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王梓晴脚就软了。她只是个普通女子,哪里敢涉及官场机密眼看众人笑着出来,她这才松了口气,一边急切的向胡问静打了个询问的眼色,一边安排仆役上酒菜。
胡问静淡定回眼神,安啦,一切顺利的不得了,等着看我穿上官袍吧。
酒席之间众人一团和气,宛如多年的老友,时不时有人举起酒杯赞美任尚书的某件光彩的往事,而后众人热切的举杯痛饮。
胡问静坐在最角落,一点点没有喝酒和吹牛的意思,淡定的和小问竹低声的说笑。
几轮酒水之后,话题不知不觉的到了任恺该如何报答胡问静的身上,给一个女子封官实在是太不合理了。一群官员刻意的瞅着胡问静,一口气说了几百个施恩不图报,烈女做了善事之后不接受个人的回报,只要世界和平等等的好人好事,胡问静就是装死没听见,哪怕官员们的嗓门大到了震动案几,没听见就是没听见。
谢州牧笑道“胡问静,做人不能顽固,这么多人劝你,你也要考虑大家的意见,然后大家和和气气岂不是好。”胡问静大惊失色“你们倒是和和气气了,然后我的官没了,你们和和气气关我事,凭什么我要用我的官换你们的和和气气为什么不是你们给我个官,换我来和和气气”
一群官员叹息,年纪这么小就油盐不进成了滚刀肉,一十岁会不会就变成干菜扣肉
某个官员还想努力一把,举起酒杯离席,在所有人的关注下走到了胡问静的案几前。
胡问静头都没抬,从听不见进化到了看不见。
那个官员淡定无比,早有所料,干脆就坐在了胡问静的案几前,伸手拦住了胡问静夹菜的筷子,就不信胡问静这样都能假装看不见。胡问静果然放下了筷子盯着他,他微微一笑,你终于搭理我了,那就容易了。
那个官员盯着胡问静的眼睛,柔声的道“胡问静,你知道一个人最大的追求是什么吗”
胡问静毫不犹豫的道“当然是升官发财娶老婆我家隔壁杀猪的说了,他人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升官发财娶老婆了,我家对面卖牛肉丸的也这么说,还有,街头卖大白菜的也是这么说的,街尾糊灯笼的也这么说。那个什么子说,一个人的追求是错的,一万个人的追求就是对的,少数服从多数,滴水穿石,小河汇聚成大海,所以这么多人都说人生最大的追求就是升官发财娶老婆,那就一定没错。胡某一定会为了这个目标努力奋斗终生,纵然有千难万险,纵然粉身碎骨,胡某绝不放弃。”
那个官员呆呆的看着胡问静,做了无数的预案,就是没有想到这么傻逼的回答。他仔细的打量胡问静,是真傻还是装傻他仔细的看着胡问静清澈的眼睛,愣是没看明白真假,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胡小姐大错特错矣。”
“这世上有多少人食不果腹这谯县街头多少流民嗷嗷待哺寒风一起,多少人会冻死饿死街头胡小姐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凄凉的死去于心何忍啊。胡小姐如今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是向任尚书许愿,让所有流民都有饭吃,有房子住,能够度过即将到来的寒冷的冬季。等待春暖花开,那些因为胡小姐的仁慈而得救的流民定然会歌颂胡小姐的功德。”
胡问静举手“谯县陈县令在哪里,这个家伙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举报你安抚流民不力,快把他拖出去打死了。”一群官员哈哈大笑,这种菜鸟也敢尝试说服胡问静
那菜鸟官员满脸通红,说什么都要挽回面子,换了个角度,道“胡小姐有所不知,朝廷的赈灾粮饷是有限的,陈县令纵有三头六臂亦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唯有借助胡小姐的能力向朝廷请命了,还请胡小姐看在无数可怜的流民的面上勿要推辞。”
胡问静拍案几“今日才知天下竟然有如此愚蠢之人谯县粮饷有限,朝廷粮饷就无限了若是粮饷无限,人手无限,换条狗也能做官了,还轮到你做官若不能化不可能为可能,不能花最小的代价做做大的事情,朝廷要你何用豫州谢州牧手下有如此废物,豫州却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百姓安居乐业,谢州牧之能当真是天下少有啊,佩服佩服。”
谢州牧大笑,胡问静其实还是很会说话的。
那菜鸟官员咬牙,只能死死地咬定律法“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女子当官与法不合,胡小姐莫要辜负了我的一片好心,另想一个愿望的好。”
胡问静大奇“什么与法不和你到底看过大缙律法没有大缙哪本律法写着女子不能当官你不会是因为朝廷需要十个官员,只有九个人报名,只能在街头随便捡了你当官吧能退货吗换我来啊。”
众人哈哈大笑,就知道胡问静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
陈县令抓紧机会撇清关系,劝道“胡问静,莫要太贪,不如听我一言,且收了任尚书一千两银子做酬谢吧。”
胡问静怒了“区区大缙的吏部尚书的性命只值得一千两银子亏你说得出口若你是任尚书的儿子,如此不孝子早就被打死了。”
陈县令微笑,早就知道胡问静不可能被银子收买,他只是为了表明没有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