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擅闯太平坊!啊——!” “哪来的狗贼放肆!啊——!” “敢来太平坊生事,好大的胆子啊——!” 李凡步入坊中,随脚飞起,把门前挡路的番役仆从踹飞到池塘里,有不知死活的管事还带着十几个筑基境界的仆人手持刀棒出来抵挡,直接被李凡随手夺了哨棒乱打,把这些狗腿子们的狗腿子打断,一地躺倒哎唷哎唷的哀嚎连天,于是一路闯到太平观,再没人敢来挡他。 “活腻歪了吗!知道此处是什么人的居所,也敢乱来——!” 太平观门口的领班内侍,仗着身后有四个金丹武士带刀护卫,破口大骂。 李凡也懒得废话,飞身扑上去,一巴掌把领班撂倒,半边脸都打歪瘫了,碎掉的下巴托在脸上,涕泪横流当场昏死。 金丹武士们一瞧对方这利落身手,就知道是元婴境的真人打上门来找事,哪个还敢拼命,但好歹是领人俸禄,也不敢逃,就缩着脖子,硬着头皮,拦在李凡面前。 李凡横了他们一眼,也一人一脚,挨个踹到墙面里,于是护卫们也干脆利落得吐着血装死。 如此一番工夫,才从正门走进太平观里头,却依然没见到那些达官显贵逃窜,甚至内院里头,乐工弹奏的丝竹舞曲之声,居然都没有停歇慌乱,仿佛里头的贵人们都聋了,没人听到外头的吵闹似的。 当然,不是没听到,而是不在意。 因为李凡不是从天而落,仗剑杀人。他是从正门走进来,而且一个人都没杀。 这就表示他是守规矩的。 而守规矩的人再厉害,也是拔牙的老虎,伤不了人的。 于是当李凡走进太平观大门,只见一名身穿丝衫薄纱,肌肤露着肉色,打扮得好像薄皮蒸饺的美貌女冠道姑,身后跟着两名玉肌红唇,同样薄纱轻装,打扮得和饺子似的娈童。身前立着四个从头武装到脚,穿得好似铁浮屠般的武将,已经立在庭内等候着了。 那道姑并非李凡曾见过的太平观主,但也有元婴境的修为,大概是观中监院,管事女官一类的人物。 她也把白眼一翻,全无与这个踹破门坊打进来的‘李二’作辑行礼的意思,只把兰花指一翘,往身边四个武将方向一拂袖。 “尊驾既然进来了,也罢,请打三关。” 这是离国本地的规矩,所谓打三关,原是地方曲目,讲的是当年某个敌国大将,连破三关,打到王京,却被离国主降伏,后来成为朝廷重臣的故事。 这引申出来,其实是一种特殊的山野之人的自荐手段。 毕竟天下总有自恃才高的奇才,不屑于走科举录仕,上阵杀敌的正经路线,但一身文武艺,又实在想货与帝王家,实现自我价值,就经常搞这种投书自荐。 像三垣四宗地方,类似的自荐也自古有之,一般是投递书贴,上书政见策论,当然,能不能得到朝中大员的赏识,就得看自己的真凭实学,才智运气,还有塞给门坊的红包,够不够多了。 而离国南蛮地方,戍守边疆,对文臣的需求不高,却经常需要用到能打的武将,再加上当年南宫无怖笼络人心招收鹰犬的旧事,‘打三关’这么一种乡土野人自荐仕官的方式,也流传下来,成了离国本地民俗。 说白了,你只要从正门走进来,连闯三关,就可以得赐一杯水酒,拜见坊院正主出仕了。 当然了,如果不按照这个规矩走进来,而是直接仗剑飞虹,‘从天而降,刺王于座上’,那就是另一种说法了。 只是李凡今天确实不是来铲人全家的,他是来打草惊蛇的,顶多就是出手重一点,出些恶气,却没有真的灭人满门的打算。毕竟上来就砍人,万一把太平观中的人都给惊走了,那更没地方抓捕黑莲教的余孽了。 那行吧,就打三关。 “请!” 于是正院里大听里,四名整装待发,披挂甲胄,持双锤,铜鞭,偃月刀,乌铁棒的仙宫元婴将走出来,如守门的巨犬一般仁王立定。 都些明显都是收人钱财,替人卖命的保镖打手,看他们一身明甲都是少见的元婴境兵装甲具,也不知是在沙场血战多少年的猛将了,可惜却在这种地方与人为奴。但这般得听话,可见在太平观赚的确实不少了。 那也无需废话,开打就是了。 “呵!十八重罡拳!” 当先持双锤的先锋出列,此人明显是军中行伍出身的猛将,沉声怒喝,上来就罡拳贯反!举起双锤,一砸腿,二锤心,三掷首,招招裹挟风雷之声,直奔着要害而来! 李凡如今用的分身,只是刚兵解的,随便修炼了几转凤凰玄功就过来试探了,修为真的极弱,也就只有一般仙宫元婴将的水准而已,倘若真的以力硬拼,只怕还不一定殴得过这三个护卫呢,所以这次得完全靠技巧了。 于是李凡把双臂招展,掌出如风,飞身旋舞,上来一拦一拉一带,就轻而易举得破去了锤将的攻势,将砸来的钝器带歪了,而锤将整个人也被裹入掌风之中,左右拨弄。李凡的身法更快如蜂蝶,绕着锤将劈里啪啦掌力乱拍。 虽然将这猛将搓来搓去,乱击了十数掌,却只是带得偏移了重心,打得和个皮球似得乱转。但掌力拍在宝甲上,却不能造成实质上的重伤。毕竟此分身的玄火也没精炼,更不是真阳道火那种橙色品质的,看起来火焰环身护体,却并不能熔炼元婴级明甲宝具的。 不过李凡倒也不必正面破敌,他拍拍打打了一会儿,就找到了破绽,看准了时机,一脚踏出,跺脚踩碎了那猛将的脚踝,通得人凄厉惨嚎一声,翻手把双锤反手掷来,被李凡躲过的瞬间,打倒了一片楼阁,砸死了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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