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乍到时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怎知转眼间大半年都过去了。 沈婉微微叹了口气,不禁暗自感叹时光如梭:“真快,我马上都十七岁了!” 见她叹气,大妞娘和染秋不由的对视一眼。 少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十七岁了? 在大魏,女子过了笈荆之年便可以出嫁,难道少夫人是想嫁人了? 可三年孝期未过,想让谢慕白风风光光的把她娶进门是根本不可能的。 沈婉并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 在感叹完之后,她便去育婴堂找李氏去了。 快过年了,她得去看看育婴堂和养老院那边还需要些什么东西。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大妞娘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我是少夫人,就这样和世子爷过得了。” “反正他们已经拜过堂,也算是正式夫妻的。” 婚礼真的那么重要吗? 她倒是风风光光嫁进王家的,可最后又有什么用? 虽说是书香门第,但王大郎的才华和人品却一言难尽,根本无法和其他兄弟们比拟。 他痴迷寻丹问道,整天和郊外那些道士混在一起。 人人都说他是因病早逝,可唯有大妞娘清楚,王大郎分明是服药过多,中毒身亡。 如果不是有大妞,大妞娘甚至都不愿想起这个人。 “如果是我,我不愿意。”染秋听了,微微摇头,“我也是女的,我也想要个属于自己的婚礼。” “把别人的婚礼当成自己的,那还有什么意思?” 听了这话,大妞娘不由的多看了她几眼。 唉,这些小姑娘还是太小啊! 也唯有她这种经历过婚姻的女人才知道,一双温暖的大手远比那热闹的婚礼更实在些。 当然,那个小女人也有资格去要求什么的,毕竟她实在是太优秀了。 如果王姒姑妈在,说不定还会看不上武将世家的镇国公府呢。 去育婴堂的路上,沈婉悄悄从空间拿出几匹布。 快过年了,自然得给孩子们预备点新衣裳。 她抱着布匹刚进门,便看到十余个孩子正在院里玩摸瞎子的游戏。 一个年纪稍大点的男孩用一条黑布捂着眼睛,他正伸着双手,笨拙的四处摸索着。 只要稍微一靠近,其他孩子们便笑着跑开。 孩子们都穿的干干净净,头发梳的一丝不乱,一看就知道李氏把他们照顾的非常好。 沈婉看了,满意地点点头。 大宝并没有玩。 他站在一侧,手里拿着根新炸好的大麻花。 这时,那个蒙眼睛的孩子抓住了他的胳膊,兴奋地尖叫起来:“抓住了,我终于抓住了!” 一看那只拽着自己胳膊的手,大宝脸一黑。 “滚,拿开你的脏手!”他一把将那只手拍掉,没好气地吼道,“什么肮脏玩意儿,竟然连本少爷的胳膊都最碰!” 他一边骂着,一边用手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那个蒙眼睛的孩子生气了。 他摘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生气的向大宝看去:“什么少爷不少爷的,如今你也不是和我们一样,都住在这育婴堂吗?” 见这孩子竟敢和自己顶嘴,大宝气立刻不打一处来。 “反了你了,竟然还敢和我顶嘴!”他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咆哮着,“你知道我是谁吗?” “育婴堂的堂主可是我亲四婶,兰阳郡主是我五婶!” “我堂堂谢家少爷,又岂是你这贱种可以随便碰的!” 一听这话,沈婉脸色陡然一变。 “大宝!”她黑着脸,大步流星地走上前。 一看到她,大宝吓的转身就跑。 李氏是个软性子,他压根就不怕。 可沈婉却不惯他这臭毛病,敢作妖,那必定是大棒伺候。 沈婉随手把手里的布匹放到地上,直接将大宝的衣领拽住。 “放开我!”大宝吓的小脸煞白,拼命挣扎着。 沈婉阴着脸,声音冷的可怕:“想让我放开并不难,马上向这位小哥哥道歉。” “我不,就不!”大宝扯着嗓子哭了起来,“我知道,你就是见我没爹娘才欺负我的。” “如果我爹还活着,你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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