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景色在他的眼前徐徐展开,仿佛是一幅壮丽的画卷。 “你还记得不,”郁璐颖站到肖尧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立:“之前我们三个一起去清浦纳瓦拉那边拍婚纱照。” 这话说的,怎么就变成我们三个一起去拍了。 肖尧说:“记得。” “后来晚上回去不是没车吗?我们三个人在七天连锁酒店挤了一晚上。” “这还能不记得吗,后来被宋海建逮个正着。” “这不重要,”郁璐颖清清嗓子说:“那天的那个宾馆房间,也是可以看到黄江的,我们三个人还一起看来着。” “嗯,我也想到这事儿了。”肖尧点了点头道。 “你知道后来姐姐怎么跟我说吗?”郁璐颖道。 “怎么跟你说?” “她说,你好像很喜欢看黄江,以后跟你结婚,就用家里歪滩边上的那套江景房装修一下当婚房。”郁璐颖幽幽地说:“应该就是这里了。” “她是这么和你说的?”肖尧的声音有些抖。 “嗯,”郁璐颖说:“没想到今天就可以站在这里了。” 肖尧没有说话,只是抽了两下鼻子,用手掌捂住了双眼。 郁璐颖拿音乐手机放起了朴树的《召唤》:“……是夜吗?是远方,是那阵,忧愁我的晚风;在那往事翻动的夜,在儿时没能数清的星斗下,我知道,她来了,像风一样,那些旧时光,那些爱情,那些渐渐老去的朋友……” 肖尧放下了手掌,走到客厅的角落里,呆呆地坐了下来。 “对了,小苹果,”肖尧用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开口道:“虽然已经说过了,我还是想谢谢你,谢谢你出来陪我找沈婕。” “什么叫陪你?她是我的好朋友。”郁璐颖不以为然地撇嘴道:“你真以为就你关心沈婕?自大狂。” 肖尧讪笑了两声,没有答话。 “黄江边上果然是有钱人才能住得起的地方。”郁璐颖踮起脚,把自己小小的鼻尖贴在落地玻璃窗上,压到变形,她的声音也因此而听起来有点古怪。 “不,”肖尧摇了摇头道:“这是有钱人买了但不住的地方。” 郁璐颖没有答话,只是四处转着,还用手在墙壁上摸来摸去。 “我们现在知道约翰斯先生这个名字,就已经是上流社会人士了,”肖尧笑道:“凭着这个名字就可以坐进这样的房子,现在开始伪装成微服私访的少爷小姐,狠狠地欺压这些卑微的打工人吧。” 郁璐颖对肖尧口中无聊的怪话不太感兴趣,她像一只欢快地百灵鸟一样,到处飞来飞去,肖尧只听到凉鞋在地面上发出的“啪嗒”声响。 “肖尧你知道吗,”郁璐颖说:“这里简直就是我的梦中情——家。你看,这里可以放一个烘干机,然后这里,” 少女又进行了一次长距离跑动:“这里可以做成一个室内花圃。” “?”肖尧有些迷惑,跟你有什么关系? 以及,喜欢花不是沈婕的人设吗?原来你也…… “这里可以做书房,”郁璐颖越规划越来劲:“要一个大大的衣帽间。” 肖尧越听越稀奇,听郁璐颖这口气,好像是他和郁璐颖准备搬出来同居,把这里租下来——或者,干脆这里是她郁璐颖的婚房似的。 郁璐颖的臆想式“鹊巢鸠占”先是让肖尧有些好气又好笑,接着他又鼻子酸酸的,生出对郁璐颖的同情来。 虽然他不太确定,自己是否有这个同情别人的资格。 “在那里,”肖尧手指着一个跃层挑空很高的尖顶空间:“可以做成一个礼拜堂,摆一台管风琴。” 郁璐颖:“……一台管风琴要几十万吧?” “那里,”肖尧手指向另一个方向:“浴室把墙敲掉扩大,放一个圆形的双人大浴缸,每天可以泡澡放松一下——再大一点吧,三人浴缸?” “还三人,干脆改成澡堂子算了?”郁璐颖说。 “哈哈哈哈,”肖尧拍着自己的肚子笑道:“回头门口挂个牌子‘大众浴室’是吧?” “十三点。”郁璐颖脸上憋不住的笑。 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肖尧费力地从角落站起身来。 说来也巧,郁璐颖的音乐手机里播放的《召唤》已经自动连播到了别的歌曲,此时房间里正回荡着这样的歌声: “那斜斜的夕阳,是你美丽的衣裳;铺满星光的大地,是我们的婚床……” 肖尧一边跟着哼“我拨动琴弦,请你陪我一起歌唱,让生命去作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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