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同寒着一张老脸,径直走到包永兴跟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很快就能看出对方精神饱满,筋骨强健,很可能是古武者,心中便已确信七八分。 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年轻人,你是练家子吧?你老实告诉我,我儿子邬宝是不是被你打伤的?” 包永兴听得有些迷糊,反问道:“老大爷,您是哪位啊?我都没见过你,又怎么会认识你儿子?” 邬同背着双手,傲然道:“我乃是北派螳螂邬同,你有没有听过?” 包永兴摇了摇头,相当干脆地回了一句:“没听过。” “真是孤陋寡闻!”邬同有些懊恼,他还以为自己的名头很响亮,但凡练武之人都应该有所耳闻,却没想到当面吃瘪,自讨没趣。 包永兴也不争辩,更不想搭理眼前的老头,就往旁边一转,想绕过邬同。 结果,又被一个白衣老妇人给拦住去路,逼得包永兴停下脚步。 “小伙子,你姓甚名谁?又出自何门何派?”站在丈夫身旁的阮瑛一脸严肃地盯着包永兴。 包永兴有些不耐烦了,嚷嚷道:“关你什么事啊?你们是来调查户口的吧?” 阮瑛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忽然拿起手机对着包永兴拍了一张照片,随后就给儿子发送过去,并附上一句话:是不是他? 包永兴被搞得莫名其妙,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懒得跟这老两口耗下去,绕到另一边想要走。 “慢着!”阮瑛喊了一声,但是包永兴充耳不闻,根本没有停步的意思。 这时候,手机振动了一下,阮瑛收到了邬宝的回复,只有一个字:是。 阮瑛二话不说,探手一抓,五根手指对准了包永兴的后颈。 包永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忽然转身,竖起一根手指头戳向阮瑛的掌心。 阮瑛原招不变,却将五指一捏,想要抓住包永兴的手指,再顺势折断。 结果,双方一触即分,包永兴依旧保持着手指前戳的姿势,阮瑛却往后退出几步,回到邬同身边。 没有人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连邬同也没有发现不对,唯有阮瑛皱紧了眉头,垂下的手掌竟然在滴血。 原来,吃亏的是阮瑛,她大意了,没有用出真劲,结果不但掰不动包永兴的手指,反倒被指劲戳破了掌心。 由此来判断,对面这个年轻人绝对不简单,很可能不是普通的内家暗劲高手,而是丹劲。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倒是小瞧了你!” 阮瑛一边说话,一边运气疗伤,很快就让伤口凝结,不再流血。 但是,她毕竟伤了一只手,实力多多少少会受到一点影响。 邬同也发现了这个事实,气急败坏,指着包永兴大骂道:“小杂毛,你竟然敢出手伤人!” 包永兴收手而立,马上就回怼过去:“你难道眼瞎了?明明是她先出的手,我只是自卫还击而已!” “好好好!你个小混帐,先是打伤我儿子,现在又打伤我老婆,我邬同非要把你抽筋剥皮,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 说罢,邬同双腿弯曲,下盘扎稳,双手成刁勾,摆出正宗的螳螂拳架势,一脸凶相地盯着包永兴。 “怎么?要打架啊?以为我怕你?”包永兴也不是吃素的,把外套一脱,扔到旁边的靠椅上,却没有摆出任何的架势,只是伸出一根食指,对着邬同勾了勾,“来啊!对付你这种老家伙,我只用一根手指就够了,可别说我欺负老年人!” 邬同气得哇哇大叫,疾进两步,刁手先后使出怪招,向包永兴发起凶猛攻击。 而包永兴果然说话说话,只用一根手指对敌,但手速飞快,指劲更是大得离谱,邬同连攻几招,竟然都被他轻易抵挡,反倒被指尖戳得骨痛欲裂。 谁都没想到,这些个古武者说打就打,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导致现场开始混乱。 汪杰赶紧拉着汪兰闪到一边去,生怕被误伤,唯有阮瑛留在原地,替丈夫掠阵。 还有旁边一些闲杂人等,大呼小叫纷纷退开,就连夜总会的保安人员也不敢上前拉架,他们根本没资格插手古武者之间的争斗。 光看那两个人的身手和动作,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快得出奇不说,还带有明显的破风声,试问谁敢靠近? 高手过招,快如闪电,看得人眼花缭乱,普通人的眼睛根本难以捕捉,都不知道谁要厉害一点。 唯有阮瑛能看清楚两人之间的对决,心中难免生出担忧。 因为她发现,自己丈夫已全力出手,却没有取得任何优势,而对方神态轻松,似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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