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侯啊郎的倒也不是没注意到李凡在借着工程项目掺杂私货,不过老实说,他们虽然精于六韬,却缺乏理工科相关基础,也看不懂那些复杂的方程算式,但机关制作的花鸟鱼虫,飞船火车,义骸人偶什么的,已经是近来中原最流行的南蛮商品了。而且由于墨竹山和三垣中间有衡山阻隔,货运并不方便,价格甚高,属于奇货可居相互攀比的玩具。 想不到这个禺侯居然没有一点商业头脑,直接把这些商业机密工程秘术拿出来教人,侯郎们个个笑得合不拢嘴,纷纷派出家里的工匠混入队伍里,参加禺侯的机关公开课,偷学墨竹山秘笈。 总之大家各取所需,也是一种双赢呢。 就这样李凡在三垣又住了七天,在那些个太傅啊,卫将军啊,中书郎啊,尚书郎各个缩在府邸军营里避灾躲劫的时候,李凡四处奔走,打着太傅的旗号,挪用朝廷的资金和张阀送给他的金银垫付款,借用门阀派来的人手施工队伍,把灾民统统算作徭役‘民工’,组织施工队先为灾民建造了暂时居住的工地营垒,提供了基础的生活物资保障,预支了一部分工钱和药费,紧急救治了火灾的伤者,算是用了些手段,但好歹暂时把魔教袭击的余波给摆平了,城内外大部分流离失所的灾民都被暂时安置下来了。 虽然李凡也知道这么做挺徒劳的,不过能帮就帮一把吧,要等朝廷里那些大老爷想起来拨款救灾,可等到天荒地老去吧。毕竟遇到天灾人祸这种事,仙宫的对策顶多也就是开仓放粮,但现在米价这么高,做军资都嫌不够,震州已经在易子而食了,谁还放给你呢?大不了你造反呗,宿卫军的老爷们正缺人头赚军功呢。 大概生在天子脚下的人也更懂事,灾民们也挺配合的,也没人吵闹着对窝棚不满,更没人吵闹着吃不饱,或者多几算工钱,偶然遇到李凡过来帮看病,就默默得跪下来磕个头,然后一言不发得目送他远去罢了。 可惜这样短暂的宁静持续到第七天夜里,又出事了。 天上战舰云集,地上战马奔驰,全副武装的精卒扛刀持弩,封锁三垣。 李凡正在城外灾民的窝棚里讲课,见状也出来查看情况。 好在这次应该不是针对他们来的,虽然有一营的军队调集过来,但主要是难民营这边人比较多,肯定得派兵看着防备他们趁机作乱,主要的军队都调集到别处去了。 “拜见禺侯。” 前来看守难民营的校尉官左见李凡飞上战舰,也没人拿弓箭那些玩意对着他,干脆利落一齐下拜。 “这又搞什么事?” 既然如此李凡也不难为这些受人差使的,就随手塞了一把金铢,过来打听一下情况。这几天他都忙着难民营这边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朝堂上又有什么变化。现在三垣局势混乱,又是太傅过劫的时候,天机难测啊。 “回侯爷的话,标下听说,是前几日有贼人火烧京畿,司隶校尉查到是信陵郡公勾结魔教作乱,廷尉已经调集左右监人马去捉拿了。” 哦吼,司隶校尉不就是那个钟慧么,而且连个禁卫的校尉都知道这么清楚,岂不是板上钉钉,通传全军了?那宗室那边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的? 这么大一口锅栽到头上,太傅又是那种老谋深算,算无遗策的,那北宫无忌不是完蛋了啊。 李凡掐指一算,感觉这位朋友生机渺茫了。 估计这一次北宫宗室要被借机血洗了。太傅真的是顺势而为么?还是一开始就算计好了,先下手为强,用织造司纳投名状,献祭司空祭旗,把宗室一波清剿呢?好阴险啊,这种没人性外加不要脸的神算子要怎么搞哦…… 李凡掐着手指一阵算,可哪怕有系统辅助,依然觉得自时天机混淆,虽然是月明星稀,却如浓雾遮顶,什么也看不清。大概这个时候,京畿中不知有多少人都在和他一样紧缩眉头掐手指吧。 现在他真发现了,以前二百五愣头青的时候,做事还挺干脆,现在能算计因果窥测天机了,反而入了居中,顾虑甚多犹犹豫豫的。 唉,想想或许还是玄天说的对,对付这种老奸巨猾之辈,和他换算个屁咧,一剑砍了才最他妈利落,或者说正因为路都给人家算进了,快刀斩乱麻掀桌子,已经是唯一的最优解了。 不过行刺太傅么…… 李凡自己估摸着,其实以他现在的本事,太煞剑虹未尝不能破防刺伤太傅,再加上太煞星核,说不定真有机会,但问题是自己始终算不到太傅的所在,仔细想想,来京畿这么久了,居然连太傅和卫将军的面都没见着,莫非他们也在防备着自己冷不丁得突然抽风,一剑砍过去破局么?那还真是有够小心啊…… 李凡自己知道,他突然翻脸去砍太傅的几率,其实在诸多劫难中算是比较小的了。毕竟若没有太傅在三垣主持大局,制衡云台峰各方玄门势力的话,就这些老玄门老魔教的下限,天下太平之日更遥遥无期了。 而现在墨竹山的综合实力,还远没有到可以让李凡不冒着毁灭世界的风险,就轻松统一天下的地步,现在也只能在一边是天下乱世,一边是世界毁灭的钢丝上,走一步算一步。 至于北宫无忌这位朋友么,李凡也只能说一声抱歉,有机会帮你转世了。 于是李凡就心情复杂得在难民营守卫一宿,防备又有什么魔教的四处杀人放火扔炸弹,伺机扰乱秩序趁火打劫的。 不过还好,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虽然肯定有一些小规模的厮杀斗剑,但并没有上升到在京畿布阵斗法的地步。 于是到了天明,看局势似乎缓和,但京畿还没收兵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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