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界。工厂内。程瀚的一具分身,兢兢业业的扮演着匠师的角色,正沿着构装体装配流水线巡视着。最近几天时间。他展现出了相当高超的技艺,兼且不吝啬于指点他人,故而赢得了许多学徒的钦佩。他每走到一个工位,便会有学徒恭谨的说一句:“刘匠师好!”程瀚客气的颔首致意,回应一句:“安好!”而在职权范围之内。他会尽力确保产品质量,没有任何敷衍了事之举,更不会暗地里扯万傀神将的后腿。虽然不少学徒私下里觉得,刘匠师的行为有点迂腐,但更多的学徒愈发佩服他的为人。过了一会。程瀚忽然心有所感,扭头望向了一条过道。才过了一秒。一名老管事带着两名巡查员,气势汹汹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程瀚心中明白他们的目标就是自己,安静的站在原地等待起来。果不其然。老管事走了几步,立即看到了程瀚,一双眼睛当即亮了起来。这厮加快了步伐,颐指气使的吼道:“刘一刀!”“刘一刀”正是分身的名字,这句话不出意外的惊动了周围的人。一道道目光,霎时从周围汇聚过来了。程瀚一脸淡然,却并不回答。老管事板着老脸说道:“刘一刀,你涉嫌偷盗工厂的贵重材料。”人群瞬间一片哗然。大多数围观的匠师和学徒,脸上透着半信半疑,显然并不相信刘匠师会做出这样的事。程瀚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他原本以为,这帮狗东西只是想要将自己撵走,哪知道他们的手段比自己预想得更狠。不仅想要将自己从工厂踢走,还要让自己背黑锅。老管事摆出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继续血口喷人:“刘一刀,每天下班你都故意迟一些离开。“你借着收拾流水线的机会,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偷偷拿走了不少琉银,你以为我们查不出来吗?”所谓的“琉银”,正是法器、法阵中必不可少的一种材料,主要用于传输精神力。程瀚神色平静:“我没有拿!”旁边的一名巡查员,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今天早上巡查署在你租的房子找到了一些琉银。”人群中立即涌起了一阵骚动。一些人被这套手段骗到了,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可更多人知道管事的为人,依旧不相信巡查员所说的话。巡查员又喝道:“根据我们的调查结果,工厂丢失了超过半公斤琉银,但房子里搜出来不到五分之一。”这家伙上前一步,冷冰冰的说道:“刘一刀,跟我们回哨所接受调查,老老实实交代琉银到哪儿去了。”另一名巡查员掏出镣铐,恶狠狠的说道:“狗东西,你是自己把手伸出来,还是劳资将你打一顿再给你戴上镣铐。”程瀚当然不会就范。对于旁人来说,遇到这种陷害之事,只怕当场就慌了手脚。可他不一样。即便不动用超凡力量,他也有办法翻盘。此时。程瀚迅速后退一步,快速说道:“我没有偷,丢失的琉银是管事偷偷拿走了,然后想要栽赃给我。”这一句话用上了一点点技巧,说的声音并不大,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人群一片大哗。一些胆子较大的学徒,更是趁机开始起哄。“我觉得刘匠师说得对。”“刘匠师多半是被嫁祸了。”老管事脸色微微一变,连忙朝着巡查员使了一个眼色,催着对方赶紧动手抓人。很显然。这只老货非常清楚,必须尽快将人带走,否则容易节外生枝,搞出意想不到的乱子。两名巡查员收到了信号,像两只恶狗一样扑了上来。拿着镣铐的恶狗,更是握着镣铐使劲砸了过来,打算将程瀚砸昏迷过去,足见此人的狠毒。然而。恶狗连屎都没有扑到。就在巡查员动手的前一刻。程瀚使出一记登鹊式,整个人流畅无比的滑向了后方,恰到好处的避开了两条恶狗。与此同时。他右手轻挥了一下。下一秒。“意外”发生了。一条恶狗忽然打了一个喷嚏,许多鼻涕飞了出去,恰好飞向了另一条恶狗的老脸。后者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以避开恶心的鼻涕。这一次闭眼。闯下了大祸。打喷嚏的恶犬,不知为何身体踉跄了一下,斜斜撞向了拿镣铐的恶犬。镣铐恶犬好死不死正闭着眼睛,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于此。不幸的事情发生了。“砰!”只听一声闷响。镣铐重重的砸中了另一条恶狗,并且精准至极击中了它的太阳穴。这条恶狗当场扑街不起,马上没有了呼吸。嗝屁了!拿着镣铐的恶狗,一下子呆住了。老管事也懵逼了。人群的骚动更大了。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一场大戏,彻底搞大了。而这。正是程瀚的目的。想要打败阴暗中的魑魅魍魉,最简单同时也是最快捷的办法,就是将事情搞大,使其彻底暴露出来。“我的天!”“好像死人了!”人群中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拿镣铐的巡查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下子乱了方寸。老管事到底是多吃了几年饭的老狗,经验更加老辣一些,这厮马上就从呆滞中回过神来。这老货拽了一下巡查员的衣袖,低声说道:“先抓住……”话未完。便被程瀚打断了。他自然不会给老狗说话的机会,抢先说道:“刘巡查,被你失手打死的张巡查背景深厚,他的亲属肯定不会放过你。”以上都是适才推演出来的信息。这一句话的效果非常好。手拿镣铐的巡查员,也就是“刘巡查”,脸色肉眼可见的变苍白了。程瀚果断开始祸水东引:“刘巡查,如果你没有受到管事的蛊惑,今天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言下之意就是——老管事害了你。他比谁都明白,大多数人在闯祸之时,往往不是乖乖的认错,而是将试图将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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