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瑞烟一道锋利的眼神扫射过去,眸底泛起一丝怒意,他竟然敢有事瞒着她。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地说道:“本宫让喜鹊说,你不要说。” 喜鹊抬起衣袖擦去眼中的泪水,躬身行礼,眸中满是伤心的神色,毕恭毕敬的将几天的遭遇一点点将出口。 “是殿下,殿下有所不知自,从殿下半个月前离开,每每清晨天不亮,侧君就将郎君叫到院中练规矩,让郎君跪在小路上的鹅卵石上,从天微微亮一直跪到太阳升起,等太阳升起,又起身跪在侧君的屋门前,顶着毒辣的日光再跪一两个时辰,等侧君醒过来。” 喜鹊边说眼泪一边不自觉地掉落,隋瑞烟脸色越说越黑,望着跪在地上低垂着眸子的文言,怜惜地伸手扶起他。 “他说的可是真的,言儿。” 文言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似乎笑容能够抹平他的一切悲伤,让一切都不会发生,反而安慰起妻主。 “殿下,没有那么夸张就是跪了一会,也是侧君在教规矩,免得奴家日后出错给殿下添麻烦。” 文言站起攥紧手中的衣袖,强忍着膝盖上带来的痛意,似乎疼痛提醒着他一切都是存在的,让他不要忘记他最重要的事情。 喜鹊急忙跪着上前两步,跪在他身旁,掀起文言的裤子。 露出一节光滑如玉的玉骨,深紫色的痕迹极为的重,皮肤上渗出一丝丝的血迹。 忍着委屈说道:“殿下,郎君就是不愿让您分心,一直忍着,您瞧。” 转头继续控诉地说道:“府上的医师说,若是在跪上几日,郎君的腿就会废了。” 隋瑞烟直勾勾地盯着他腿上的伤口,眸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一言不语地绷紧身体。 文言见此靠在她身旁,开口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殿下,您千万不要因此怪罪侧君,侧君就是太爱您,不愿与人分享妻主的宠爱。” 隋瑞烟回过神,疼惜地抚摸着她,有感而发。 “你啊就是太善良,才会被人欺负,有本宫在本宫不会让你有事的,也不会让你受到欺负。” 文言抬眸眼中满是爱意地望着她,似乎正如心中所想地深爱着她,略有感动地说道。 “奴家受些委屈不算什么,只要殿下能一切顺遂,奴家就心满意足。” 文言坐在隋瑞烟的怀里陪同她用过膳食,喜鹊急匆匆地快步走至内室,阻断正要温存的宣王。 “殿下,侧君派小厮来说侧君今日不知为何头疼不已,请您前去瞧瞧。” 文言急忙拽过一旁的衣衫,盖住早已赤裸的上身。 隋瑞烟被人打断好事本就不乐,更何况是他本就不喜的侧君,毫不客气地拒绝前去。 “有病就治,本宫不是医师,去了也没用,打发走。” 喜鹊道:“是” 文言却急忙拦住喜鹊,转身望着坐在床榻上,脸色阴沉的宣王殿下,开口说道:“殿下,您还是去瞧瞧侧君吧,” 隋瑞烟望向他的眸光带着审视的异样,别的侍郎若是遇到这种情况,只会拼尽浑身解数,只为留下她。 难道他有其他的心思? “你啊,不想本宫陪在你身边吗?” 文言似乎透过他探究的眸光看出他心底的顾虑,委屈巴巴又带着几分不愿的语气说道: “怎会,奴家恨不得妻主能时时刻刻地陪在奴家身边,只不过现在侧君更需要您,若是奴家再霸占着您,外面不知传成什么样。” 撅着嘴,带着小怒气地背过身去,背对着她道:“奴家无父无母身边也没有兄弟姐妹,就只有妻主一人,奴家满心欢喜都只在妻主一人身上。” “妻主可倒好,竟然这么想奴家,奴家再也不理你了。” 隋瑞烟满意地点点头,心中自然蛮喜欢喜,能有一个对她全心全意不掺杂别的因素的爱。 俯身贴在他身后,出声哄道:“好,都是本宫不好,言儿不要生气了,既然言儿都开口,本宫自然要好好瞧瞧这个妒夫。” 文言依旧背对着她,“那奴家恭送殿下。” 喜鹊送宣王离开后,重新折返里屋内。 文言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更换好新的衣裳。 原本被他触碰过的衣裳,嫌弃地扔在地上。 望着落下的太阳,眼底流露出一抹忧伤,似乎透过落山的太阳看另一个人。 随即收敛眼底的神色,重新回到房屋内。 坐在一院的主位上,换上最初的模样。 他从不是一枝白莲花,而是一枝嗜血带刺的玫瑰。 害死母亲,姐姐,一家子的人在一朝之际,死于非命。 为给家人报仇雪恨,隐姓埋名,希望有朝之日,能够手刃仇人,报仇雪恨。 不惜入府成为她的侍郎,寻找他的软肋。 她武功高强,他不是她的对手,但她不是圣人,不会没有软肋。 她心尖上的人为她剩下的儿子,是她最致命的软肋。 也是她能拼劲,所有去保护的人。 想要搬到她,就要一点一点让她众叛亲离,无人在愿意为她卖命。 他拿起一旁摆放的书卷,仔细翻页,头也不抬地说道:“喜鹊,事情可曾办妥?” 喜鹊道:“奴已按照郎君所说,一切安置妥当,就等您一声令下。” 文言眸中充满着无尽的恨意:“好,当初若不是她害得咱们家破人亡,今朝我也要让她尝尝失去家人的滋味。” 一滴泪水滴落在书卷上,文言抬眸注视着喜鹊,害怕地说道: “喜鹊,你说母亲会怪我没有杀了她,为她们报仇雪恨,怎么办喜鹊,我是不是很无用。” 喜鹊上前抱着陷入痛苦回忆里的郎君,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郎君,家主和主君不会怪你,你已经很厉害了,接下来的路无论是生是死,喜鹊都会陪着您。” 文言闭上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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