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这么久当官,这条规矩他当然知道,但事情紧急,他不得不带着张仲景骑马进宫,他从腰间拿出手谕,说道:“这是陛下亲自给我的手谕,让我用最快速度带张仲景进宫,尔等速速退让!”
守在宫门的士兵一眼就看出荀攸的手谕是真的,他十分为难道:“荀大人,你就勿要为难小的……你这样子小的很难交代。”
“哼,马超病情危急,你若耽误了救治,陛下怪罪下来你担当得起吗,赶紧让开!”荀攸不耐烦道。
士兵知道荀攸是刘辩身边近臣,他得罪不起,若追究责任,他就说荀攸强行闯进皇宫,他来不及阻拦,以此推脱即可,一想到如此,他便把路让出来,给荀攸和张仲景进宫。
二人一路加鞭快马,直闯宫门,他们很快来到大殿前,荀攸下马把张仲景带进大殿。
一般情况下都要经过通报才能进去,但因为事情紧急,此时也顾不了这么多规矩了。
刘辩早已在大殿等候多时,他见荀攸终于把人带回来,他连忙地从龙椅上走下来。
张仲景可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见到皇帝,他连忙跪下行礼:“小人张仲景叩见陛下!”
“快快请起,你可就是那位医术高明的张仲景?”刘辩仔细打量,张仲景看上去大概四十岁左右,右手挎着一个药箱,看着与寻常大夫无异。
“小人不敢自称医术高明,只能说行医多年,颇有心得。”给张仲景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刘辩面前吹嘘自己医术,毕竟在皇宫里还有许多医术高明的御医。
刘辩知道对方在谦虚,他又问:“你可知道如何治疗脓毒血症?”
“浓度血症?!”张仲景一听到这个名字,当场脸色微变:“此病症因外伤引起,十分难治,病死率非常之高。”
“朕知道,正因为朕的御医没把握治好,故此才请你来,希望你可以替朕把病治好。”
“小人要看过伤才能下定论,不知陛下伤在何处?”
“你误会了,并非是朕得了此病,而是朕的臣下得了此病,还请张大夫随朕一起前往诊治。”刘辩不再多说,带上张仲景和荀攸去找马超。
三人很快来到马超的房间,此时马超正躺在床上,他双目紧闭,由李良几个御医负责照料,他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差,要是张仲景再晚来两、三天,恐怕都要交代了。
“还请张大夫为马超诊治!”刘辩拉着张仲景的手来到床边。
张仲景见刘辩对自己如此恭敬,他有些诚惶诚恐,连忙检查马超伤势,他发现此子浑身都是结痂的伤口,他甚是惊讶。
“此子外伤如此严重,我是头次见。”张仲景经过仔细检查,发现大部分伤口都处理好了,但唯独有三个伤口还在流脓。
其中一处在腹部,两处在胸前,这三处伤口流出来的浓水腥臭难闻,即使用纱布擦去,很快又会流出来。
御医李良把自己如何治疗马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张仲景听完后微微点头,他认为李良处理得很好,并无不妥,但脓毒血症几乎是必死的病症,即使是医术高明的御医,对此也无能为力。
张仲景闭眼沉思,众人都不敢出声打扰,生怕打断了他的思路。
良久之后,他终于睁开眼睛,刘辩忍不住问道:“张大夫已经想到治疗的方法了吗?”
“回陛下,小人想到如何医治马超,可此法我也是第一次用,不敢保证必定成功。”张仲景不敢把话说太满,以免治不好马超,刘辩会怪罪他。
“朕对你的医术有信心,你尽管放手去治,即使治不好朕也不怪你!”
放眼全天下,刘辩现在只能相信张仲景,除了张仲景外没人能治马超的病。
张仲景没想到堂堂子竟然如此信任自己,这也大大增加了他的信心,他说道:“医治马超需要用一份特殊的药材,我这目前没有,还请陛下派人去抓药。”
“张大夫尽管放心,宫里的药房什么药都有,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御医会替你去抓药。”刘辩给李良几个打眼色,让他们去给张仲景打下手。
李良等人虽然是御医,但他们也没高高在上,并且也十分好奇张仲景会如何医治马超,要是能学到这一门医术,给他打打下手又何妨。
于是张仲景开始说自己需要的药材,他一口气说了十几种药,并告知李良几人如何熬制,直到他说出最后一味特殊药材,众人当场呆住,他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张大夫,你说要抓活的水蛭,我没有听错吧?”李良知道晒干的水蛭可以入药,但从未听说活水蛭可以拿来治病。
张仲景又重复了一遍:“你没听错,我要的正是活水蛭,麻烦几位抓到之后清洗数遍,然后拿来给我。”
“张大夫,我行医多年从未听过活水蛭可以拿来当药吃,吃下去不会把人吃坏吧?”
李良对这个治疗方法表示怀疑,只要是正常人都知道,水蛭这东西怎么可能拿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