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表妹一往情深,只愿现世安稳,岁月静好。”那吴姓男子的眼中闪着一往情深的光。
“怡红楼的老鸨开价赎金三百两,必须在十日内交付,不然就将我表妹卖给了扬州的商人”那吴姓男子泪水长流,恨天无眼。
胡问静拿手帕擦眼泪“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我东奔西走,只凑了二百五十两,眼看明日就是期限,却依旧差了五十两,有情人就要劳燕双飞。”他泪眼朦胧的看着胡问静。
胡问静的声音都嘶哑了“这世上唯有爱情不可辜负。”
“请胡神医可怜可怜我与表妹,就买了这三十亩地吧,我与表妹这辈子做牛做马都不会忘记了你的功德。”那吴姓男子真诚的看着胡问静。
胡问静仰天长叹,声音之中满满的悲伤和感动。
“关我事”
那吴姓男子愕然看着胡问静,胡问静低下头,冷冷的看着他“以为胡某脑子有病,只有看见爱情,只要听见公子佳人遭遇劫难,就会恨不得把棺材本掏出来助人为乐还是以为胡某脑子里有整个长江的水,看见男人一哭,听到女人遇难,就会觉得世上渣男无数,难得出现一个好男人,必须为了伟大的爱情献出我的所有钱财”
“想要忽悠胡某,再去找个好点的理由”胡问静冷笑,任凭你演技超过影帝,胡某不动如山。
那吴姓男子慢慢的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情深如海的表情就像翻书一样找不到了。
“没想到吴某小看了阁下。”那吴姓男子冷冷的道,什么恭敬,谦卑,深情,统统不见踪影。
胡问静负手而立,冷冷的盯着那吴姓男子,胡某是大骗子,还怕了你个小骗子不成
那吴姓男子神情平静,一点都没有羞愧和尴尬“吴某没有表妹,而且早已成亲,有三子二女。所谓膝下无子,有个表妹身陷青楼,确实都是欺骗阁下。”
“吴某急着卖田却是真的。”他平静的道。
“吴某卖田,而且是贱卖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吴姓男子眼神清澈透亮。
“吴某好赌,结果输了一大笔钱,吴某不服,借了高利贷去赌,又输了,前前后后欠了三千多两银子。吴某要是不还钱,立刻人头落地。”
“吴某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立刻跑路,远走他乡,隐姓埋名。吴某以后是再也不会回到豫州了,这三十亩田地留在谯县也是无用,吴某是断断不敢回来收租的,没得为了一点佃租被高利贷守株待兔。所以这田价是一百两也好,五十两也好,亏本也好,对吴某而言不管卖多少银子都是赚的。”那吴姓男子的声音平静如水,一点都不感到羞愧。
胡问静盯着那个吴姓男子,心中飞快的盘算,这个理由倒是充足,在古代卖田卖地的都是不肖子孙,好赌几乎是地主阶级破落的唯一理由。可总觉得还有些问题。
“胡某买了你的地,高利贷找上了胡某,胡某替你扛三千两银子”胡问静道。
那吴姓男子笑了“你我非亲非故,只是买卖田地而已,官媒过账,一清二楚,合理合法,那些高利贷怎生找你麻烦那些高利贷就是强行要取了田地,要找阁下麻烦,阁下也不是普通之人,岂会人人拿捏阁下在谯县有王家柳家赵家支持,与县令老爷有旧,哪个高利贷敢跑到谯县讹诈与你就不怕你直接报官将他们尽数打杀了吗”
胡问静缓缓点头,她其实也不觉得高利贷敢找她麻烦。
她沉吟着问官媒“若是这地契其实不是他的,是他老子的,是否会有麻烦”
官媒摇头,胡问静这个问题太外行。她指着地契道“这份地契上清楚的写着买卖双方的姓名,亲属,中人,官府盖印,他又有沛国的路引和户籍文书为证,这地契绝对是他本人的,断断不会发生假冒的事情。”
胡问静点头“所以,这地契是真的”官媒和那吴姓男子用力点头。
胡问静继续问“所以,过户之后没有任何麻烦”官媒和那吴姓男子继续点头。
胡问静再问“所以,这地契上的田地就是眼前这一块田地”官媒和那吴姓男子用力点头。
胡问静还是问“所以,这块田地就是天降馅饼,砸到了我的头上”那吴姓男子用力点头,官媒不点头了,买卖是否合心意不关她的事情,她只管验证地契真假,核对土地是哪一块。
胡问静跺脚,问了半天,心里还是不踏实,这辈子都是幸运e,买瓶可乐都是谢谢参与,忽然幸运s的可能性可以忽略不计。
“理智告诉我不该买,可是,我的感情控制不住啊。”胡问静打自己的手。三十亩地啊,三十亩地是什么概念三十亩地就是20000平方米,一个足球场才7000多平方米,三十亩地这是将近三个足球场啊。要是不种地了全部用来盖房子,深圳的那些有几幢楼的村民算什么,胡某随便盖几十幢楼以后子孙后代可以每天毫无梦想的躺着收租过日子。
“五十两银子,成交立刻去县衙过户”胡问静咬牙切齿,21世纪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