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时间太久,没有年只怕未必见效。”
“以胡某看,你怕是没有这个耐心,也不敢等年。年后胡某已经调离了关中,不在扶风王的管辖之下,哪里还怕你威胁胡某揭发胡某”
“所以,你心里想的多半是在一两个月内试试看能不能达成这两个计划,若是有希望自然是最好,若是不成,立刻执行第三个计划。”
马松眼神中的温柔消失不见,唯有无尽的冰凉。
胡问静道“你的真实计划就是抓住胡某违反扶风王的政令的证据,然后检举胡某。胡某不论被杀还是被贬都与你无关,你只想赌一把扶风王对你揭发检举者的赏赐,若是扶风王千金市骨,你有很大的几率能够成为官员,若是扶风王只给了一些金银,你也不算白忙一场。”
“只是这个计划的可行性虽然最大,但利益最小,能够当官的可能最低,远不如在胡某身上花工夫的两个计划。所以你抱着万一的希望,想试试胡某能不能助你当官。”
马松淡淡的笑“想不到胡县令竟然如此小看与我。”这一定是胡问静的心理战,一定是千万不能露出了破绽。至不济,还有一个同伙在县衙之外,胡问静绝不敢伤害了他一根头发。
胡问静笑了“你可知道胡某为什么花了这么多时间与你废话”
马松一怔,大汗淋漓,神情一变,再也没有了方才的趋炎附势,冷冷的道“你拖延时间,唱了半天的垃圾小调,就是为了让衙役抓捕我的同党”
他转头看着衙门之外,笑了“此刻是不是方圆五十丈之内的所有人都被胡县令抓入了县衙之中严刑拷打不知道胡县令是不是已经抓住了马某的同党呢”他灿烂的笑着“马某若是如此容易被抓住同党,哪里还有脸前来自荐做谋士”
李朗叹气,他也是这么想的,想要抓一个同党何其艰难,县衙外有街道,有买菜的买衣服的买首饰的顾客,有卖菜卖衣服卖首饰的摊主,哪里能够审问的出来谁是马松的同党若是他与马松易地而处,同党更是绝不会在衙门之外,同党只需要与往常一样生活工作,若是马松无恙,日落之前或者天明之后在某处与同党会面,自然是安全无虞,若是没有会面,那就是马松被狗官抓了杀了,立刻悄悄启程去扶风城就是了。
胡问静笑了“来人,将马松痛打二十大板,然后五花大绑,游街示众,然后押入矿区苦役。”马松笑的腰都弯了“这是要打草惊蛇何其幼稚”
李朗点头,这种招数除了立刻让李朗的同党知道出了最坏的情况,一点用都没有。
胡问静古怪的笑了“没用你且走着瞧。”
千阳县中,一群衙役敲锣打鼓,押着浑身是血的马松游街示众。
“都看仔细了,这就是得罪胡县令的下场”有衙役大声的按照吩咐叫着。
一群百姓指指点点,马松竟然敢得罪官老爷,这是脑袋上长角了
马松冷笑着看着四周,肯定有不少衙役就混在人群之中,等着他的同党脸色大变,惶恐的挤出人群,然后就可以一网打尽了。这真是个幼稚的计谋。
他哈哈大笑,胡问静果然有勇无谋,不然不会放下这么大的错误。他看看四周越来越多的百姓,有缙人也有胡人,有商贩也有平民百姓。
马松大声的道“诸位乡亲父老,本县县令胡问静假冒胡人,违反扶风王的政令殴打杀戮苦役胡人,这是死罪啊马某一定要告到扶风王的面前去,扶风王殿下一定会让我做官,给我无数的金银财宝”四周百姓爆发出轰然巨响,人人交头接耳。
马松大笑,胡问静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堵住他的嘴,如今他向所有缙人胡人说出了发家致富的办法,定然有无数百姓会去告发胡问静,胡问静还能活多久若是运气好,胡问静被扶风王砍下脑袋的时候他还能当个官,若是运气不好,他已经被胡问静杀了,那么他至少拉了胡问静垫背。
“哈哈哈哈哈胡问静,这就是马某的智慧”马松癫狂的大笑,身上的伤痛仿佛也感觉不到了,无比的喜悦充斥了心胸。
一群衙役诡异的看着四周的百姓,任由马松大声的笑和叫。
王大牛的心怦怦的跳,一脚高一脚低的回到了店铺中。他不认识马松,但是马松的话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告到扶风王的面前去,扶风王殿下一定会让我做官,给我无数的金银财宝”王大牛家徒四壁,穷成这副模样了,为什么不赌一把
“要不要去告状”王大牛听见身边有人说着,他一惊,陡然转头,只见另一个伙计与掌柜低声说着。
掌柜摇头。
那伙计理解,被胡人欺负了许久,自从胡县令上任之后才有了好日子,做人要有良心,不能过河拆桥,恩将仇报。
“可是,胡县令早晚要掉脑袋的。”那伙计吞吞吐吐的道,谁不知道伤害胡人就是违反了扶风王殿下的严令,就会被扶风王殿下砍下脑袋就算胡问静头顶有人罩着,至少也会被调出千阳县,他们这些小百姓穷得叮当响,什么胡县令背后的人会报复