釠张仲景也没想到进来之人竟是马超,他放下手中长剑,讶异道:“马超,你怎么会这么晚来找我?”
“陛下担心张大夫会被石俊袭击,故派我来保护你,我本想去你家,但路过百草堂时看到里面还亮着光,所以进来看看,没想到一进来就被你袭击……”
马超有些无语,要不是他刚才反应快就要被刺中了。
张仲景老脸一红,自从得罪了济仁堂后,他就变得格外谨慎,担心对方还会派人来捣乱,他刚才以为马超是石俊派来的,所以才会鲁莽出手,他抱拳道歉:“是我莽撞了,还请见谅。”
“张大夫言重,我深知当下情形危急,你才会如此敏感,不过你放心,从今晚开始我会保护你,没人可以伤得了你。”马超自信道。
张仲景倒也不怀疑马超本事,刚才他偷袭马超也能挡住,说明此子本领过人,但他仍旧觉得此举不妥,说道:“你的伤应当还没痊愈,陛下为何会派你来,这大为不妥。”
“张大夫误会了,其实陛下并不打算派我来,但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是我主动求陛下让我来,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马超这辈子只受过三个人的大恩,第一个是刘辩,刘辩对他们马家有大恩大德。第二个是赵云,赵云在韩遂手中将他救出。第三个是张仲景,张仲景把他的伤治好。
这三人都是马超恩人,若是没有他们,他知道自己活不到今天,如今有机会,他自是要报答张仲景的恩德。
“马超,我作为大夫为你治疗那是理所当然,又何谈大恩,你伤还没痊愈,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要是太过劳累会影响你恢复。”
“张大夫,我心意已决,而且陛下也下了命令,我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你,只要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我与你形影不离!”马超十分倔强,无论张仲景说什么他都不愿走。
张仲景没办法,他只好让马超跟着。
熄灭灯后,二人一起离去,夜风颇为寒冷,张仲景身上披了一件披风,马超手持长剑,紧随在其身。
虽然张仲景年纪比马超大,但马超身材更加高大,张仲景站在他身旁反倒矮了小半个头。
“马超,你今年多大了?”
“再过几月就十五了。”
“才十五?”张仲景惊讶地打量,“你不过十五,竟然长得如此高大,久闻西凉男儿多壮士,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其实张仲景误会了,西凉人虽然长得高大,但也并非每个都像马超那么突出,他不过十四、五岁,就有成年人的身高,这既有马腾的遗传,也有他自己的常年锻炼的影响。
马超被一顿夸赞,内心颇为骄傲,他挺了挺胸膛,说道:“我们马家都是英雄好汉,我爹更是……”
话刚说到一半,马超突然住嘴。
他们马家昔日再风光又如何,如今还不是沦落到这般境地,要不是刘辩派人救他们,他们一家都要死在西凉,连报仇的机会也没有,
马超一想到已经死去的马腾,他内心不禁生出一股悲凉,脸上的笑意也跟着一起消失。
张仲景从马超眼中看到了悲伤,他听说过马家的事情,安慰道:“我知你马家遭逢大难,可如今已经逃出生天,就不要再为此事伤心了。”
“我没有伤心,我只有悲愤,我日后无论如何都要带领兵马杀回西凉,亲自取下韩遂与阎行的人头,我爹泉下有知,也能安心。”
马超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亲手杀了韩遂和阎行,给父亲和所有马家人报仇。
张仲景知道马超身上的伤就是拜韩遂与阎行所赐,这伤有多深,马超的怨恨就有多深,他理解马超报仇心切,于是不再多说安慰的话。
二人陷入了沉默,他们仿佛完全融入到黑夜中,变得平静无比,街上只剩下寒风声,清冷的月光照在地上,让他们略显孤寂。
就在此时,两边的屋顶突然传来阵阵清脆的瓦片声,马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抬头看去,很快看到屋顶出现数十个刺客。
这些刺客人人手持兵刃,身穿黑衣,脸戴面罩,旁人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样子。
张仲景和马超几乎同时停下,他们背靠背站在大街中间,警惕地看着屋顶上的刺客。
“看来今晚有不速之客。”张仲景出奇的冷静,面对如此之多敌人,他并没有惊慌失措。
“不过是一群杂鱼罢了,何须放在心上。”马超更是不屑,完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屋顶上的刺客仔细观察,他们认出了张仲景,当先一人从屋顶上跳下来,大喊:“是他了,杀,不用留活口!”
数十个刺客同时跳下来,对着马张二人一拥而上。
张仲景镇静道:“马超,你有机会就先逃,不用管我!”
“我岂是贪生怕死之徒,区区几个杂鱼还不足以让我逃跑!”
马超话音刚落,便持剑杀出,他的身形快如闪电,只是一个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