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没话跟他们说,让赶紧他们滚!”阎行怒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跟我去见陛下!”庞德也不多废话,押着阎行去见刘辩。
阎夫人张了张嘴,她似乎要说什么,但看着阎行离去的背影,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阎夫人,我们可以回去了。”
赵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但阎夫人一直看着阎行,她久久没有回应,直至阎行的身影消失,她才说道:“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他,为何他不相信我?”话音刚落,两行清泪便从她脸上流下。
“这并非夫人的错,是阎行太过执着。”赵云也只能如是安慰。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莫非他要被……”
“他是韩遂麾下大将,陛下不会轻易饶恕他。”
“唉,天意难违。”阎夫人长叹一声。
庞德押着阎行去见刘辩,刘辩说道:“朕已经按你要求让你见你夫人,你也该是时候说出韩遂下落了。”
“哈哈哈哈!”阎行狂笑,“你真以为我会说出他在何处吗!”
“混账东西,竟然敢欺骗朕!”刘辩微怒,阎行好歹算个人物,竟然出尔反尔,枉他还真以为对方能说到做到。
“这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天真,相信我说的话,就算你打我杀我,我也绝不泄露半句!”阎行干脆闭上眼睛等死。
刘辩还真有当场宰了阎行的冲动,不过一想到马超,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否则如何给马超交代,他只能让庞德先把阎行押回牢房。
庞德押着阎行离去,一士兵突然进来说道:“陛下,牢房的狱卒说有要事通报,还请陛下见他一面。”
“狱卒要见朕?”刘辩颇感奇怪,让人把狱卒带进来。
狱卒很快走进大殿,他对刘辩叩头行礼:“卑职参见陛下。”
“平身,你有什么话要跟朕说?”
“启禀陛下,刚才卑职巡视牢房时,有个俘虏说他是陈留王的外祖父,想要见陛下一面,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陛下说。”
“竟有此事,此人是否叫王章?”
“正是,陛下怎么知道的?”狱卒奇怪道。
刘辩听到如此,面露喜色,他原以为王章被韩遂留在身边再也回不来,结果万万没想到,此人福大命大,竟然活下来了,而且还回到长安。
刘辩不清楚王章是怎么活着回来的,并且还变成俘虏,他连忙让狱卒将人带上来。
不一会,一个身穿白色囚服,蓬头垢面的老者走了进来,他步履蹒跚地走到刘辩面前行礼:“王章参见陛下!”
“哈哈哈哈,快快请起!”刘辩十分高兴,他亲自走下来扶起王章,因为走得太急,扯到大腿上的伤,他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
王章受宠若惊,他连忙上前扶住刘辩,惊道:“陛下的腿似乎行动不便,难道受伤了?”
“区区小伤,不值一提,对了,你怎么回来的,为何会被变成俘虏?”刘辩上下打量饶有兴趣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我去了武威后,依照陛下吩咐引诱韩遂出兵,韩遂果然中计,但他极为谨慎,不放我离去,把我留在身边,西凉大军来到郿县时,遭朝廷兵马使用火计,那一晚十分混乱,我把自己打扮成普通士兵混在人群中,最后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出城后又被当做俘虏押回长安。”
王章把自己这些天的遭遇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刘辩大为感慨道:“辛苦你了,你一把年纪还让你受这种苦,朕实在过意不去。”
“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对了,既然你已经被俘虏,为何不早点和押送的士兵说明身份,而是要到长安后才说?”
“当时负责押送我的是庞德将军,我原本想向庞德将军说明身份,然我突然发现,韩遂与他的谋士也混在俘虏中,想来他应该是要隐藏身份才这样做,于是我就在暗中观察,想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到了长安后我跟他们被关押在不同牢房,为了避免出差错,我决定先向陛下汇报。”
王章人老成精,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一直忍到长安才说出身份,并沿途一路监视韩遂。
刘辩心想自己果然没有派错人,王章不仅成功引诱韩遂出兵,并且还发现韩遂就隐匿在俘虏中,他大为赞赏道:“此战你功不可没,大战结束后朕必定重重赏赐你!”
“多谢陛下,能为陛下效力,我已心满意足!”王章抱拳感激,脸上没有任何得色。
“除了韩遂之外,你说还有有一谋士与韩遂关押在一起,那谋士是谁?”
“此人名叫贾诩,据说是韩遂的心腹谋士,根据我观测,韩遂似乎对他十分信任,他的地位恐怕还在阎行之上。”
“贾诩?!”刘辩听到这个名字当场不淡定了。
“陛下认识此人?”王章不知道刘辩为何反应如此之大。
“算认识吧,你先去换一套衣服,然后把那二人带过来,朕要见上他们一面。”
“是,陛下!”王章立即下去换衣服。
此时牢房之内,阎行刚刚回来,他一回来韩遂便凑过来问道:“你刚才哪里了?”
“庞德带我去见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