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流犯性子急,一听这话,直接飞起一脚把赵氏踹倒在地。
“怕连累你就快点滚!”他红着眼睛,破口大骂,“我们的命是少夫人给的,无论如何都会和她站在同一阵线。”
众人听了,也纷纷在一边附和着。
赵氏本就生的柔弱,这一脚那流犯又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愣是把她踹的站不起来。
大宝早已吓的哇哇大哭,更不可能上前扶她。
赵氏只觉得喉咙一腥,鲜血直接将蒙在脸上的毛巾染红。
她重重地咳嗽着,一脸愤怒的向那群流犯看去:“那贱人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们竟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护着?”
“一个连嫡母都能杀的毒妇,又怎么可能真心待你们好?”
“你们也有子女,今天你们这么做,难道是想让子女将来学这毒妇杀父弑母不成?”
果然,这话一出,现场所有人脸色微微一变。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依旧站在沈婉这一边。
赵氏看了,眼底掠过一抹得意的神色。
她就知道,这招绝对管用。
等到了清平镇,她就立刻向官府举报那丑女的累累恶行,让她尝尝凌迟处死的滋味!
“谁说婉儿杀了嫡母?”谢慕白冷冷一笑,一脸挑衅的向谷主看去,“襄阳侯夫人远在京城,就算婉儿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这么远跑去杀人。”
“还有,堂堂侯府夫人又怎么可能是你们药王谷的侍女?”
“老谷主,你莫不是年纪大了糊涂了吧?”
听了这话,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没错,这事绝对不是沈婉干的。
抄家时襄阳侯夫人还是好好的,而沈婉这一路基本都和他们在一起。
即便偶尔离开,那点时间也不够她回京杀人。
见大反派替自己说话,沈婉只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被人宠爱的感觉真是太幸福了,就连萦绕在身边那些瘴气看起来都像粉红爱心泡泡。
“你就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吧?”见大反派仪容不俗,谷主不由地冷笑道,“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襄阳侯夫人悄悄来这边的事?”
谢慕白故意装傻。
他微微蹙眉,诧异地问:“竟有这事?”
“既然襄阳侯夫人来了,怎么会没人知道?”
话音未落,他便转身看向一众流犯看去:“你们谁见过她了?”
众人一听,立刻摇头。
“想冤枉我娘子的话,拜托你找个好点的理由。”谢慕白冷冷一笑,眼底满满的都是不屑的神色,“如果你说她在路上杀了某个流犯,这绝对比谋杀襄阳侯夫人靠谱的多。”
“堂堂侯府夫人,没事跑到这种荒山野岭做什么?”
“如果说是想见婉儿,可为什么根本没人看到?”
“还有,你说她死了,那尸体呢?”
“连具尸体都没有,难道凭你红口白牙就能定了我家娘子的罪?”
谷主气的脸都白了,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难道他能说,他那个侍女是千里迢迢跑过来谋杀庶女的?
如果是为了谋杀庶女,那她死了岂不上活该!
“好,很好!”良久,他才咬牙切齿地说,“这事儿你们干的确实漂亮,一点破绽都没有。”
“老夫也懒的和你们这群流犯多费口舌,既然你们不想走,那就在外面蹲着吧!”
话音未落,他便重重的把门关上。
据他观察,外面的瘴气至少还有两个时辰才会消散。
两个时辰,足够要这些流犯们的命了。
见指望老谷主指路是不可能了,胡大海便命众流犯们原地休息。
这药王谷虽不大,但院子倒蛮宽敞,两侧还搭有几间草棚。
众人也没客气,都进去休息了。
李氏是个极有眼色的人,见要睡觉了,她便带着二宝也进了草棚。
赵氏和大宝也想进,却被官差给赶了出去。
见众人都去休息了,沈婉也上了马车。
刚进马车,大反派就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小丑女很香,发间萦绕着股淡淡的清香,每次闻了都让他有些把持不住。
“那老郎中给的金针你为什么不拿出来?”谢慕白平复了一下纷乱的思绪,淡淡地问。
老郎中说过,如果遇到药王谷的人,只要拿出金针,他们便会听命于小丑女的。
“我故意的。”沈婉眼睛一转,坏坏地笑道,“我要在这儿等人呢。”
“等谁?”谢慕白缓缓松开手,如墨的眸子里闪烁着不解的光芒。
沈婉调皮一笑:“三皇子啊!”
一听是他,谢慕白醋坛子立刻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