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竹睁大了眼睛,小心的道“姐姐,给你喝羊奶,不要哭了。”胡问静立刻不哭了“不行,羊奶你必须喝完想要找借口不喝羊奶,门都没有”
街上的某个食铺内,五六个男子坐在一起等着上菜。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个好爹吗”男子甲大声的骂着。
“对不就是有个好爹吗”男子乙拍着大腿支持。
“来来来,休要生气,且喝点水酒。”男子丙淡淡的道。
周围的食客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不就是受了东家的气,然后背后骂东家吗,打工人谁没有这么做过不足为奇。
有人却诡异的看着那些男子,偷偷地向同桌打眼色,两人飞快的吃完了东西,结了账,悄无声息的就走出了食铺。走出了老远,两人才低声道“那几个人是胡霸天的人。”“对,我也认出来了。”胡霸天的字号响当当的,走在街上都没人敢多看胡霸天一眼,一群手下除了外出收租的时候继续蒙着脸,平时压根就没想瞒住谁。
“这些家伙竟然敢骂胡霸天。”一个人有些好笑,真是再凶残的恶人都会有垃圾手下啊。另一个人笑“我们只管看热闹,管它干什么。”
食铺之内,几个胡问静的手下还在骂骂咧咧的抱怨着。手下甲重重的拍着桌子“每个月就给500文,打发叫花子啊”众人跟着哄闹,门阀养一条狗每个月花销都不止500文,只给他们500文算什么意思
手下乙啃了一口鸡腿,支持道“对,老子以前爱睡到几点就几点,爱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恶气”其余人举杯敬酒,胡问静要求他们每天早晚报到,敢不到就扣工钱,这忒么的是人干的事情吗
手下丙一只脚踩在了条凳上,不屑的道“凭良心说,钱确实是比以前多,以前老子每个月也就三百多文钱,但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里像现在这般过得像条狗。”
其余人用力点头,地痞流氓多自由啊,除非老大说话要办大事,不然每天想怎么就怎么,在家睡大觉都行。
“唉,看在银钱的份上就忍忍吧。”众人劝着,出来混就是为了钱,只要胡问静钱给的多,其余事情不是不可以忍受。
手下甲忽然笑道“我们还不算什么,左右是替人跑腿的命,张哥就苦了。”他口中的张哥也是胡问静的手下之一,以前是个地痞流氓中的某个小头目,也算有个字号,每天可以对着别人发号施令,可如今到了胡问静的手下就立刻成了被发号施令的人。
一群人笑着,看到别的人更倒霉,好像心里就开心了一些。
几条街之外,张哥与几个人边走边聊天,胡问静的邻居们都搬去了老远的地方,想要找到他们需要穿过半个谯县。
“这胡问静真是不会做老大。”某个人摇头叹气。
“就是啊,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做老大。”另一个人也鄙夷的道。“身为老大最重要的是和所有人关系融洽,多请大家吃饭喝酒,大家有了感情,自然就听她的了。”
他向地上狠狠地吐口水,在胡问静手下一个月了,胡问静什么时候请大家吃过饭什么时候向大家敬过酒什么时候和大家一起下过窑子哦,这点不太可能,但是,哪怕不计较这一点,不与大家吃饭喝酒,不在酒桌上喝的烂醉如泥,就足以说明胡问静根本不懂的怎么做老大。
张哥笑着“胡霸天虽然家学渊源,武功不错,但是毕竟是个十来岁的女娃娃,怎么可能懂得江湖规矩呢,大家要想开点。”
某个男子反对“张哥,你说得太客气了,胡霸天哪里是不懂江湖规矩,根本是不懂做人张哥年纪比她大,资格比她老,江湖上的名号也是响当当的,肯屈尊做她的手下那是她的福气,她竟然呼来喝去,张哥也不喊一声,一点点规矩都不懂。”
其余人一齐替张哥抱怨着,这个胡霸天完全不会做人,根本不值得替她卖命。有人愤慨的道“她以为她的钱是哪里来的是我们的拳头打回来的以为没有我们,她能够收回那些佃租做梦去吧”众人点头,一齐热切的看着张哥“胡霸天算老几,我们只听张哥的。”“对,我们只听张哥的。”
那张哥淡淡的笑“先把胡老大的事情办好了,把周围的房子都买下来。今晚我请大家喝酒。”
几个小孩子玩着竹蜻蜓,一只只竹蜻蜓飞到了天上,然后孩子们在地面上大呼小叫的追赶。
小问竹眼巴巴的看着他们,想要一起玩,又不敢。
胡问静牵着她的手过去,递给一群孩子一把花生,道“我们一起玩,好不好”小孩子们看在花生的面子上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小问竹欢喜的跟着孩子们在地上追逐着竹蜻蜓,尽管只是一起跑来跑去,可就是欢喜的不行。胡问静有些羡慕,小孩子的欢乐真是简单啊。
“狗子,回来”远处有人招呼着某个小孩子,然后畏惧的看了胡问静一眼,带着小孩子急急忙忙的走开。更远处,一些家长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扯了自家的孩子就走。有个别人嗓门极大,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