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供,就不怕胡问静不交代背后的阴谋诡计。
一群正义人士用力点头,胡恶霸自己家受了委屈,激动了,暴躁了,下手重些可以理解,大家都是人,谁被刁民坑了都会气愤的想杀人,大家这不是没有追究胡问静杀抗租刁民的事情吗,这就是人心所向。可胡问静做了门阀收租的狗腿子就是从成受害者转化成了加害者,必须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胡问静你若是再敢对可怜的佃农下手,我们就去州府告你”一群正义之士堵在胡家的门口呵斥。
胡问静仰面朝天“你们尽管去告,我就没有听说过收租有什么错的。”
有正义之士厉声道“那些人都是可怜人”
“可怜”胡问静笑了。
“是啊,可怜,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日晒雨淋,二十岁看上去像是四十岁了,真是可怜啊。然后呢可怜就能够抗租不交,就能霸占别人的田地了哪条王法说可怜人就能抢别人的田地的哪本四书五经说可怜人就能抗租不交的孔子孟子庄子老子谁说过可怜人就能无视法律的”
“拿回佃租要是错的,岂不是说欠债的是大爷了所有人是不是都不用还钱了那还干什么活种什么地,人人去朝廷借个千儿八百的银子,赖账不还,风流快活岂不是好。”
“你们的脑子真是让我可笑,原来不是所有人有个脑袋就有脑子的。”
一群正义之士愤怒的看着胡问静,欠债不还有理的话是说不出口的,太违反世俗公约了,那就只有出杀手锏了。
“胡问静,你信不信我们去中正官那里告你”韦家的长辈厉声道,中正官是超出一切官员的存在,谯县所有门阀不怕县令,只怕中正官,就不信治不了胡问静。
胡问静眨巴眼睛,诡异的看韦家的长辈。
“只要我们在中正官面前告你欺压良民,暴力收租,中正官立刻就会把你”韦家长辈猛然住口,马蛋啊
“怎么,不说了会把我怎么样降低我的乡品撤销我的乡品哎呀,我好怕啊。”胡问静捂住脸假哭。
韦家长辈气得脸都青了,王八蛋,打遍谯县无敌手的绝招竟然对胡问静没用这混账胡恶霸不是门阀,个乡品都没有
“你”韦家长辈只觉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遇到了一个地痞无赖,所有有关名誉名节人望乡品仕途的超级大招统统落空。
“天道好循环,你会有报应的”韦家长辈恶狠狠的道,软弱无力的自己都要吐了,可韦家就是找不到一点点对付胡问静的办法。
十天之内,胡恶霸连续扫荡谯县周围数个村子,凡是抗租不交的佃农,抢鸡,抢牛,抢羊,翻箱倒柜,挖地三尺,衣服被子统统拿走,所到之处浓烟滚滚,嚎哭遍地。
“我的房子啊”有佃农捶胸惨嚎,想要当做祖宅的青瓦房在火光中凄厉的噼啪响。
“我的美娇娘啊。”有佃农用力顿足,已经说好了亲事,等着十日后娶妻过门了,如今家财尽去,怎么娶妻
“还好,还好,一家人总算齐整。”有佃农心满意足,比起那些敢于反抗的佃农的悲惨遭遇,他们家还算幸运的。
“都是自己人,大家互相接济点。”有佃农光着脚丫,谄媚的看着以前看不起的同村族人,胡恶霸过处如蝗虫过境,除了身上的裤子,草鞋都没有留下一双,唯有依仗同族救济了。
某个村子中,某个小地主恶狠狠的盯着同村的族兄弟,家里的田地租给他好几年了,每年交租都不肯给足,总是嬉皮笑脸的说都是兄弟,有拖无欠,难道还信不过自己兄弟等等的言语,然后一年拖一年,眼看积累的欠租越老越多,这同族兄弟不肯还钱的意思越来越是明显。
“你今年若是不还钱,我就去找胡老爷”那小地主咬牙切齿。
那同族兄弟脸色一变,又不信的看着他“你肯把家里的田地卖了你对得起祖宗吗”
那小地主冷笑“左右收不到钱,我卖给了胡老爷,去其他地方重新买块田地岂不是好,我又有什么损失只是你嘿嘿。”
那同族兄弟脸色大变,恶狠狠的骂“你去找啊,去找啊,我若是怕了你,我就是你儿子。”
那小地主再不多言,转身就走。
“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这么见外”那同族兄弟急忙扯住了那小地主。“我立刻去拿钱。”
某个村子内,全村人都胆战心惊。
“我们的地都是韦老爷家的,你说韦老爷会不会也找胡老爷”有人脸色都青了,谁都知道韦老爷和胡老爷关系极差,但是谁和钱过不去啊,说不定韦老爷就和胡老爷和解了呢。
“若是胡老爷来了,我们就交租。”有人干脆的很,惹不起胡老爷,交租也不会吗
“你有钱交租吗”有人反问。
这个问题太诛心,所有想要交租的人脸色立刻大变。
全村人都不交租,人人都有了一大笔钱,会做什么当然是全村家家户户盖房子啊,村子里到处都是崭新的青瓦房,仅仅青瓦房不显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