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耳畔传来一阵刺耳的响声,似乎是瓷器落地。
紧接着,屋里又传来一阵叫骂声。
“就是这儿了。”谢慕白听了,突然开口,“走,我们进去看看!”
一听这话,沈婉吓的脸都白了。
“可以不去吗?”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问。
大反派实在是太过分了。
偷听墙角也罢,如今更要带她去看现场直播!
她不要!
即便惹大反派生气,她也不想去看!
看着小女人那双如小鹿般惊恐万状的眸子,谢慕白这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他勾唇一笑,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放心吧,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如果真是那种肮脏不堪的事,大反派又哪里会让她看呢。
听了这话,沈婉这才硬着头皮随他走了进去。
屋里光线极为昏暗,唯有红烛的一点光芒在黑暗中摇曳着。
“滚,给老子滚!”
“什么名医啊,你分明就是个不学无术的骗子!”
伴随着一阵歇斯底里的叫骂声,一个茶杯迎面飞了过来。
沈婉和谢慕白在空间里,别说区区一个茶杯了,就算是刀枪剑戟都伤不了他们分毫。
洁白的茶杯落在冰冷的地面,顿时四分五裂。
借着那微弱的烛光,沈婉这才向那人看去。
刚看了一眼,她便吓了一跳。
靠,怎么是他!
许久不见,原以为三皇子已经回京找太医求助了呢,想不到在这儿竟然能遇到!
数月不见,昔日风流倜傥的三皇子瘦的几乎脱了形。
乍看上去,仿佛不过是在骷髅上面覆了一层白纸一般。
“你说是骗子就是骗子?”
“你怎么不说是自己纵欲过度伤了身体,所以才落下这病根?”
“依老夫看,你这病还是别治了。”
“看你长的还算不错,不如一刀把那玩意儿给切了,直接去宫里当太监吧!”
“你也别多想,其实当太监还是比较有前途的。”
那白发郎中也不是好惹的。
他梗着脖子,一脸不屑的向三皇子看去。
一听这话恶毒的话语,三皇子气的眼前一黑,差点没直接晕死过去。
这老郎中没撒谎,如今的三皇子不过是堆被辗干了的药渣,虚的仿佛一口气就足以将其吹跑。
几个月的放纵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一开始三皇子并没太当回事,以为只要滋补几日便好。
诡异的是,那补药竟然越吃越严重。
原以为是药有问题,可在他把药渣拿给其他大夫看时,大家都信誓旦旦说这药没问题。
于是,正在和沈嫣议婚的三皇子慌了。
这事必须得保密,他哪里敢让太子一党知道呢。
他不敢找太医,只能找了个理由匆匆离京,然后遍访名医。
“混蛋!”三皇子气的浑身发抖,指着老郎中鼻子骂道,“你可知道老子是谁?”
可恶!
他堂堂三皇子,如今竟被一不成体统的老郎中指着鼻子骂。
如果换成以前,他早就一刀将这混蛋给结果了呢。
“我管你是谁!”老郎中不以为然,一脸不屑地冷笑道。
一个留连风月场所的浪荡子而已,哪里值得他放在心上。
话音未落,他便拂袖离去。
看着老郎中渐渐远去的背影,三皇子气的浑身发抖。
“他找郎中怎么找到这儿来了?”看着三皇子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沈婉好奇的向谢慕白看去。
谢慕白冷冷一笑:“那你以为用粮食代替征兵的主意是谁出的?”
“州府是三皇子的地盘。”
“不过他这次是暗中来的,自然不便以真实身份示人。”
“他来这儿一方面是为了治病,一方面就是为了监视我们。”
“当然,等到山穷水尽之时,弄不好他还会厚着脸皮向你求助。”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如果不摸透三皇子的心思,谢慕白又如何能赢他呢。
沈婉听了,微微点头。
不得不说,这热闹还挺好看的。
“来人!”突然,三皇子目光一冷,大声喝道。
听到声音,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连忙走了进来。
他垂手而立,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王爷,有什么吩咐?”侍卫小心翼翼地问。
自从病重后,三皇子的脾气越来越差,一言不合就动手。
随行的几个侍卫,哪个没挨过他的打!
三皇子阴沉着脸,声音凌厉的可怕:“马上通知知府,明天派重兵去兰阳城。”
“如果他们交不出五百壮丁,那就把沈婉给抓回来!”
为了这倒霉催的怪病,他甚至还乔装打扮去过灵枢的百草堂。
灵枢医术虽高,可她毕竟是个少女,对这种病根本就不曾有过涉猎。
思来想去,三皇子觉得还是沈婉比较靠谱一些。
想当初独狼从她手里买那药,不过刚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