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难民中不时有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脸上满是衣食住宿有了着落的幸福。
小男孩九十度弯腰鞠躬“谢谢,你是一个好人。”
胡问静的声音中带着笑,却透着冰凉“是啊,我是个好人,所以你觉得我是白痴”
小男孩猛然抬头,愤怒的看着胡问静“你说过雇佣我的你说过让我一家住进你的家里的你说话不算数你欺负我们外乡人”
那从人群中挤出来的流民们眼中冒出了怒火,恶狠狠的看着胡问静“做人要有原则,说话要算数”“你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你若是不答应,我告到官府去”
“噗”小男孩肚子上挨了一脚,整个人飞出了一丈远。
周围的流民立刻安静了,死死的盯着胡问静,眼神中没有愤怒,反而满是惊慌失措。
“怎么不吭声了不骂我了不告官了”
胡问静转头看着四周,冷冷的笑着,身后四五个手下恶狠狠的看着流民们,一点没把他们放在眼中。
一群手下哈哈大笑,胡老大的威名在这些新来的流民当中不好使啊“竟然有人在老大面前放肆”“也不看看我们老大是谁。”
小男孩在捂着肚子在地上挣扎,猛然脑袋上重重的挨了一脚,不等他惨叫出声,脑袋被重重的踩到了泥土之中。
“从小就这么奸猾,胡某怎么容得下你”胡问静冷冷的道,“来人,把这个刁民带去县衙,竟然敢讹诈胡某,胡某倒要看看他有没有命从县衙出来”
几个流民惊恐的看着胡问静,有人开口道“他不过是个孩子,你何必和一个孩子计较”有人开了头,好些人就跟着说道“你有钱有势,给这个孩子一点好处又有什么关系,一千文对你来说就是一顿饭而已,何必这么小气,多做善事才会有好”
“噗”
那个说话的流民捂着脑袋缓缓的倒下,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里疯狂的涌出来。
一群流民惊恐的看着胡问静,不明白这个女孩子怎么会这么凶残。
胡问静冷冷的看着一个流民“何必和小孩子计较是不是”那个流民额头都是汗水,退后一步,道“我哪里说错了,你何必和一个小”
“噗”
那个流民直接晕倒在了地上,脑袋上血流如注。
胡问静淡淡的问道“还有谁是这个小男孩的家人统统站出来。”一群流民一个都不吭声,默默地看着地面,这个女子如此凶残嚣张,一定是一个贵人,得罪不起。
胡问静挥手“先把这几个人拖走送到衙门去,剩下的人衙门自然会处理的。”
几个手下大声应着,拖着小男孩和两个流民的脚走向县衙。
胡问静最后转头看了一眼鸦雀无声的流民们大笑而去。
这个小男孩一家没有一个好人。
教育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利用人的善良和好心,得寸进尺,贪得无厌,以为我穷我有理,我惨我有理,我小我有理,我钻空子我有理,完全不考虑善良之人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是否能够承受养活一家子的压力,是否有责任要莫名其妙的养活一家子人,只知道达成自己有吃有住的目的。这一家子人的人品之差,手段之狠,心地之肮脏无耻,堪称人间极品。
胡问静很是庆幸这家人的贪婪和以自我为中心,若是这家人稍微有些手段,没有将贪婪无耻做的这么明显,是不是会得到胡问静的帮助呢
胡问静自问很有可能,她是存了心在这里选择一个需要帮助的可怜人,这小男孩一家若是用眼泪等等手段,胡问静大意之下说不定就引狼入室了。然后不用想都知道,在小小的屋子中朝夕相对,胡问静姐妹两个人怎么可能防备小男孩一家五十口人胡问静会被毒死,小问竹会被打死淹死,胡家无声无息的成了小男孩的家,小男孩一家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真是走运啊。”
胡问静拍胸口,好人真是做不得。
陈县令见了胡问静,立刻就皱起了眉头,这种小案子也要找他胡问静又不是没有人手,自己动手多简单,这类彻头彻尾的刁民真是打死了都活该。
胡问静认真摇头“抓贼是县令的权责,胡某怎么敢插手还是请县令老爷处理的好。”
陈县令板着脸“就你事情多”心里很是受用,胡问静比那些门阀懂事多了。他转头对衙役道“来人,把这些刁民拖下去严刑逼供,一定要找出他全家,然后尽数投入苦役营。”
那个小男孩在地上极力的扭动,大声的叫着“为什么,为什么是你说要雇人,我住你家有错吗我家人和我在一起有错吗”
胡问静都懒得理他,七八岁已经很懂事了,扭不过来了,何必留下一个仇人十八年后找她报仇。
她抱起小问竹“我们走喽,姐姐有办法给你找很多很多小朋友一起玩。”
小问竹小心的问“真的”
胡问静笑“真的。”我是恶霸,恶霸有恶霸的办法,既然是黑的,何必假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