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么在意一个伤亡,你真的能指挥作战?” 听到佩图拉博的话语,莫塔里安一愣,但随即更大的怒火自灵魂中涌出,熊熊燃烧在瘦削而病态的身体里。 “我承诺死亡。” 莫塔里安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 “但不是这种死亡。” “不是,这种,死亡!” 莫塔里安直接挥镰就劈,早有所料的佩图拉博举起他的战锤,试图挡下这沉重的一击! 令人牙酸的金属剐蹭声响起,明亮的火花自两位原体交手的地方冒出。 “注意你的行为。” 佩图拉博继续说道,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莫塔里安, “在非决斗笼的区域,突然发起进攻,我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军团之间,若是有心,这种带有敌意的攻击是相当富有“政治色彩”的。 莫塔里安不理他,直接向下发力,巨镰的侧刃从佩图拉博的身旁划过,在佩图拉博黄黑色的肩甲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刮痕。 佩图拉博眼底一沉,但他拒绝与这个来自农业世界的蛮子进行一场无意义的战斗。 他是对的,即使他的兄弟们赶过来评价,他也将会是最后的赢家。 一次彻底歼灭敌方主力的轰炸,没有代价—— 别跟佩图拉博说什么侮辱了尸体,战争里,生命是最廉价的数据。 在以往的战争中,或多或少都会出现“敢死队”或者“诱饵队”的情况。 即使那支空袭队的所有人都站在了飞机轰炸的区域,佩图拉博也只是会告知让他们注意躲避,但仍然会继续轰炸。 佩图拉博盯着莫塔里安,死亡之主现在像是一个暴怒的,困在原地团团转的野兽。 “他没有死。” 莫塔里安低声威胁到,不知是在与佩图拉博争辩,还是在陈述一个他所认为的现实。 但莫塔里安确实停下了他的攻击了,虽然佩图拉博意识到莫塔里安握着镰刀的手仍在微微颤抖,像是随时打算给他一镰刀。 佩图拉博轻蔑地眨了眨眼,看啊,他所谓已经神志不清的“兄弟”,这是多么地脆弱而可悲啊。 以钢铁自诩的佩图拉博知道,自己绝不会像莫塔里安这样,对着那些愚蠢的凡人倾注过多心力。 佩图拉博调出了自己当时的数据,投射到空中, “看到了吗?在我下达命令之前,这位死亡守卫的生命数据已经归零了。” 平静如水的一条直线,没有任何生命的起伏。 他亲眼看见了那个数值.一刹那,莫塔里安感觉自己正站在巴巴鲁斯最深邃,最漆黑的荒原之上。 除了他自己,空无他人。 哈迪斯,卡拉斯,都走了。 最后就剩他一个了,被抛弃在冰冷的宇宙中,跟一群暴君和国王称兄道弟,被迫去面对战争,去面对子嗣们的死亡。 在他被迫披上名为“原体”的荆棘披风之后,就再也没有凡人试图了解过他了。 每个原体都是孤独的存在,在被寻回之前,他们超越于人群的特质令他们很难寻找到人生的知己,亦或是理解他们的人。 而被寻回后,所谓的父亲向他们承诺了“兄弟”。 “兄弟”,意味着志趣相投的人,意味着一样的人.意味着同类。 圣吉列斯和荷鲁斯,马格努斯和可汗,福格瑞姆和费努斯,基利曼和克拉克斯 但很显然,并不是所有原体都在这所谓“兄弟”里,寻找并填补掉他们曾经的那份缺失。 或许有幸运儿在此之前就找到了他们的凡人朋友,或许那是基利曼罗伯特的父母,或许那是莱恩艾尔庄森的卢瑟. 莫塔里安盯着他的“兄弟”,他本来被应允的“兄弟”,但此刻却毁灭了莫塔里安的朋友。 他不该期待这些“兄弟们”,正相反,他该提防他们。 死去了,永远无法回来的,在一个偏僻的,冰冷的,遥远的小星球上。 怒火被戳破了,无力感笼罩了他,巨大的悲伤和绝望弥漫了上来。 莫塔里安绝望地站在这里,他思考着要不要再给佩图拉博一镰刀,一切都无济于事了,一切都变得苍白可笑了—— 一个简短的信息在佩图拉博投射的画面里显示, 【大人,突袭队的丹提欧克已醒,生命体征平稳,其余人仍在沉睡,无生命危险。】 莫塔里安眨了眨眼,在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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