安意识薄弱,但她活泼、爱笑、待人温和、重视感,是只要好好教非常出色的女性。 与同时,她的灵魂中存隐性的灰色,模糊黑白,不意程序正义,她愿意向无辜者和弱小者伸出援手,不认为罪犯拥有人权,也不乎罪人遭受的报应比起他的罪行是否过了头。 真正善良正直的人连罪犯的性命也一并拯救,罪人该由法律惩处,任何处以私刑的方式都是错误的。 安室透警校接受的教育告诉他,每一颗子弹都有重量,那是他人生命的重量。 所以要练习射击,练习制服罪犯的格斗技,每一次枪都要有承担性命的觉悟。 安室透隐隐排斥威雀威士忌,因为她枪太轻易了。 像折断一只花,折花者未必听不见花朵她指尖哭泣的声音,她只是不意那双无法瞑目的眼睛,站尸体边嗅闻死亡腐烂的芬芳。 平冈喜久江是一介罪人,竹泉知雀眼,他与她的斯托卡同学并无不同,若昨晚她代替安室透目睹威雀威士忌出手,她莫约是赞同的。 赞同某人,意味愿意成为那个人。 安室透绝不允许。 中生,正巧是站人生岔路口的年纪,未来有无数可能。 中一种可能,竹泉知雀将成为另一个威雀威士忌——这种恐怖的事安室透想都不愿意想,他一定要把苗头掐灭萌芽! 安室透实隐约有和竹泉知雀分手的打算,不为别的,只因为威雀威士忌知道“他的小女友”,恶劣的坏女人公然宣称她的性癖是“横刀夺爱”,坐车上的时候一次又一次把话题绕到波本的恋爱故事上,乐不疲。 和知雀分手是为她好,但若一个不慎,分手后气呼呼的女孩子被纯黑坏女人勾勾手带走,教出又一个玩弄人的坏女孩,安室透无法原谅自己。 “还是带身边教导为好,根本离不了手。”安室透打过方向盘,红跑车停海水拍打沙滩的岸边,他一停车,副驾驶座上的女孩子撒欢似的解安带跑走了。 真·撒手没。 安室透停好车,碍事的外套被竹泉知雀丢副驾驶座上,海面上一只手臂对他使劲挥手,又随海浪潜入水中。 通宵整晚写报告的安室透:真有活力啊。 成年人の疲倦。 海岸周围连救生员都没一个,算竹泉知雀口口声声她能从冲绳一路游东京,安室透也不能放任她一个人海瞎扑腾。 他脱下衬衫,踩着湿漉漉的沙子走进大海。 太阳晒得海水温热,激起的水花拍打胸膛上,安室透深吸一口气,任海浪打湿他金色的短发。 夏天来冲绳不玩海等于白来。 “呼!” 波光粼粼的水下,黑发黏湿脖颈的竹泉知雀冒出头,她甩了甩脸上的水珠,悠哉悠哉地仰泳海面。 蓝天,白云,赤.裸胸膛的男朋友,竹泉知雀满足地吐气,笑眯眯看安室透游到她旁边。 “怎么,我水性很好吧?”她得意洋洋,“亚马逊漂流也绝无问题。” “算是这,也别想一路游东京。”安室透抬抬下颌,“不要离岸边太远,知道吗?” “不知道。”竹泉知雀耍无赖,“安室先生游到哪儿我游到哪儿,你深潜到海底两万,我也跟着去看小海马找爸爸。” “那我只好抓紧你了。”安室透拽住竹泉知雀的胳膊,两人一同潜入海中。 竹泉知雀吐出一串晶莹的气泡,被突然拽下水她一点儿不慌,她海底睁眼,看见幽蓝海水中一抹耀眼的金色。 含喉腔的氧气一点点减少,窒息的威胁宛如悬挂头顶的刀锋,安室透温热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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