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惊得睁大了眼,什么对象?
她正要解释,俩人已经你抓着我我拽着你,一溜烟挤进人群,彻底没影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白皎舔了舔唇,干涩的触感让她喉头发痒,刚要说话,方才一直沉默的叶征忽然出声:“时候不早了,我请你吃饭。”
白皎一怔,仰头看他:“你……”
叶征淡淡一笑,眉眼温和:“之前没空,现在终于有时间了,请你吃顿饭,皎皎,千万别拒绝我。”
白皎定定看他一眼,很难不觉得他不是故意的:“好啊。”
她以为的吃饭,是在食堂随便吃一顿。
实际上,叶征请她出门,直接来到京市一家老字号铜
锅涮肉店,此时温度偏冷,一顿暖乎乎的锅子又温暖又妥帖。
等待锅开的这段时间,白皎抬眸看向对面,拨开云雾,叶征正襟危坐,身姿挺拔,她张了张嘴,解释起刚才的事。
顺便说了说最近发生的事,语调轻快、自然。
叶征脸上没有半分惊讶,实际上,他早就知道了,倘若不是如此,他不会这样突兀过来,听到她说没对象,一切都是劝退其他人的借口时,莫名的,他既期待又失落。
矛盾中让他终于窥见自己真正的心思。
以前他觉得,白皎还太小,要给她时间,现在他忽然发现,她已经很优秀,很耀眼,以至于什么人都敢觊觎她。
思及此,叶征不动声色地握紧手中筷子,身侧传来女生轻柔的嗓音:“事情就是这样,刚才她们肯定是误会了,抱歉。”
叶征动作微顿,目光落在她身上,声音有些沉闷:“不用说抱歉。”
白皎下意识抬头,看向他,胸腔里的心脏忽然加快了跳动,隐隐地,有一种别样的预感。
下一刻,她听见对方的回答:“对我来说,求之不得。”
什么意思?
寂静的包厢骤然变得厌仄起来,空气也消耗殆尽,忽然,一道敲门声打破寂静,店里的伙计端着切好的菜走进包厢,脸上笑意灿烂:“二位客人,您点的菜,上齐了。”
“这是本店的鲜切羊肉,精品五花……”
伙计正忙着介绍菜名,忽然后背一阵发凉,像是被什么盯上似得,险些忍不住打个寒颤,到嘴的话,也骤然卡壳。
“你先下去。”叶征出声。
他说话时,连看都没看伙计一眼,径直望向白皎,视线交织成一张细细密密的大网,眼中波浪翻涌,情绪万千。
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人,白皎下意识攥紧手指:“叶——”
她没机会说话,叶征打断她的话,漆黑眼眸紧紧盯着她:“皎皎,你知道的。”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眼眸清润明亮,像是澄澈的溪流,清楚倒映出他的轮廓。
那层薄薄的脆弱的窗户纸,在此刻骤然捅破。
叶征再也按捺不住,喑哑着嗓子,将他在心底,在脑海里排演千千万万遍的话说出来:“我要以追求者的身份,追求你。”
“从现在开始。”
他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强硬一面,语气坚定,并非询问,而是通知。
他彻底看清自己的心。
白皎呼吸一滞,握着手里的筷子,尽量轻快地说:“叶哥,你是在开——”
玩笑吗?
她到底没说出那几个字,转而低垂眼帘,盯着桌面上已经滚开的锅子,咕噜噜的气泡冒了出来,水花在锅里翻滚,浓郁的香气迎面而来。
白皎:“如果我不愿意呢?”
叶征没说话,笑着起身,为她倒茶。
与他温柔宠溺的举止截然不同的,是他浓如深墨的眼眸,格外幽深,宛若一团
化不开晕不透的浓墨,仿佛下一秒,就要吞掉她。()
白皎眉心骤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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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也是他,是叶征截然不同的一面,气势凌厉,眉眼冷峻,如同上位者一般,透出十二万分笃定与强势。
叶征又笑了起来,公筷夹着牛肉放进锅里,过五秒变色后捞出,才放到白皎面前的料碗里:“皎皎,吃肉。”
他并不在刚才的话题上纠缠,似乎只是一时心血来潮。
白皎佯装怯怯地点头,舔了舔干涩唇瓣,她并未被他这样一面吓到,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期待与好奇。
她飞快低垂眉眼,遮住眼底的探索欲,柔软双唇微抿,她的唇瓣饱满嫣红,像是一朵待人采撷的娇嫩蓓蕾。
叶征眸色深暗,刚才吓到她了。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在权力浸染的家庭里长大,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需要什么,他会如父辈一样攫取权利,登上高位,此生唯一的变数,只有她。
叶征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她,发觉时已然沦陷,心甘情愿的沉沦,不可自拔。
针对她刚才的话,他并未回答,心中却早有答案。
你会愿意的,皎皎。
叶征极尽温柔。
在他体贴入微的照顾下,白皎觉得自己简直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废物。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