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这是我们的孩子。”
白皎直视他,忽然笑了起来:“这是我跟三哥的孩子。”
她不惧他,说出的话像是尖刺,狠狠刺他心口,她说的也确实没错,算算日子,那确实是她和白希的孩子。
肚子里的孩子感受到父亲存在,释放出欣喜的情绪,做为母亲的白皎自然能感觉到。
这是她的孩子。
她眨了眨眼,灵魂仿佛分成了两半,一半是厌恶,一半是眷恋,这是她的孩子,她能感觉到孩子的每一缕情绪,他在期待见到娘亲,他喜欢她……
她沉浸着,忽然感觉到无法形容的危机,一抬头,对上一双近乎癫狂的眼眸:“临
霄,你……”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殿室内,白皎伏在榻上,长发披散蜿蜒缠绕,宛若一只禁锢天鹅,禁止触碰。
孤傲冷清的仙尊凝视她,银灰色眼眸浮浮沉沉。
恍惚间,她垂落的长发被他挽起。
他的声音足以融化一切坚冰,呢喃一遍遍在耳畔荡起:“皎皎,我们合该是夫妻。”
她合该是他的妻子。
这是上天注定的姻缘,无法更改。
浑浑噩噩的时日里,白皎忽然发现,他好像消失了几日。
与此同时,殿内被红玉布置成一片红色,她不是傻子,一个念头立刻浮现在脑海里。
他要成亲。
新娘是谁?
下一刻,她对上红玉谦卑的目光:“白姑娘……尊后。”
原来是我啊。
怎么可能是我?!
白皎几乎要吓死,她下意识朝屋外走起,红玉立刻紧跟过去,瞥见她颈侧点点玫红,脸色红得要滴血。
还没接触殿门,柔和的结界已经将她弹开,白皎脸色发白,她扭头问红玉:“怎么回事?”
红玉垂首:“尊后您别着急,这是仙尊设下的结界,只有他能解开,您这段时间,安心待在这里,等到婚礼当天,尊上自会解开。”
白皎忍耐半晌,终于忍不住说:“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不然她怎么会听见这样荒诞的事。
可现实是,这一切都是真的。
成婚当天。
红玉为她换上嫁衣,缀绣并蒂合欢莲纹的腰带,束出纤细的腰肢,镜子里映出女子秾丽娇艳的容貌,便是同为女人的红玉,也不禁失神一瞬。
美貌的新娘子转了转眼珠,双手交握,十分安静。
红玉终于安心些许,转身打开首饰盒,“尊后,这是尊上特地为您准备的华冠——”
声音戛然而止。
白皎收回手,看着被她打晕的红玉:“抱歉。”
说完提起裙摆往外冲,她谨慎地推开窗户,果然没有感觉到结界存在。
白皎眼前一亮,直接跳下窗台,搞笑的是,她竟然要感谢之前的闲逛,否则此刻她又怎么知道出去的路。
跌跌撞撞间,她跑进外围的桃林,再有不远,便是离开这里的侧门。
她几乎要喜极而泣。
忽然,身后响起男人沉郁的嗓音:“为什么要逃?”
白皎僵硬地转身,紧绷的线骤然崩断,她看见他,全身遏制不住地发抖、抗拒。
为什么要逃?
她眨了眨眼,漂亮的眼眸里簌簌落下泪水,宛若脆弱的羔羊,不安、慌乱、紧张,配上今日的妆容,果真像极了一尊最漂亮昳丽的琉璃娃娃。
临霄呼吸一滞,并未动怒,反而有种更加遏制不住的情绪涌上心头,想把她抱进怀里,融进骨血中。
“皎皎,乖一点。”
他低
下头,吻上心上人眉心。
“我不会伤害你,皎皎,我不会伤害你……”
他俯身,目光极尽温柔。
白皎咬着下唇,艰涩地看着他,对上一双近乎疯狂的银灰色眼眸,她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即便再亲昵的爱侣也不会如此做。
她仰起脖颈,犹如濒死的天鹅,一声尖叫挤出喉咙:“临霄!”
此时,一阵微风吹来,微凉的桃花一朵朵落下,迟来的空气疯狂涌进肺部,窒息感终于消失。
她靠着干枯的树干,大口大口喘息起来,粉润的脸颊晶莹剔透,一抬眸,瞥见男人眼眸低垂。
素来冷酷俊美的面庞上,缓缓流下甜腻的水渍,又被他修长指尖一点点拭去,吞吃入腹。
白皎睁大眼睛,水润的眸子浮起一层雾色,柔嫩如花瓣的红唇微微张合,只觉一阵眩晕,迟滞的嗓音才挤出唇舌:“你疯了……你疯了……”
“我早就疯了,皎皎。”
他笑容璀璨,凝望着问她:“是皎皎的味道,很甜。”
白皎几乎羞愤欲死。
这样的画面,她做梦都不回梦见。
临霄毫不在意,仿佛只要拥抱她,看着她,将她放在自己视线之内,他那颗不知餍足的心便会满足。
可现实是——
他永远不会满足。
他贪婪地注视心上人的脸颊,一声一声呢喃在她耳畔回荡,他的眼眸很亮,闪闪发光,里面全是她。
“皎皎,早点爱我吧。”
他眼中满是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