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下即将迎来崩塌。
哪怕是路明非上一世已经见证过,但这一刻仍然深受触动。
“很震撼不是么”
施耐德语气深深的说“不过再伟岸的东西,都难以抵挡宿命的洪流,哪怕是终结者尼德霍格也会迎来自身被终结的那一天。”
“路明非,你想要看的更多,不妨催动一下自身的血统试试。”施耐德看向男孩。
“你确定”
路明非微微挑眉。
“难道不可以么”施耐德有些疑惑。
r “可以是可以,只是我真要是爆发出自身血统,阁下可能会承受不住。”路明非摸了摸鼻子。
这并不算是装逼,而是实话实说。
在血统实力方面,他也没打算隐瞒,而且在日本爆发的情形想必学院里的一些人已经知道或是有过了解,所以他更没有必要隐藏,或者说大部分的力量他还是可以当面爆发的。
“咳咳”
施耐德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掩饰性的咳嗽几声,“那好,你且站在那里不要走动,我退后一些就好。”
说着,施耐德推着小车与路明非拉开一些距离。
但可能是考虑到退的位置有些远,施耐德又朝前踏了一步,他好歹也是卡塞尔学院执行部部长,若是如此畏惧一名学员的爆发,他日后还有何脸面,所以这踏前一步,是他最后的倔强。
路明非凝视着面前的画作,旋即深吸一口气。
他内心也有些期待,在完全融合后,以他自身血统实力的爆发,到底能从画面上看到哪一步。
毕竟这是关乎尼德霍格的信息,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
想到这里,路明非微微闭上双眼,浑身气息豁然爆发。
伴随着哧哧哧的狂暴声响,周围紊乱的氛围变得越发紊乱。
原本还打算死守自己脚下“阵地”的施耐德,面对这股狂暴气息,他觉得自身就像是大海里的一叶扁舟,面对狂风大浪的拍打,他不是顶不住,而是一点都顶不住啊
只见他目光骇然,一手按着胸口,防止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蹦出胸腔,然后开始跌跌撞撞的退后,仿佛只有远离这个男孩才能有半点喘息的机会。
直到他跌倒在了身后的座位上。
施耐德没打算挣扎着起来,因为在这股强大气息的压迫下他根本也起不来。
反正这会也没人看见。
绘梨衣正在对面的真皮沙发上沉睡,而路明非更是因为爆发出自身血统,如今正在全神贯注的凝视那幅画,所以施耐德干脆就坐在椅子上好了。
不过他突然有所感应般看向车厢入口,顿时脸庞发黑起来。
只见芬格尔这家伙扒着车厢门正朝这里窥探。
芬格尔也同样看到了施耐德注视到了他,连忙站在原地无声尬笑几下,然后指了指手里空空的杯子,表示自己这就去倒热巧克力,下一刻就一溜烟的窜跑了。
施耐德绩点要是不能让那家伙闭嘴的话,就只能给他安排点比较危险的执行任务了。
而与此同时,路明非整个人也在顷刻间发生脱胎换骨般的极致蜕变,血液在血管里奔流,像是寒冰解冻后滚荡的江河,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如雨后春芽般肆意生长,他用尽全力去呼吸,只觉得无穷无尽的力量沿着四肢百骸疯狂涌动。
直到推升到最强烈的顶点。
轰的一声。
这一刻,路明非豁然睁开了双眼,那对原本澄澈明净的黑眸赫然化作了最深沉般的黄金色,又像是流淌着滚烫的熔岩。
世界在路明非面前变得无比清晰,犹如神俯瞰人间。
那副画作在他的眼前像是活了过来。
伴随着一声龙吼,画作上的黑龙轰然鼓荡双翼朝他飞了过来。
路明非不闪不避,凝视着对方,两人的目光倒映着彼此的身影,下一刻,黑龙径直撞在了他的身上。
不过并没有发生惨烈的碰撞,而是如水波般交融起来。
周围犹如时空变换,鹅毛般的雪花飘荡在空中,周围赫然化作了一望无际的白色冰原。
寒风裹挟着浓烈的风雪,如刀子般劈斩而来。
在这
座冰原的最中心伫立着一座巍峨冰山,它并非通体雪白,在其内部隐隐还带着冰蓝的色彩,这座巨大的冰峰直冲苍穹,巍峨的高不可攀。
一头巨大的黑龙就这般静静趴在冰峰顶端,庞大而腐朽的双翼无力耷拉下来,一直垂到冰山脚下。
他死了。
是的,这头名为绝望的黑龙尼德霍格,又被称为世界终结者的伟岸存在死掉了。
他无力的趴在冰山上,像是某种太古野兽化作的庞大尸体。
在他的身体表面布满着一道道庞大狰狞的伤口,真的很难想象是什么东西竟然会对他造成这么恐怖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