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险可守,到时候可不止是北边几个藩遭灾,说不定马匪能一直劫掠流窜到艮河边,横海军的领地上来呢。 而如果北方诸藩被胡虏骚扰,秋收的粮食不够,就得重开战事,同黄天道,或者相互间厮杀,争夺地盘和军粮。内耗得太狠了,三垣的北宿卫军也盯着呢,说不定他也过河给你来一下,都会有连锁反应。 因此十节度也不是傻的,每年开春都相约停战,联兵出塞,反正胡虏被打了这么多年,也没啥难打的,还能抢夺牛羊马匹和女人,何乐而不为呢?而要是有哪个逼不守规矩,在大家北伐的时候背后捅刀子,那等兵马回来,正好有大义名分,联起手来干他,背后的仙人也不能多说什么。 所以到了现在,不守规矩的人差不多都死光了,而开春打胡虏也成了十节度的传统习俗,整得和过年似的,李凡飞出深山老林,抵达横野军制下的蔚州镇的时候,就正好看到本地的横野藩军,正整顿兵马,出城北上。 只见原野上长长的队列出城,牛车马车上载着弓刀甲胄,当先一队百骑的重甲骑兵,个个高头大马,人衣马甲,鲜明锃亮,身着山纹甲,腰备铁环刀,马上带着铁胎弓,手里一杆长槊,枪首下系着红缨,还骚包得系着披风皮裘。 而当先领队一人则不持枪,手里只有一根八尺长,竹竿似的东西,竿子外身包铜,顶上镶金,最上头装饰着九道赤色旄羽,身后又有两人打起‘横野军节度使’大旗,迎风而展,百骑疾出,快如飞燕,一路绝尘直往北方去了。 那竹竿似的东西,就是节度使使持节的那个‘节’吧。淦,看起来还有点小帅呢…… 李凡估计跟着这些使节骑兵,还有这段时间一路往北方集结的大军,就能抵达朔方前线了。那也正好,不用担心迷路了,也不用进城问东问西,反正李无垢那么大一个人了,又不是被人劫走的,有啥好担心的。 于是李凡参照司南的指向,稍微偏离方向,先往西南飞了一阵。瞧瞧有没有什么洞府可以落脚,啥支线任务机缘法宝的可以顺便搞一把,然后准备拜月。 毕竟现在他三花满开,心情上限高达28k,真的溢出太多了,得准备准备,找个灵穴布置尊天魔道场,再修个道体什么的,把这么多上限转化成修为,黄天天书也可以给系统上缴一波,看看能不能丰富奖池,搞些乱七八糟的玩具出来。 这样随着司南指引,李凡飞到了蔚州城西南的一片森林,老远就观望到上百修士的气息齐聚于此,不过这次机缘应该不大,因为李凡粗略一瞧,这群人里居然一个元婴修士都没有,全是些金丹和筑基修为的。 这些人聚集在这林子里,也不知道是开什么大会,李凡也闲的,就隐藏修为,潜行过去观察了一会让,意外得发现这群人居然在聚众斗剑,于是也混到观众里看热闹。 周围好多修士似乎也是城里被吸引过来看戏的,还有人解说,于是李凡也凑过来,装作行脚僧,跟着蹭导游的解说。 原来这蔚州城里,有两大修行世家,当然说是大,也就是有‘元婴老祖’,‘玄门弟子’坐镇,就算是‘老大的世家’了呢,呵,元婴老祖…… 恩,总之这两大修行世家呢,一家姓张,张家老祖是王屋山的弟子,一家老祖姓顾,顾家老祖,啊他也是王屋山的弟子…… 淦,这闲人废话有够多的,听得想扁人。 李凡耐着性子,略过好多废话也明白了剧情,原来这两家虽然都是王屋山的同门,但王屋山历史悠久,除了本地仙脉,当年整个玄门都支援大司马北伐,各宫各脉也借北方的契机斗法较量,都留下了自家的分支传承,如果不是后来内斗,说不定王屋山也能早早形成如今日云台峰一般的玄门总舵的地位呢。只可惜后来助艮国袁氏南征,如今王屋山这些本地玄门,同其他各派也多了许多血仇,因此如今也自成一派,位列九大玄门了。 也正是因为道传众多,互不统属,管理又比较松散,王屋山这种比较老派的玄门修士,只在外敌入侵的时候团结一致,没有蓬莱显化那种大权独揽,也没有衡山众那种志在天下的凝聚力,就是一群人聚集在一处修行,相互同门之间,反而也为了夺天才地宝,也会生出仇怨来。 这张顾两家就是比较典型的本地人修真家族,同是本地邻居,门人弟子多出仕横野军的,遇到战事是同袍,但平时野相互拉帮结派,经常争斗,偶尔也会见血。不过是看在同为王屋山修士,才没有做绝罢了。 但毕竟都是自家弟子,王屋山也不想自家两个元婴修士,因为家族的事情大打出手的,因此也自有一套应对机制,比如两家要争夺什么利益的时候,就会相约斗剑,然后发书请王屋山派仙人来仲裁,除非是天才地宝,一般不会搞到杀人的地步,通常也就是三局两胜,两家同辈的弟子出来,比试一下,争一争气数和脸面。而王屋山自然也会派人来做裁判,免得两家动真格的不好收场,顺带着如果有好苗子,也有机会出人头地,被选拔入山门内培养。 就这一次来说,横野军要出兵北方了,通常来说去征塞外,不止军阀能劫掠牛羊人口,修士也可以讨伐外域魔兽,收集天才地宝,获得各种机缘传承。因此顾张两家,这次就约定斗剑,争夺随军出征的供奉名额。 听完了解说李凡就有点兴致缺缺,这算什么机缘?没劲,撤了。 结果他刚转身要遁,就灵识一动,察觉有人御剑飞来,转头就看见一道少见的粉红色剑光,须臾之间落到场中。 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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